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没事吧?”
“我无事。”
那将军边说边一把拉过乱跑的男子,将他狠狠的抱在了怀里,忍耐的说道:
“溪儿,不要乱跑,不要再乱跑了知道吗?不要乱跑。”
那男子在他怀里挣扎不止,可还是没有逃脱出来,他张口就狠狠的咬在了劲装男人的肩膀上,可那劲装男人非但没有放手,他还一声不吭的忍受着,又伸手轻轻的拍着怀中男子的背,轻言细语的安慰着他。
褚翼和叶遥川站在一旁看着,一时也搞不清楚状况。
好一会儿,那抱着的两人才分开,劲装男人转头看向褚翼,目光极其不善,与刚才的和颜悦色判若两人,倒是十分当得起“将军”这个称呼了。
他慢慢的说道:
“两位也看到了,舍弟不通人事,并非有意冒犯,这位公子何至于下此狠手?”
劲装男人想到若是刚刚他没有护住身后的男子,让他受了这一掌,后果将有多可怕?想到此他狠狠的一哆嗦,越发捏紧了身后男子的手。
褚翼却被他气笑了。
“他不通人事,你也不通人事吗?既然有病,就关在家里好好治,放出来肆意伤人算怎么回事?没杀了他是我仁慈,不知好歹!”
劲装男人听到褚翼的这番话,也忍不住动了杀气,他目光沉沉的看着褚翼,褚翼也杀气腾腾的盯着他。
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了,那不通人事的男子却突然怪叫一声,抱着头蹲了下去。
劲装男人立马收起了满身戾气,紧张的回身抱住身后的男子,一叠声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嗯?可是头又疼了?又疼了吗?”
边问边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的按压着那男子的脑袋。
好一会儿那男子才晕在了劲装男人的怀里,劲装男人满脸痛苦,盯着躺在他怀中的男子,似是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抱起那男子起身离去,走了好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他狠狠一闭眼,复又睁开眼睛转身说道:
“我看这位公子刚刚好似吐了血?是身上有伤吗?毕竟今日是舍弟冒犯了两位,若是不介意,还是去在下府上休息一二吧!”
褚翼心里正在担心叶遥川的伤,就听到了这么一番话,他仔细一想,便点头同意了。
这男人被人叫做将军,看他的穿着配饰也是非富即贵,他正愁叶遥川没地方好好养伤,既然这男人开口了,那不如就顺水推舟答应了吧!
等会儿再叫个凡间的大夫好好的为叶遥川看看,该吃药的吃药,该进补的进补。
虽然褚翼心里清楚无论是凡间的大夫还是凡间的药材,对叶遥川的伤都毫无作用,可关心则乱,如他这样的人,也忍不住在心里存了一点侥幸的希望。
一行人跟着劲装男人,老远就看到了一座又气派又雄伟的府邸,那府邸的牌匾上赫然写着“镇远将军府”。
可无论是褚翼还是叶遥川,两个人都毫无所动,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化一下,好似镇远将军府只是路边的一个破烂茅草屋一样。
劲装男人默默的观察他们二人,看到这里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进了府邸之后,却发现它远远配不上外面看起来的雄伟壮观,只见诺大的府邸,除了一些房子、树和小花园之外,其余到处都是空空荡荡的,连个池水都没有,更别说凡间经常在花园里放的假山假石了。
而那花朵,也不过长到人的膝盖高,整个宅子看起来又空荡又寂寥。
“寒舍简陋,两位公子别介意。”
劲装男人在前面抱着晕过去的男子说道。
褚翼拉着叶遥川跟在后面,他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问道:
“你外面挂的牌匾,是花多少钱做的?”
劲装男子奇怪的看他一眼,答道:
“不是我花钱做的,是陛下亲笔御赐的。”
“你们家陛下就给你一块破牌匾?没说给你修修院子?”
劲装男人总算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对褚翼的不恭敬他心下不悦,可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发难,想着褚翼他们大概不是大晋的人,便也不好计较了。
“陛下修了院子,被我拆了。”
“哦?为何?”
“舍弟会受伤。”
褚翼看着他抱在怀里的男子,懂了,原来是怕这个傻子跑来跑去的会磕着碰着,所以才把院子拆成这样了。
“舍弟?可我怎么看他不像是你弟弟?你们是什么关系?”
劲装男子一顿,复又抬步向前,回头警告的看了褚翼一眼,又转头吩咐护卫;
“将这两位公子请到西院去,好好安置。”
又转头对褚翼和叶遥川说道:
“两位暂且先住下吧,等会儿会有大夫过来为这位公子看伤,我安置好了舍弟,也会过来向公子赔罪,恕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也不再看他们二人一眼,径直离去了。
护卫又将他们二人送到了西院,临走之时大夫已经到了。
叶遥川不愿意被人触碰,他也知道这些都没用,可褚翼却病急乱投医,也顾不上吃醋了,非按着叶遥川让大夫把了一把脉。
结果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大夫又详细问了一些问题,得知叶遥川有内伤在身又吐了血,也只能开了一些对症的药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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