如果说此前的冰激凌有可能是名字巧合,那么现在可以确认,长安城里有一位和她一样,来自未来的穿越人士。
只是为何会出现后世的东西?难道说此人穿越来时恰好手中拿着玻璃杯?
“清儿,你从何处得到此物?”荷妃想了半天不得其解,眼神转向李清,“老老实实回答,此物对母妃很重要,不得有丝毫隐瞒。”
这个问题不知为何让李清有些慌乱,待对上荷妃凌厉的眼神方才慌慌张张说:“是张玉大人送给儿子把玩的,说是来自波斯,具体真假不知。”
“监门卫中郎张玉?”荷妃拧眉,“看来母妃说的话你当做耳旁风了,私下和禁卫军官员走动频繁是皇子大忌,若是传到你父皇哪里,他会怎么想?”
“没有,母妃的话儿子一向牢记,从不敢忤逆,张玉大人他,他,”李清慌乱摇头,说到这里支支吾吾,“他有个表弟长得很好看,所以……”
话音刚落,脸上pia一下挨个了巴掌。
荷妃哆嗦着手,也不咬文爵字了,和孔令花生气时一样双手掐腰:“老娘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等当上太子登基后全天下男人还不随便选,现在急什么,你知不知道若是被那些大臣借机上奏,这辈子你就别想穿上龙袍了。”
荷妃气急之下用足了力气,打的自己手掌生疼,打的李清玉簪脱落,跪在地上披头散发。
哪个母亲不望子成龙,更何况她的儿子出生就是半条龙,不同于民间百姓要为生计奔波,身为皇室子弟,出路只有一条,要么屈居成虫,要么化身为龙。
身为穿越人士,孔令花知道历史是如何的血腥,父子反目,手足相残,想登上大统就此一呼百应那是千难万难。
因此在李清出生那时,她就已经默默开始打算,文采出众,被天下学子尊称为‘诗皇’ 就是苦心为他建立的人设。
荷妃长叹口气,只可惜她历史学的不好,不知道是哪位皇子最终继位,不知道那位同样来自未来的穿越人士是否知道。
“你即刻出宫去找张玉,务必查清楚此物究竟来自谁人之手,”想至此,荷妃搀起李清,郑重说道,“此事和皇位息息相关,切莫小心行事,还有,万一查到此人要以礼相待,不可得罪。”
李清懵懵然点头,转身走到大殿门口复又回来:“母妃,还有一事,过几日儿子要陪父皇及众大臣去东郊别院,你看……”
“东郊别苑?你容我想想,”荷妃皱起眉头,在屋里转来转去,半响后一拍巴掌,“有了,我记得东郊别苑去年在湖中种了不少莲藕,你就来首荷咏吧。”
她清清嗓子:“毕竟别苑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碧叶无穷进,映日荷花别样红。”
看着李清兴高采烈消失的背影,荷妃心中暗骂:娘希匹,当初只想着怎么能让儿子形象高大,却忘记了肚里的墨水有限,十多年下来会的诗词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再下去估计只能念歌词,难道要将儿子‘诗皇’的人设变‘歌神’?
她正乱七八糟想着时,春杏急匆匆进来:“娘娘,王公公有急事禀报。”
满脑子歌词的荷妃顺着话下意识哼唱了一句:“太阳公公出来了,他在对我笑~~~”
春杏:“……”
不一会,胳膊夹着竹板的王公公进入大殿噗通跪倒:“启禀娘娘,奴才办事不力,昨晚不小心暴漏了行踪被易千军发现,奴才不是他的对手,请娘娘责罚。”
荷妃回复了雍容华贵范,不慌不忙饮了口香茗方才慢悠悠问:“恩,为什么会暴漏行踪?本宫不是命你暗中监视易九绝吗?”
王公公,也就是昨晚的黑衣人头伏在地面,恭声回道:“启禀娘娘,只因昨晚易九绝房中突然有女人大叫,奴才想起娘娘交代——若见到稀奇古怪之事务必查明,不料刚一靠近就被易千军发现。”
“女人大叫?呵呵。”荷妃掩口轻笑仪态万方,只是说出的话是这样的:“王公公,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本宫的话是驴叫你听不懂,有女人大叫算稀奇古怪的事?”
这话一出王公公吓的就差牵头驴来踢自己脑袋一下,以证明主子娘娘的话绝对不是驴叫。
“娘娘明鉴,那不是普通的女人叫,就像,”王公公说道这里,发现自己没准真被驴踢过了,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当时的情况,干脆一捏嗓子,绘声绘色学道,“小偷小偷你别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看见你了,快去自首,快去自首。”
荷妃:“……”
王公公见荷妃一脸惊呆状,吊着的心终于放下继续说:“娘娘您有所不知,这女声除了说话古怪,腔调也怪里怪气,奴才说了您别害怕——不像是人!还有,她的嗓门特别特别大,三里铺专门哭丧的刘寡妇和她比起来,就跟蚊子哼哼似的,因此奴才才起了疑心。”
荷妃:“除了此事可还有别的异常?不管大小,只要你觉得奇怪的。”
王公公想了想还真有:“昨儿个易九绝买了只猴?”
“猴?他买猴做什么?”荷妃拧眉。
“陪他跳绳,”王公公仔细回想了当时的场面,忍不住一乐,“这猴是从天桥耍把戏艺人那里买来的,会翻跟头,会舞剑弄棒,还会变魔术,奴才看的真真的,易九绝拿了个桃给它,吃完后这猴子把桃核放在手里晃动了几下,嘿,伸出手时竟然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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