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在孤舟眼里,蓝星就是这样干净纯粹的样子。
晋千帆转头看向君承,却见到他慌慌张张的转过头去。
晋千帆思索片刻道,“能等我一会儿吗?”
聂晓风点头,随即起身道,“我在大厅等你。”推门走出。
晋千帆走到床边,坐在边上,看着自己的手指,这双手比常人要冷,但之前不冷的时候,孤舟拉过,人贩子也拉过。
人贩子虽然是人贩子,但还记得他对自己是特别好的。他能面不改色的把襁褓里的婴儿卖给凶神恶煞的屠夫,但拉着他的手却是紧紧的。
除了人贩子那张吓人的脸,他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但自从问闲寺后看到人贩子对着他欣喜的死而无憾的目光,记忆的碎片却不自主的拼出了一块。
人贩子倒在地上,鲜血流个不停,他坐在离他并不远的距离,人贩子伏在地上手伸的长长的。
他被孤舟拉起藏在身后,人贩子的手从空中落了下去。
孤舟性情冷淡但手却是热的。
孤舟提剑指向了人贩子,他当时想也没想大叫了出来,“别!”
人贩子因这个字僵住了。
孤舟缓缓放下剑,抓紧了他的手道,“跟我走!”
他当时心中还不知何为道德,只知道人贩子对他好,他便一步三回头的挣扎着要回去。
人贩子凄厉的呼唤,似是至今还徘徊在耳中。
“回来!回来!”
晋千帆缓缓出声道,“君承,我想去,你能不能陪我?”
晋千帆又摸向自己的脸,好像每个人注视着他,都像透过他在注视着另一个灵魂。
江湖上有孤舟,人贩子。
朝堂里有蓝星,左相。
除了报恩,他还想去问问,他的脸到底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看着他的脸,却总是在想另一张脸?
舒俞转过身,把手垫在脑后问道,问道“是为了得到孤舟的认可,拿到那把银枪?”
晋千帆想了想道,“也算是吧!”
舒俞思索了会儿道,“其实我本来也是要去星辰谷的......这样吧!你先去,我们在星辰谷会和!”
晋千帆当然不赞同了,“可是!”
“没有可是!否则我就不去了!”舒俞坐起身一字一顿,挑衅的瞪着晋千帆。
晋千帆推着舒俞躺下,拉着被子盖过了他的头,快速的说道,“那就别去了吧!”
被子里传来闷闷但令人格外火大的生意。
“等你走了,我就偷偷去!”
“......”晋千帆对舒俞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无奈的走出了门。
“晓风!”晋千帆跑到聂晓风面前就是一连串不间断的话语,“我可以办这件事,但你必须找个高手保护君承!君承要在我之后才去星辰谷,我不在身边我不放心。”
“啊?”聂晓风听他这一连串的话,还有些迷茫,许久才整理清楚,扶额道,“其他人你也不相信,擎天在,你去找他吧!”
“好!”这个字从大厅一直延伸到街口,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聂晓风无奈的摇摇头,负着手看了眼二楼。
岚山上灯火明亮,晋千帆回家门却像做贼似的。
从黑漆漆的小道上直扑贺擎天的家门。
忽听门内传来兵器相接的声音,晋千帆换了敲门的想法,直接爬上屋顶,却见两人正战到兴处。
一人月白色的干练衣装,剑眉星目。
一人黑衣束腰,脸上却有从上蜿蜒而下的血红的刺青。
铮!
只见归西归西,鹰神狼狈的被剑尖抵住了脖子。
晋千帆拍着手大笑。
贺擎天收了剑,擦擦额头的汗水,看来他也赢的并不轻松。贺擎天对着屋顶上的人高声喊道,“下来!”
晋千帆便乖乖下来了。
贺擎天小时候傻乎乎的,但长大了却是凛然大气不怒自威,成了晋千帆最不敢惹的存在。
“上次见我,为何要跑?”
威压扑面而来,晋千帆摸摸鼻子闷闷道,“这不是上次得罪了王元吗,当时还有别人,要是他全抖出来,我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贺擎天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听王元说了,你和方诸水把他珍藏的酒全偷了。方诸水那块料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整天跟着他胡闹。”
晋千帆不置可否。
旁边的沈清澈,提着剑走过来,瞪着贺擎天道,“再比!”
贺擎天转身拒绝道,“不比了!我这一天全和你比剑了,连饭都没吃上。”
沈清澈赶上他道,“你明天就走了,再不比我就没机会打败你了!”
晋千帆听着,连忙道,“你明天走?你要去哪?”
“西北戈壁。先前带着那些孩子去训练了,因为你这事我去趟了雪山,师傅在看着他们,我想着还是快回去的好。”
晋千帆被他一句话给惊的合不上嘴,又是西北戈壁,又是训练,又是孤舟,康家欣他们竟然同时承受了三座大山,晋千帆在心里保佑了他们一番,继而犯了难。
视线落到还在缠着贺擎天的沈清澈身上。
血色鹰神,其实也不错。
武功也好,性格也好,长的也好。
晋千帆在心里敲下了槌,冲过去把两人分开来道,“沈清澈,你总是缠着擎天干什么!他可是方诸水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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