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垢叹了口气,“那就更不敢了,大将军独子不说,就是狼珠海就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啊!”
“那你为何不退开?”
花无垢似乎陷入了自言自语,“不退,是死;退,也是死,我该怎么办呢?”
晋千帆笑了笑,“那还不简单!”右手弥漫出大量寒气,趁君承搭话的时候聚成一股直冲着花无垢撞了过去。
花无垢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晋千帆拉着君承跑到青楼,君承实在爬不上楼梯了,在大厅里喘息,他则飞速的跳上二楼,拿出雪树。
然后他在楼梯上停了下来。
晋胭岸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君承被两个侍卫紧紧的抓着。
晋胭岸道,“你一点也不像你父亲,竟然藏身于这种肮脏的地方,真是给晋家人丢足了脸。”
晋千帆把枪头插进地板,然后徒手的走下楼梯。
两个侍卫立即上前,扣上两重锁拷。
行宫。
晋千帆和君承被置在黑色大理石的院子里,经阳光曝晒,晋千帆有冰魂雪魄护体而且身体底子好,情况还不算糟糕,但君承就不一样了,本就体弱多病,只见大颗大颗的汗珠掉到地上又瞬间蒸发,脸色煞白,人已经晕了过去。
晋千帆和他在两个极端处,除了浪费力气的呼喊他,根本无能为力。
晋千帆愤怒至极,嘶哑着声音冲晋胭岸吼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晋胭岸淡淡道,“新皇已经登基,我走投无路了!”
“什么?”
晋胭岸看向君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皇上送出了宫,又联合我亲儿子推逐云澈上位,真是太厉害了,不不,在这之前,五年前星辰谷那件事,就做的十分妙。可是,我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哈哈!难道我就给不了他想要的吗!”看向晋千帆紧盯着他,露出淡淡的微笑,“猜猜他跟逐云澈交换了什么?能让他这么拼命。”
“……”
“你的自由,逐云澈承诺,只要他登上皇位,就立刻撤去你的官职,放蓝星出宫,允厉孤舟南下枫云骑回乡”。
“……”
晋胭岸使劲的鼓着掌,“我走投无路,一切都没了,但没有关系,有你们这两个小宝贝,还愁什么呢?”
晋胭岸远远的站在阴凉的地方,在她看不清的地方,晋千帆的铁链早已被冰霜腐蚀。
晋千帆运气如一点,随着铁链挣脱的动作同时散开,击晕了周围的人。
他快速的跑向君承,将君承护在怀里,缓缓的用凉气覆盖住他。
最近的弓箭手开始放箭。
晋胭岸大喊道,“不要!”
但已经晚了。
晋千帆将君承牢牢的抱在怀里,覆在身下,不留一丝空隙。
晋胭岸眼前的画面似乎变慢,变的轨迹无比清晰,她的面容淡淡的,喃喃道,“晋期,可怜的孩子。”
一阵飓风突至,羽箭纷纷失去方向,胡乱掉下。
行宫的大门突然在内打开,随后大批的军队进入。
最前面的人是逐云意。
“母后,放手吧!”
君承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到自己被晋千帆压在身下,周围全是看热闹的人,而最令人吃惊的人竟然是……
“爹!”
晋千帆慌慌张张的起来,他的注意力全在君承这儿,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人啊!
其他人——未来岳父大人。
晋千帆结结巴巴道,“岳,盟盟主!”
舒斩龙拍拍晋千帆的肩膀,极其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君承道,“你的眼光确实不错。”
君承似是还没恢复,脸还是很烫,像刚从蒸炉里出来般,立刻低下了头。
舒斩龙仰头看着天空,微暖的太阳光照在脸上,眯着眼睛边走边说道,“我看最近天气都极好啊!”
周围人跟着他走下台阶道“也是奇了怪了,入了立冬,天气竟然回温了。”
“适合办喜事!”舒斩龙哈哈大笑。
舒斩龙的笑声渐远,刚才还紧密的塞满了人的地方,转眼变的空旷,只剩下了晋千帆和君承。
君承的心思在舒斩龙的最后一句话上,但晋千帆明显从一开始就在走神。
“君承……”
“嗯?”君承的微笑凝固住。
“你很清楚,我是走不了的。”晋千帆凝视着君承的眼睛一字一字道。
“那你也该清楚,于我而言,竹叶山庄是家,岚山是家……”他走下台阶转身向晋千帆伸出手去,微笑道“京都的大将军府也是家。好累啊!我们回家吧!”
晋千帆抓住他的手,动容道“好!”
波光潋滟,春色正好。
最是一年春好处,适于行人踏青时。
逐云晔发配西北,终身不得回京,今天是他在京都的最后一天。
他停在城门口,回身向后望去,曾经触手可及的东西只能留于回忆。
小商小贩仍在卖力的吆喝叫卖,喊的十分起劲;饭馆商铺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行人经过他,进城的不少,出城的也不少。
但和他不同,他们出了城还会有再进的一天。
出了城门,有一茶馆,逐云晔走进去。
再出来,身旁已多了一个人。
不远不近的距离,不亲不疏的关系。
他就待在身边,却不言不语,似乎只是一个同路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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