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仰天大笑起来,一边锤墙一边跺脚,“哈哈哈!我真应该感谢范景声,感谢他让我知道了你们的嘴脸,你们真叫人恶心!”
“你!笑吧!哼!等把你交给范少爷,看谁能笑的欢!”说着三人扑过去把男孩儿拳打脚踢的架了起来,男孩儿脚垂在地上虚弱的被三人拖走了。
舒俞气极了,三两步走到桌前抓着上面的空盒子,对着楼下那抓人的人的头顶就砸了下去。
!!!
舒俞的肢体好像和他的大脑在两条线上,每次都是南辕北辙之象,那些人明明往北走了,可盒子最后却砸在了竹竿上,哗啦啦的又一阵噪音。
“可恶!”舒俞捶了阳台一下,推门就往下追去。
晋千帆摇摇头,从窗口跳了下去,三两下把男孩儿抢了过来。
因为这场以大胜小胜的太过轻松,中间他甚至走神想起了逐月楼见君承时,他那精确无误的一盆洗脸水,现在想想那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要不是自己躲得快,成为落汤鸡的可就是他了!
晋千帆给那三人一人来了个爆栗,教育道,“就为了二十贯钱,就把你们的兄弟情义给卖了!活该这么大了还一事无成,就是自作孽,没治了!”
其中一人顶嘴道,“我们都活不下去了!要这情义干嘛!情义还比命重要吗!”
晋千帆沉着脸,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掌。
然后他就被别人给狠狠的打了一掌。
“欺凌弱小,该死!”寒芒抵在脖颈,晋千帆看清这人的面貌,是个长相秀美表情英气的女子。
“闻绸缪!”晋千帆脱口而出。
闻绸缪也看清了晋千帆的模样,清眸浅发,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剑随即脱鞘而出,晋千帆一个飞跃,避开人群,跳到人少的地方。
舒俞姗姗来迟,却正好看到那三人趁机要把男孩儿带走的场景,灵机一动,侧身撞倒旁边的小贩的摊子。三人预料不及被压在了下面,舒俞赶紧拉起男孩儿。
男孩儿指着一个被人群包围起来的地方道,“刚才有个白衣服的人是你朋友吧!他和一个拿剑的人打起来了。”
“是吗?那去看看。”舒俞拉着男孩儿的手,跑到半道又停了下来,心想我还没见过他使枪的样子呢,心里一动,返回了客栈,“我们先去拿个东西。”
男孩儿的手被舒俞握在手里,热乎乎的。长期厮混街头看透人情世故又经历了兄弟背叛更是对这世界没了信心,但此刻他却不可自拔的跟着舒俞走进了客栈。
舒俞松开手,挽了挽袖子,小心的放倒雪树道,“来,搬这个!”
男孩儿握着另一头,因为没放在心上被剧烈的晃了一下,顿时不敢再大意,使上了大力气。
舒俞是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病秧子,男孩儿是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瘦矮子,俩人搬着雪树走到客栈门口就走不动了。
舒俞喘着粗气,扶着腰坐在台阶上,气哼哼道,“怎么都没人来帮帮我!真是人情凉薄,这东西可真沉!”
一人突然停在门口,在舒俞面上打在一片阴影。
这人的目光落在雪树上,道“这是谁的枪?”
舒俞站起身微笑道,“是那边打架的那个白衣人的,先生能把它交给那人吗?”
“可以”他点了点头,俯身轻松的把雪树单手握住了。
舒俞拉起男孩儿跟在那人身后,那人一步生风转眼就出现在了看热闹的人群后方,他把雪树从空中掷进去,晋千帆一个翻越,握住了枪杆,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舒俞拉着男孩儿钻进人群最里面,正见晋千帆双手持枪,如游龙流水潇洒飘逸,打的对方步步后退的场景。
长枪在握,风采顿时昂扬起来。
还是问闲寺伤痕累累的少年,还是冰河处被三暗客打的无法招架的保镖,还是江南总被沈清澈打趴下的前辈。
但这时候,白衣,浅发,银枪,却明亮的宛若战神。
有人生来挑剔,只穿一种颜色的衣服,只用一种兵器,只爱一个人。
没有趁手的兵器,他宁愿赤手空拳满身伤痕的的在腥风血雨的江湖闯荡。
可人呢?如果他爱的人不爱他,他又该怎么办?
男孩儿感觉到,舒俞拉他的手紧了紧,勒的他手疼,再看舒俞的表情,却猛地怔住,那是什么表情?
悲愤?无奈?悔恨?
长剑被铮的一声打落,闻绸缪攥着手恨恨道,“我技不如人,我服气,但师妹的下落你却必须告诉我!”
晋千帆收枪站好,无奈道“都三年了,你怎么还不死心,闻雪霁的尸体是你亲自火化的,人早没了!”
“不!师妹身中毒针,我取出了两枚,还有一枚嵌在了腿里,可骨灰里却没有!”闻绸缪沉声道。
晋千帆叹气道,“那能说明什么?你怀疑当初死的另有其人,可你查过的,那就是闻雪霁!她当着你的面死的,当着你的面化成了灰!”
“我,我不信!”闻绸缪拾剑入鞘,对晋千帆道“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你们,可你们却如石沉大海般没了消息,这次见了你,我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晋千帆摆摆手随意道,“随你随你!”拿起雪树向君承走去,却不经意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另一张脸。
画像上变的成熟的脸,冷宫里镇静的冷漠的脸,蓝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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