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旭恒轻哼一声,表示自己没那么卑鄙。
晋千帆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只看的清一个身体的轮廓。
君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花孔雀说,“凤泣梧......”
花孔雀身体一僵,回过头四下打量着,眼神迷茫道,“谁啊?”
君承直视着花孔雀面不改色道,“你!”继续问道,“我问你!千帆......孤舟保的是谁?”
花孔雀低下头躲避着君承的视线,紧闭着嘴巴打定主意不出声。
君承道,“你不说我就跳下去!”他早已看出凤泣梧对自己的安危十分在意。
花孔雀极其愤怒的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天下第一公子”。
闻言,像是不敢置信般怔住了,君承面上无悲无喜,但仔细看去,却是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还能勉强站着只是靠着强大的意志而已。
白渡尘一身黑衣,面容隐藏在黑伞里,静静的站着,手臂没有一丝疲惫。
白渡尘轻笑了一声,似是眼神能穿透黑伞看到外面的人,道,“这一身很适合你。”
晋千帆摆了摆手问道,“别说那个,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舒俞?”
白渡尘哦了一声继而轻笑,“我不杀舒俞,我杀的是蓝衣人。”
晋千帆嗤道,“这有什么区别!”
白渡尘的声音有些沙哑,和他伞下纤细的身形很不相符。只听他道,“区别很大,是你弄错了。”
晋千帆脑里的回忆疯狂的闪现,从有缘客栈初遇到桃城再到伏羲古城,他紧紧蹙起了眉头,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难以发声,狠喘了几口气道“我弄错了什么?”
白渡尘伞下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无限同情,回道“我杀的不是舒俞啊!”
晋千帆后退了两步,脚步微颤。
那些曾让晋千帆疑惑的大门终于打开。
他突然想到有缘客栈,舒俞公子坐在角落里,而在舒寒的位置看去是根本看不见他的。
那么......舒寒看见的人是谁?
只有一个。
柜台前面对着大门的......君承!
可是......竹箫呢?
君承身上根本没有竹箫啊!
晋千帆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那天晚上,他喝醉的时候好像还问了些什么......是什么?
很重要的!
晋千帆猛地抬起头来。
他问的是,“你这笛子哪掏出来的?”
君承手握着笛子的两边,轻轻扭了扭,一支长笛变成了两只短笛,放进了怀里。
“你这笛子好有趣啊!有名字吗?”
君承把短笛又合在一起,回道,“宁折,宁折不弯的宁折。”
刀宁断,笛宁折,竹叶山庄可焚不可辱!
除了以竹为精神的竹叶山庄,还有谁会取这样的名字!
可恶!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舒寒笛箫不分,差点害惨了他!
晋千帆扭头就往回跑,白渡尘轻咳两声道,“那蓝衣人我可以杀了吗?”
晋千帆停下脚步,沉声道,“不可以!”
“为什么?他又不是你要保护的人。”白渡尘身形从头到尾一动不动。
晋千帆转头道,“据我所知,你在接单之前都会先来试试水。这次就是吧?你应该还没有接单!那么一切都好商量,不是吗?”
白渡尘轻笑,“可雇主出价很高,而杀他又很容易,我没有理由不接的。”
晋千帆沉声道,“雇主出多少,我给你!”
白渡尘笑不出来了,他在惊讶,“为什么?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晋千帆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却满是痛苦,他轻叹道,“同病相怜吧!等我回了狼蛛海,就把钱给你。”
话毕,挥了挥手离开了此地。
出了浓雾,对安旭恒和霖铃歌女道,“你们少爷不接单了,回去吧!”
安旭恒和霖铃歌女对晋千帆点了点头就往雾里走,他们对晋千帆的话还是很相信的,虽说交往不多,但毕竟在一个组织里而且晋千帆在狼蛛海里名声又大地位又高,对他的脾气秉性还是多少了解的。
这人高傲的使冰雪都乖乖臣服于脚下,他是不屑于去说假话的。
浓雾渐渐散去,此地又恢复了原本的清明。
舒俞公子……不,……蓝衣公子的属下正在照顾他,晋千帆走到他们旁边说道,“他中了寒气,我有办法,要是信得过我就把他交给我治疗。”
下属们面面相觑,刚才晋千帆不顾一切舍命救自家主人的事他们都看得清楚,但要是出了事他们这些虾兵蟹将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因此只是低垂着头不出声。
只有一个小厮,攥着拳头咬紧牙关问道,“公子,您真能救治我家少爷?”
晋千帆道,“能!”
“那好!我相信您!我叫阿豪!”小厮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就是一力承担了所有后果,晋千帆想他记住了这个人如其名的名字。
晋千帆重复了一遍,“阿豪!”
阿豪重重的应下,“嗯!”
第27章 冰河伤已又伤人五
马车上,晋千帆和蓝衣公子手掌相对,为他吸出身上的寒气。
君承背对他们,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蓝衣公子唔了一声,稍微舒展了眉头,没了晋千帆的支撑悠悠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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