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千帆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道,“咦?天快黑了吗?我倒是没有注意到呢!”
楚乌道,“不如随我到营帐休息一晚,详细把你们的冤情说出。”
“那就只好叨扰了。”晋千帆对楚乌礼貌的点了点头,其他人也跟着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士兵整装出发,晋千帆几人走在队伍的最末端,君承沉下脸有些生闷气似的轻声道“我就知道你还有其他的目的!送证据只是顺便,你主要还是想看看这鸦将军吧!”
晋千帆看向前方,一字字沉声道,“我只是想看看,战神的样子而已。”
“......”君承愣了一愣,没有说话。
“从小就崇拜英雄,怎么能不来看看呢!”晋千帆仿佛察觉到君承此刻的心情,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揽住他的脖子,懒洋洋往前走去。
君承悄悄的抬眸看向身侧的人,轻声道,“然后呢?你看到了,觉的怎么样?”
晋千帆撇了撇嘴,道,“比不上,觉的差远了!”
“大堰的战神,向来姓晋,千帆不想争取一下吗?”君承道。
“这个时代,哪需要战神啊!”都快死的人了,还折腾自己干什么呢!
突然情绪间有些消极,他撩起君承一缕头发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更何况,比起成为战神,我更想的是和喜欢的人过喜欢的生活。”
“你……”君承的呼吸有些沉重,鼻尖也有些酸涩,这话其实就是告诉他,晋千帆不打算恢复武功了。
从小练到大的武功,比不上和他朝夕相处的时间。
君承紧握住晋千帆的手,道“这世上一定有可以治好你的人!”
晋千帆凝视着他,微笑道,“嗯!谢谢你君承!”
“谢我干什么?”
晋千帆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谢谢你,让我的生活,变的如此美好啊!”
君承抬头爽朗一笑,“嗯!那我就接受了你的谢谢!”
“哈哈!”
到达军队驻营,正是晚饭时间,楚乌道,“各位不嫌,就在营内用饭吧!”
晋千帆抱拳道,“将军客气,我们怎会嫌弃呢!”
饭上,楚乌又提起冤情来,“不知你们所说的告御状是怎么回事?”
晋千帆叹气道“实不相瞒,我们是从桃城的来的。”
“桃城有一个滑家,滑家是陶瓷世家,世代经营着陶瓷生意,在大堰的名声很大。但是却让我们在偶然间发现,在滑家的陶矿中工作过的人都生了怪病,咳嗽气喘,呼吸困难,无一例外。”
“经过调查,滑家这几年的工人都是高价雇佣的青壮年长期工,矿上的卫生又不好,又是多年从事着这个劳动,因此工人们都生了重病,而这个病是根本无法治愈的。工人们辛苦拿命换来的钱,连几副药都买不起,最后,只能绝望等死。”
晋千帆一字一句沉痛道来,楚乌将军却仿佛根本没有波动,只是用平静淡然的声音问道,“恕我打断,商业上的事去告御状,还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晋千帆闻言,桌下的手猛地攥紧,如林间愤怒的猛虎般绷紧了腰,只需一瞬间,就能咬断猎物的脖颈。
君承见状连忙覆上他的拳头,开口道,“将军有所不知,滑家替皇后做事,又与太子来往,身后有着皇后和太子撑腰,我们也是走投无路,唯有如此。”
耳边一声冷哼,转头看去,晋千帆向前俯身,手肘抵在桌上撑着下巴,好像绝望似的说,“皇上的容貌岂是我这类乡野小民想见就见的,只是这朝堂上如果还有一个大公无私,无惧滔天权势的官员,我们又何必非要去触怒天颜。”抬眸往前掠了一眼,见楚乌面色凝重似是不甘心。
楚乌慢慢起身,看向晋千帆,一字一字咬字清晰近乎誓言的说道,“你若信得过我,我会把这事上达皇上。”
晋千帆也慢慢起身,走到楚乌面前,递过去一册账本,“你看看吧!”
楚乌犹豫了一下,接过翻看起来,用隐形墨汁写的字经烘烤后会显形,颜色带着微微的黄色,很容易就与其他的字分开。楚乌翻了两页阅读的速度开始加快,表情虽还是镇静无常但他的眼神还是透露出浓烈的愤怒。他合上账本,道“我会用最快的马,最好的马师送去京都。”言罢,立刻走出了营帐。
看着楚乌在帐内消失,君承走到还没有收回视线的晋千帆身旁,轻声问道,“考察的怎么样?”
晋千帆收回视线,双手背住后脑懒散道,“就是个毛头小子!”
“呵,说的你不是个毛头小子似的!”君承哼道。
木讷将军走进帐内道,“请众位在此休息一晚吧!”
君承点点头道,“打扰了。”
“不敢。”将军回之。
由木讷将军带着他们进到休息的帐篷,等将军走了,另一个帐篷内的连明远和宁睛明走进来道,“公子,我们的帐篷就在旁边,有事喊我们便可。”
“嗯”
晋千帆道,“不用担心,你们今晚好好休息吧!我想再待一天,明天就有结果了。”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连明远和宁睛明离开后,君承问道,“你又想怎么考察他?”
晋千帆摘了黑布倒在床上,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道,“既然是个将军,那骑射比试是少不了要比一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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