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能听见。
忙碌一天之后,时梦令和玄空一家人坐在一起,玄空说是去换便服,到现在还没出来。
温子仁用目光看向时梦令,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时梦令在温子仁的目光下低下头,双手在身侧紧紧握起。
“叫三叔。”温子睿出声解围。
时梦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狂喜,“三叔。”又看向温子仁和他旁边美貌的妇人,“父亲,母亲,祖母。”
温子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还是应了。自从三天前儿子在他面前展现了不是凡人的力量后,他就知道,自己已经管不了他了。罢了!
“父亲,母亲,祖母,三叔。”玄空挨个唤道。
时梦令抬头,玄空难得地穿上红色的衣服,鲜艳的红色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格外沉稳。那截桃枝挽起他一半的头发,剩余青丝披散在肩头,沉稳中又带着一丝放松。他手中也拿着一截桃枝,朝着时梦令走来,抚上他的头,将这截桃枝插进青丝中。
“这是聘礼。”玄空轻笑道。
时梦令也笑了。
“新房已经备好,吃完饭就送入洞房。”温子睿笑着打趣。
时梦令抬起头,“多谢父亲,母亲,三叔。”
“吃饭。”温子仁出声,夹了一筷子菜。
这顿饭吃得寂静无声,有人开心,有人悲伤。但总归是开心的。
是夜,时梦令与玄空携手踏进新房。
新房连一个喜字都没贴,只有一对红烛,两杯酒,一床红色绣着两条金龙的棉被。如此简陋,时梦令却笑得心满意足。
笑着坐在床榻上,却被被子下的硬物咯得生疼。掀开被子一看,下面放着的是桂圆和玉如意。“这是圆满如意的意思?”
玄空带着笑意坐到他身边,“是,母亲置办的。”
“我们还未喝交杯酒。”时梦令笑着环上他的脖子。
玄空一笑,将两杯酒凌空摄来,一杯一饮而尽,一杯喂到时梦令嘴边。时梦令笑着叼起酒杯,一饮而尽,有多余的酒便顺着白皙的脖颈流了下来,流入衣领中。一转头,将叼着的酒杯扔到一边,对着玄空的唇印了上去。
玄空轻笑,手指顺着时梦令的脖颈一路滑下。时梦令的衣服被一层层解开,露出白皙的身体。将人推倒在床上,白皙的肌肤被床铺下的桂圆和如意咯出一道道痕迹。
时梦令轻笑,也不甘示弱,手一挥,玄空的衣物四分五裂。两具身体毫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青丝缠绕,肢体相交。
☆、番外(一)
万象山脚下的小镇上,一家倒闭已久的医馆最近又重新开门了。
“你确定没算错?”时梦令笑着趴在玄空的背上。
玄空任由他趴着,一只手随意挥着,将不同的药草招到空中投入药炉。另一只手单手结印,不停打入炉中。“卦象显示,机缘就在此处。”
“温大夫,有人——”匆忙的声音传来,一个人冒冒失失冲了进来。
空中悬浮的药材全部落入药炉中,药炉中“砰”地一声响。玄空不用看,也知道这炉丹药废了。
时梦令在他背上笑得前俯后仰。
玄空看向阿福,“什么事?”
阿福将张大的嘴合上,别开眼,结结巴巴地说,“有,有人受伤了。”尽管知道温大夫喜欢的人是个男的,但亲眼所见还是有点奇怪。也不知道温大夫喜欢他什么?或许是那张脸吧?想到那张脸,阿福心神开始恍惚起来,就算是个男子……
“阿福。”玄空唤道。
阿福打了个哆嗦,将头低下来,急急忙忙地说,“就在外面,温大夫快去看看吧。”
玄空起身,朝外走去。
时梦令跟在他身后,路过阿福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阿福浑身一哆嗦,这次是害怕的。
玄空掀开帘子,视线落到院子里躺着的人身上,眼里惊讶一闪而过。
“机缘来了。”时梦令笑着和玄空并排。
“什么意思?”阿福迷惑地问玄空。
“他与你的关系是?”玄空问。
“我今天打水的时候,在水井旁边看见的。见人还没死,就给拖过来了。”阿福搞不懂,这一个个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他无事。”玄空笑着说。
“那我就走了?”阿福摸着头疑惑地问道。
“嗯。”
当阿福站在医馆外面的时候,还有点懵。
时梦令随手一挥,井中的水飞出泼了地上的人一身,没有丝毫反应。扬了扬眉,向后一仰。玄空向前一步,站在他的身后,让他靠着。
“怎么办?”时梦令问道。他可没学过如何救人。
玄空蹲下身,从袖子里取出一副金针,灵气注入金针,快速扎在几个穴位上,帮助他疏通体内乱窜的真气。
一挥手,刚刚炼制的一团废药渣从屋内飞了出来。玄空抓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口,那团药渣就落入口中,顺着喉咙滑下去。
“你真会医术?”时梦令诧异道。他看这几天玄空没有一次炼丹炼成功的,还以为他在炼着玩儿打发时间。
“曾经学过凡间的医术。”玄空点头,他曾经作为几大朝的吉祥物,医术是唯一被允许接触的实用之学。
“凡间的医术。”时梦令品味着这几个字,嘴角微微勾起,“那刚刚的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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