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阙故作平淡地回道:“不是,他来这和我一起过年,会在这住一阵。”
“噗——”百里一口茶全喷了出去,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把他追到手了?你要、要……你冷静点,他才十八岁!”
被喷了满身茶水的孔阙:“……你才需要冷静点!”
……
百里走后,孔阙带着帝初在房子里外和花房里转了转,让帝初松了口气的是,玻璃花房里没有鸟类半妖呆着,不臭,只有花香。
转完花房就到了晚饭时间,两人回了小楼,准备吃饭。
晚饭吃的烤猪鼠,帝初亲自操刀,孔阙打下手。孔阙不喜欢自己的屋子里有外人,雇来收拾屋子的人全住在其他地方,没他的呼唤不会过来,所以他难得享受到了甜蜜的二人“同居”时光。
吃完饭,帝初上楼洗澡,孔阙也回房洗了个澡。
他洗得很仔细,很认真,洗完还给自己喷了一点味道清淡的香水,头发心机地吹了个半干。
然后,他去取了一瓶酒加两个杯子,敲响了帝初的房门。
帝初穿着睡衣过来开门,头发很蓬松,应该是洗完澡有一回了。
孔阙暗暗欣赏着他穿着睡衣柔软无害的样子,微微侧过头露出自己完美的半侧脸,眼神深邃,嘴角扬起一个暧昧的弧度,魅力疯狂往外释放,“时间还早,要喝一杯顺便聊聊吗?睡前喝点酒可以助眠。”
帝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眼歪嘴斜的样子,正好有事情要和他说,就点了点头,还体贴嘱咐:“你先去把头发吹干,再多披一件衣服吧,别生病了。”
“……”孔阙看着他正直干净、完全不往自己浴袍里落的视线,默默站直身把衣服拢好,“……好,你也记得多披一件衣服。”
se诱,失败。
……
各自披好衣服,孔阙带着帝初来到了二楼上面的小阁楼。
小阁楼空间很大,地上铺上厚厚的长毛地毯,右侧有一个大书柜,书柜下面放着一个单人沙发,旁边一个落地台灯加一个放茶壶和书本的小茶几,布置得十分居家舒适。
“这里可以看到星空。”
孔阙边说边开了观星镜,嘀一声后,阁楼上方的吊顶和屋顶全部缓缓变得透明,露出了外面的天空,之后天空被一点点放大拉近,穿过无数云层之后,璀璨的星河洒落。
房内的光线跟着变暗了些许,有星光在空中缓慢浮动,让人仿佛置身于星河宇宙中。
帝初睁大眼看着这一切,伸手碰了下空气中的光点,发现那光点居然会随着他的触碰荡开,心中满是惊叹。
这就是人类已经踏足的宇宙的模样吗,真漂亮。
“只有一个沙发,我再去搬一个上来。”孔阙放好酒瓶和酒杯后就转身出去了,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把阁楼里的单人沙发换成双人的。
很快,孔阙搬了个折叠沙发椅上来,将它在原来的单人沙发边放好,坐下后示意帝初坐到单人沙发上,给帝初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酒,故意把倒酒的姿势弄得特别优雅:“我拿的白葡萄酒,偏甜,度数不高,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帝初盯着剔透的酒液,鼻子动了动,眼睛小小地亮了:“这个不错。”老师好酒,带得他也懂了点酒,虽然人类酿的大部分酒喝在妖族嘴里都不够烈,但用来解馋也够了,毕竟灵酒难寻。
孔阙见他喜欢,眼睛也小小地亮了,坏心思慢慢冒泡:“喜欢就多喝点。”
所谓酒后吐真言,他有很多“过分”的问题想问问帝初,也很想看看帝初喝醉酒的样子,肯定很可爱。
于是一个喝,一个倒,一瓶酒不知不觉见了底,帝初的眼神始终清明,孔阙倒是慢慢从坐在沙发上凹造型,变成了靠在沙发上凹造型,后来变成了瘫在沙发上凹造型。
这么折腾一遭,他吹干扎好的头发在沙发背上蹭松了些许,睡衣散乱,凌厉的凤目化成了水,眼尾薄红,染上了点点醉意,眼神转动间,睫毛颤啊颤,像是变成了小勾子,引人不听探看。
帝初捧着酒杯,喝一口就看一眼孔阙醉眼迷蒙的样子,在看到他眼皮开始慢慢往下垂时,终于忍不住问道:“你醉了?”
“我没醉。”孔阙撑开眼皮,坚强的把滑下去的身体坐正,反问道,“你醉了吗?”
这么点量怎么可能醉。
帝初把最后一口酒喝完,起身来到他面前:“你醉了,回房休息吧。”
孔阙仰头看他,意识似清明似混乱,朝他伸出了手:“帝初……我很想你。”
帝初:“?”
“想你怎么不喜欢我,想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想你什么时候才能看看我……”他明显是醉得狠了,开始乱糟糟地说一些胡话。
“帝初。”
他低唤着,声音微微低哑,总是温和的语气被拉得很长,染上了些许苦闷。
“帝初。”
他的手一直伸着,像是固执地坚持着什么,眼里似乎是醉意,又似乎是清明的,裹缠着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很深邃,眼珠最深处隐隐染上了一点深红。
“帝初。”声音从低哑变得微沉,带上了压抑和小心翼翼,“对不起……”
伸着的手似是支撑不住,突然往下落了落。
帝初回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握住后,又犹豫着往回缩,微微蹙眉:“孔阙,你现在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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