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冷笑,“哼!那我还真的要见见了。”
“王子决不可大意!二十年前把我们逼到起雾湖以南的就是这人,之后年年朝岁,成为堰的附庸更是拜此人所赐!”
王子一惊,“难道是?可不是说早已死了吗?”
大臣摇摇头,“这也正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明天是无论如何要去亲眼看一看才行!”
王子沉吟片刻道,“我也去!”
趁着晨间的雾气还未散去,一艘小船偷渡靠岸。
没有多久,一行人敲锣打鼓扛大旗的浩浩荡荡走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银袍的年轻的将军。
大臣一见这张脸,就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起雾湖边,那人也是一身银袍,立下盟约,就是这张脸让他成为了肯兮的罪人。
这次依旧是晋千帆布置擂台,他接过旁边士兵握的大旗,走到海边的沙地。
以旗杆代替枪杆,晋千帆挥动大旗,行了一套枪法,旗面上的晋字迎风招展,行云流水,点到为止。
他只是为了在地上写几个字——踩了就输。
以及再画一个圈。
意思就是,在这个圈内比赛,而且还不能踩字,否则就算输。
但晋千帆收枪的那个动作,却又让这位大臣陷入了回忆,或者是深深的恐慌。
晋千帆不走,仍站在原地,大旗被风吹的很漂亮,“这次,我是擂主!”
所有人又欢呼起来,他们早就想和晋千帆比试一番了,一个接一个的冲上去一个又一个的被打下来。
意料之中。
但暗处的两个人就不好过了,面色一个是越来越阴沉,一个是越来越苍白。
大臣看王子面色不好,体贴道,“这,这人应该不是那位,太过于年轻了。”
王子狠狠的瞥了他一眼,又狠狠的瞪向擂台上的银袍小将,“是或不是有什么区别,去查!我要知道这人的来头!”
“是!”
第三日晚,所有人都没有安睡,或者说是巡逻了一夜,个个提心吊胆。
晋千帆也是,一直在海边待着,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就地睡过去,或者说是安心的松了口气。
算是有些成效,把肯兮的人暂时给吓住了。
所有人一夜没睡,但白天的时候还很精神,把晋千帆从沙子里刨出来,嚷嚷着继续擂台。
晋千帆困倦的点了点头,还没完全清醒,就见一把大砍刀向他劈了过来,是石香附。
这一下子可算彻底醒了,毫无面子的东躲西躲,最沉得住气的书生都看不过去,把枪从外给他扔了进去。
嘿!有枪在手!
可还是好困……他干脆直接扑向大地,又睡了起来。
石香附气的直跳脚,大喊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这罪名大了,晋千帆立刻爬起来,然后认真的把石香附给打败了,然后又被群侠连番进攻。
也是奇怪,这次比前两天打的都狠。
就这样,擂台比武办了一天一天又一天,始终风平浪静。
这时候,京都的人到了,铁铮也来了,该来的都来了。
不该来的也都来了。
有些逃避意味,晋千帆一直不想再见她,想着她忙着在京都争权夺利,来堇川的人怎么说也不该是她,却没想到还真就是她。
来的人竟然是皇后,晋胭岸。
不仅她来了,她竟然还把皇上给带来了。
皇上重病在身,她竟然能把皇上带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皇后一来,那些消失了很久的本地的官员也出现了。
晋千帆被召进了行宫,她还是一脸温情,“小期儿,这次你可帮了大忙了。若不是你,堇川就完了。”
晋千帆淡淡的回一句,“有话直说吧!”
她也不尴尬,“是这样,你也看见了,皇上仍在病中,我这次来是为了求药的。”
“药?”
“两年前西南方发生了一次地震,你可知道?”
晋千帆点了点头,就是逐云岚上次跟他说的使铁铮不得不绕道睚山,而使他这几天不得不心力交瘁的那场破地震。
“这次地震,裂开了大地,同时也出现了一种神药。这药生长在大地深处,遍体通红,我此次来就是来取这药的。因为这药采摘下半个时辰就被枯萎及其珍贵,也只能把皇上一同带去。但有你就不一样了,你有冰魂雪魄,把药冻住就可以延长枯萎。”
晋千帆看着她,她只是微微一笑,薄唇轻启,如毒蛇吐出冷酷的蛇信,“小期儿,这次,也要交给你了。”
晋千帆面无表情,半响道“可以,但我要先见一面皇上。”
她明显有些犹豫,“皇上还在昏迷……”
“皇上也是从小抱过我的,我只是作为晚辈看他一眼,也不行吗?”晋千帆道。
晋胭岸沉思片刻,唤来一个丫鬟,在她耳边吩咐了些话,又过了片刻,才带他去的寝宫。
皇上明显的消瘦了,脖颈处根根骨头可见形状,无比骇人,薄薄的一层锦被在他身上显得那么巨大。
他走到床边,跪下磕了两个头,轻轻覆住皇上的手,他的手也像皮包骨般,硌得慌,晋千帆心里涌出巨大的心疼,轻轻的把手放进被里,轻喃道“我一定会让您好起来的。”
起身快步离去,晋胭岸道“你也看到了,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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