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司命胡乱地将重恶扔来的外衣穿好,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心想我先前发烧又不是因为怕冷,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好歹也是个神仙……嘁!
重恶用手指挑起司命的下巴,眼前这人明明动作慌乱无比,眼神却没有什么起伏,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眸子也透着一股清澈明亮的感觉,可重恶知道,他这人一点都不蠢,若是因此而大意,恐怕就得被他反咬一口。
这大概就是实力不够,脑子来凑。
“扑哧。”重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喂,你笑什么笑!”司命不满地推开重恶,结果反而被困得更紧,腰肢靠在石桌的边缘,整个人往后仰去。
重恶冷嗤一声,“想要七星木?”
司命,“…………”
这样……是不是太直接了???
司命替白珩寻找三株灵药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重恶很轻易就能打探到,但依重恶的性子,自己现在要是承认了,他肯定会生气,但要是不承认,他就会想办法逼自己承认,然后再生气……
这家伙真是难伺候!
对了,用重邪那一招好了!
司命小心翼翼地开口,刚说了一个“我”字,身子就软了下去,有从石凳上滑下去的趋势。
重恶立马抽身离开,看着司命双目紧闭“砰”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司命,“…………”嘶,好疼,这家伙居然眼睁睁地看我摔下去!
“你果然,一颗心还是放在重邪那。”重恶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司命,“…………”还是生气……没救了!
“哎!你别走啊!”司命睁开眼,也不再装晕了,顾不得拍干净身上的尘土,抓起滑落的外衣就跑向重恶,“你为什么就非得针对重邪……呃……”
重恶伸出手狠狠掐住司命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双脚凌空,看着司命因为窒息而憋红的脸,重恶的双眼变成了腥红色,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似乎再几秒司命就得死在他的手中。
“重……恶……你……”
重恶松开了手,任由司命跌坐在地上,“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咳咳咳!真是……要了……命了。”司命看着重恶渐渐走远的背影,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刚才被重恶掐着的地方,“这辈子招你们惹你们了,姓重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咳咳咳!”
周围的几个守卫看了过来,仿佛对那句“姓重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些异议,司命瞪了回去,“怎么!看什么看!”
司命干脆盘着腿坐在地上,手里握着重恶的披风,心里盘算着,那祖宗天天把七星木挂在脖子上,就算是偷,也不一定能偷出来。
就算能偷出来,自己也就离死翘翘不远了。
“做选择么?”司命单手支着下巴,思考了起来,这两人哪有什么可比性,自己也确实有私心偏袒重恶,否则也不会隐瞒重恶能使用别人本命武器这一点。
他确实在帮助白珩和重邪,但也确实隐瞒了他们一些事情,从一开始,重邪还未转世重生之前,司命就知道造成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
被白珩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啧,白珩和重恶都是我的祖宗吗?
司命叹了一口气,脑子里却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目光也变得有些惆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手腕。
我大概见不到重邪他们了吧。
可我要是死了,重恶该怎么办?
念头刚起,还没想得出来对策就被人硬生生地打断,重恶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面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怎么?还想在这坐上几个时辰?”
司命僵硬地抬头望天,望着漆黑一片连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分不清的天空,嘴角一抽,我怎么知道我坐了几个时辰?!
重恶低头看向司命,声音不含一丝感情,“陪我去沐浴。”
司命,“???”
只是真正陪重恶去到房间里,司命才发现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重恶的意思并不是自己和他一起洗,一个桶里的那种洗,而是要自己伺候他洗。
给他提水,帮他解衣,最后还要帮他搓背。
司命,“…………”这比让我跟他一起洗还要奇怪。
司命的视线落在屏风后面的桌子上,他刚才看得很清楚,重恶把七星木放在了那里,像是故意的,不对,重恶就是故意的。
司命拿着毛巾给重恶搓背,目光却越过重恶的耳垂落在他的发梢上,他不能窥见自己的命格,但也知命中必有此一劫,死期将近。重恶在赌,司命又何尝不是在赌。
司命咬紧了下唇,指尖轻微地有些颤抖,一只手垂了下来,掌心中出现一块玉牌,司命没有过多的犹豫,掌中稍微用力,直接将整块玉牌捏碎在手心之中。
玉牌碎裂之后,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出现在屏风后面。与此同时重恶“哗”地一声从水中站起,伸手一掌震碎屏风的同时将衣服堪堪穿好。
明明和这人离得不远,重恶却惊奇地发现,他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
男人显然没打算多做停留,手指勾起七星木,转身就跑。
“来人!给我追!!”重恶率先追了出去,黑气于掌心之中凝聚,而后铺天盖地地朝那个男人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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