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远了,君承几乎是立马爬了起来。
晋千帆无措的向他道歉道,“对不起,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君承背对着他匆匆回道,“没事!”
七叶潭附近有一间茅屋,昨晚连明月就是被带到了这里。
她注意到屋里碗筷笔墨衣食一一俱全,像是长久有人居住的样子。
而且碗筷枕头都是两套,不禁猜测可能是那两人居住的,想到这儿更是难掩神伤。
连明月没了父亲,母亲也已经去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剩下了连明远这个义兄。
她只是一个养在闺阁里弹琴作画的柔弱女子,她无力担起一个诺大的连家,她能依靠的只有义兄。
她甚至从小就爱慕着这个义兄,奈何义兄不愿娶她。
可是她想着义兄总不会离开连家,就算义兄成亲了,那她也能和义兄一直在一起。
为了这些心底卑微的感情,她甚至不去理会外面人的闲言碎语,她甚至能强迫着自己去接受另一个女子。
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的是,义兄爱上的是一个男人。
她嫉妒,愤恨,又无可奈何。
她无法接受,义兄宁愿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都不要她!
她也是有骄傲的啊!
一个心如死灰的女人,尤其是一个被至亲至爱逼到心如死灰的女人,总是很疯狂。
她放出了招亲的消息,打定了注意,义兄不出现她就去死,让他们一辈子活在愧疚里,让他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也不痛快,也时时想到这个被他们害死的女人!
然而,她被救了,她其实很怨恨这个多管闲事的白衣男子。
可是,她又有一丝感激。
他们在整黄锦川的时候,她就在看着他们,他们笑,他们很开心。
她突然想通了,她为什么要死,该死的难道不是那两个人吗!
装病骗连明远出去买药,她立刻就跑出去到了镇上狼蛛海办的那家酒馆。
她以前只以为那是家普通的酒馆,但偶然听丫鬟说起一件事。
有武林人士在酒馆里约架,酒馆的老板不高兴了,他旁边的小二便把约架的两帮人全扔了出去,一共四十个人,其中不乏成名的高手,但都像扔柴火似的被轻而易举的扔了出去,甚至还颇为嫌恶的擦了擦手。
那时,她就留了心。
后来竟发现那间酒馆里全是一等一的能人,而他们都属于着同一个组织,狼蛛海。
也是冥冥中注定。
她甚至还没有进去就看到了那从眼下一直蜿蜒到腮覆盖了整个侧脸的红色刺青。
这就是她和那两人的命运了吧!
不死不休!
桌子上放着药和剑。
看得出来剑的主人离开的很匆忙,甚至连自己的佩剑都忘了拿。
沈清澈掀了衣摆正坐着,在屋里等他回来。
他回来,就会见到死神。
连明月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望着茅草屋,脑海里全是从小到大的经历,眼里竟闪过泪花。
五岁的小男孩儿哪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和力量,能将七尺的魁梧大汉撞倒。
明明只爱闲书舞剑却硬逼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读进那些晦涩专业的文献账本。
英俊潇洒的青年笑语盈盈,一字一句挖空心思尽是温柔,任谁看了都会相信,此刻他怀里抱着的就是他的心上人。
心上人?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
明明我才更适合你!
连明月沉浸在回忆与悲痛之中,并没有发现悄悄接近的身影。
没有任何预兆的,她就被人点晕了。
倒下去的时候,倔强的被堵在眼眶里的那滴泪终于落了下来,在脸上滑下一行痕迹。
当然花孔雀把人抱回去的时候,就被宁睛明骂了。
“她怎么哭了?你还欺负她了!”
花孔雀白了他一眼哼道,“关我什么事!”然后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句抱歉,伸手去解连明月的衣服。
宁睛明拦住他急急道,“你干什么呢!下流!”
花孔雀道,“不脱她的衣服怎么假扮啊!”
晋千帆给宁睛明喂了个定心丸道,“放心吧!连明月不吃亏,你就把他当成个女的就行!”
花孔雀哼了一声,竟然没有反驳。
宁睛明皱着眉头看了花孔雀一眼,眼神有点微妙,看花孔雀确实举止有礼没有轻浮之举也就放下心来。
君承同时解下自己的衣服,换上连明月的。
晋千帆目不斜视,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余光里的那个男子。
脱了衣服,晋千帆更觉得这人瘦弱了,细胳膊细腿,腰肢盈盈一握,纤细比女人更甚啊!
除了脚。
连明月的绣鞋对君承太小了,套不进去。
几个人对着绣鞋发愣。
“从哪能搞来一双适合男人穿的女鞋啊?”
“从哪都不能吧?”
“沈清澈那人脑筋粗应该注意不到吧?”花孔雀道。
晋千帆摇摇头道,“那不一定。”看了宁睛明一眼继续道,“他上次那易容术就挺好的,可是脚一看就看出来了,根本就是一双男人的大鞋。”
宁睛明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自己修行不够呢!”
“除了脚,声音也是问题,除非君承不说话,但要想把单撤了,话却是不得不说的。还有动作步伐,我们刚才......咳咳......你什么也没看见。所以这个方法不妥。”晋千帆分析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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