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如果我恨你,你能不能离开我?
晋千帆叹了口气,怎么会,他一定愧疚的满世界找我。
我甚至分不清,他对我如此好,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愧疚。
我们的爱情有了砂砾,再也无法紧密相拥。
晋千帆握箫的手有些用力,即使是不再纯粹的爱情,却依旧让他坐立难安。
君承,那就是个疯子!
他连岚山都敢爬,他连命都敢不要,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不在他的身边,他会做些什么呢?
他不会真的从那小孩儿的身下钻过去吧!
不行!
不行!
呆不住了,真的呆不住了!
晋千帆甚至连家门都没进,就慌慌张张的下了岚山,中途好几次差点从上面掉下来。
他会在哪?
对了!京都逐月楼,那里嫣儿的孩儿还在。
如果他要找我,也一定是在那里等我!
京都的月亮还是那是那么皎洁。
烟华巷的路还是那么璀璨。
晋千帆依旧一身洁白的来到逐月楼。
逐月楼四周的小胡同里还是黑的让人害怕。
还没过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砰砰锵锵的声音,两个女子趴在胡同口小心的往里探着头,没一会儿,胡同里走出一个人,随即响起严厉的声音,“你们这些女人!出门小心一点!多带几个保镖!别以为三两个结伴就没事了,你们娇滴滴的怎么斗得过这些无赖!”忽而话音一转,他抱头尖叫,“我的菜糊了!啊啊!”人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风采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两个女子站在一起说悄悄话,还没进屋。
晋千帆走过去问道,“那是新招的厨子吗?”
两个女子看了晋千帆一会儿,问道“你看着有点眼熟。”
晋千帆上次来还是被君承给架来的,出门都戴着斗篷,应该没人会看清他的脸,但他昏迷的被君承带来的时候是不是被人看到了就不清楚了,因此他犹豫了一会道,“四年前四圣斗音的时候来过。”
其中的一个女子突然变的欣喜,“我记得了!是四年前救我的那公子吧!你一身白衣很好记的,你还记不记的我,我是夏微啊!”
“......”晋千帆惊的捂住了嘴巴,然后不可思议的说,“难道你又遇到无赖了?”
“......公子,你真是......”夏微直接无语了。
晋千帆又回到刚才话题,歪歪头指向那人离开的方向道,“刚才那是厨子吗?”
夏微想了想道,“也算是,也不算是。他是我们新老板的哥哥,天天往厨房跑,忙不过来的时候会搭个手,一般他做的菜都是自己吃。”
“新老板?那你们原来的老板呢?”原来逐月楼的老板不是丁留吗?
“原来的老板自然是没钱滚蛋了。”夏微摊着双手很不客气的说。
晋千帆有些幸灾乐祸,“你们原来的老板人缘不好啊!”
提到原来的老板,夏微像是关不住的话匣子滔滔不绝道,“您见过这样的老板吗!自从来到这儿,我就没见过这老板的面,倒不是说他不经常来,每次来都带个面罩,穿一身黑色夜行衣,每次都大晚上来,能把人吓死啊!还以为进了流氓呢!发工钱的时候也是,拿个小蜡烛,一个一个的撬开我们的房间......”夏微模仿的做着撬门和走路的动作有些像轻飘飘的鬼魂,“我上次醒了,看见他了,之后好几晚都没睡着,我们都说,要是谁犯错了,老板就会进谁的房间,好可怕啊!”
“......”这个答案有些超乎晋千帆的想象,“那他滚蛋也是顺应民心的大好事了”。
“那你们原来的老板有没有寄托一个婴儿在这儿,应该是十几天前来了的。”晋千帆又问道。
“十几天前,原来的老板已经滚蛋了啊!”夏微道,“别说婴儿了,这已经再没什么和他有关系的东西了。”
“是吗?”晋千帆心想,看来还是去右相府一趟吧!
不过在那之前......晋千帆看向逐月楼大门,走了进去。
“公子,你要来点什么吗?”夏微殷勤道。
晋千帆想了想道,“一盘烤蘑菇,什么调料也不放。”
夏微道,“那能好吃吗?”
晋千帆微笑的摇了摇头,“当然不好吃了!”
夏微摸不着头脑,听有人叫她,和晋千帆打了个招呼去了那边。
随后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来到跟前,恭敬道,“公子!我们楚风姑娘有请。”
闻此言,周围的人都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惊讶的看着晋千帆。
楚风姑娘是逐月楼的老板兼头牌为人又高傲,别的女子沦落风尘是逼不得已可楚风姑娘却是一个个例。
楚风姑娘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俱精。只是因为机缘巧合偶过逐月楼,听天下第一公子吹了一曲,便买下了这座逐月楼。姑娘的一颗芳心早已暗许第一公子,逐月楼在她手里又是卖艺不卖身,因此众人从来只闻楚风姑娘长歌一曲却无缘得见真人。
今日这小青年,长相不算出挑,家世看起来也就一般,放在人群里就是个被淹没的主,就在那坐了坐,连话都没有说几句,就被楚风另眼高看了?
天方夜谭吧?
可事实摆在那儿,众人也只能看着晋千帆的身影慢慢踏上三楼,渐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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