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开口道,“奴婢斗胆,不知娘娘可听过狼孩儿?”
晋胭岸抬起头来,示意继续说下去。
“狼孩儿与狼为伍,空有人类的身体,但内心与狼无异,即使之后再找回去,也不会再变成人了。”
晋胭岸站起来,扶起铁铮,一字一字道,“将军!请你保留我晋家最后的尊严吧!”
“臣!定不辱使命!”
————
孤舟走近,在他身上点了点,王子大喘了几口气,猛地坐了起来。
“咳咳咳!”
王子低头注意到自己的衣着打扮,大吃一惊,纱罗衣,粉绸带,再摸摸头,簪玉戴花。
王子愤怒至极,恨不得上前把孤舟给掐死,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是连孤舟的身都没有近,就被反扭了,就像女子被糟蹋后无可奈何的模样,“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啊!啊!啊!”
“你安静点!”
孤舟没法,又将他的穴位点上,王子没了挣扎,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
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孤舟,孤舟哪会想到王子的情绪会这么强烈,当即有点发毛。
“累了好几天了,咳咳,好好休息。”然后快速的走出屋子。
“乌青!”孤舟一屁股坐到那小个子身前低声询问,“易林怎么情绪这么大?”
“换成你,你情绪比他还大!”
“不是,他情绪特别大,跟疯了似的,要不是我动作快,能被他咬死。”
乌青漫不经心的喝酒,突然想到肯兮皇宫里的流言风语,他向孤舟招招手,凑到耳边交谈。
“我曾经听几个宫女说,几年前在衡国当质子的时候,曾经被扮成女人塞进了......”
“是大王子做的。”
孤舟凝眉:“你不是说,他大哥和他关系最好吗?”
乌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似嘲似冷的笑,“我当时说的是,他,和他大哥关系最好。”
“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他觉得他和人家关系好,可人家,不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啊!”
“......”晋千帆没说话。
乌青一杯酒见底,仰头饮下道,“要不要给他换个地,要让他知道你把他搞青楼来了,这脾气恐怕更收不住!”
“换!天一黑就换!”
“行!我去眯一会儿。”乌青酒饱饭足就困了,打了好几个哈欠。
一眉眼如波的姑娘走过来,问道“公子,需要奴家服侍吗?”
乌青摆了摆手。
又有一姑娘走过来将原先的姑娘拉走,对他二人略有不满,而故意的说道,“别自讨没趣了,人家啊有自备姑娘!哼!”
“啊?”
孤舟一口酒喷了出来。
此话一出,楼里的其他姑娘也不高兴了,“我们是青楼又不是酒楼,逛楼子还自带一个姑娘,这叫什么事啊!”
孤舟心想,“换地,必须得换,他现在就去找地方!”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道“不瞒姐姐妹妹们说,我俩是逃婚私奔出来的,一路躲躲藏藏,生怕被人抓住才躲到这里,给大家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去找地方,我不在的时候,还请多帮忙照看着,那位,脾气不好。”
这些姑娘们,看透了人间凉薄,对真情实意的人和事最容易动心,当即也不说刻薄话了,打着保票说“放心吧!有我们看着,保管少不了你女人一根头发丝。”
“谢谢各位了!”
孤舟的考虑是对的,但有钱有势的醉鬼蛮横起来,几个姑娘怎么拦得住。
一醉酒的魁梧的穿金戴银的男人摸上了二楼,发现了里面动弹不得的王子。
孤舟回来的时候,醉鬼已经被乌青收拾了。
“放心吧!没事!我发现的早,但是......”乌青欲言又止,“他情绪很糟糕。”
触发了糟糕的记忆吗?
孤舟打开门,探进头看,王子已经睡熟了。他走近,王子的穴道还没解开,衣服松松垮垮的,头发乱糟糟的,看他睡觉也不安稳,孤舟将他穴位给解开,给他盖上被子。
然后电光火石之间,王子上来就给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可狠,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甩耳光,甩的他连头都晕了,等清醒过来后,人已经不见了。
“别跑!”
王子已经忘了孤舟是狼珠海杀手的事了,深险于自己世界里的他格外疯,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敢。
他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孤舟轻松的追上他,他就和孤舟进行肉搏,扯头发踢腿甩耳光。
倒像是孤舟在纠缠良家妇女。
“住手!快醒醒!”
远处高楼上,千里眼早就锁定了这里。
最近的士兵加速的向那里奔去。
“快醒醒!”孤舟一边和王子纠缠一边拖着他往不起眼的地方走。
一只精巧的弩箭从远处射来。
王子抓住了孤舟面上的黑巾,孤舟一手紧抓着黑巾的另一头。
弩箭已到眼前,孤舟瞪大了眼,松开了抓面巾的手,王子因孤舟的突然撤力而倒了下去。
弩箭擦着他的头皮射进了孤舟的身体。
王子头疼的站起来,手里还抓着那面黑巾。
待他清醒,才发现他已经被刀锋给包围了,只需他轻轻一动,他的头就能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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