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下,重邪果真又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原先放着断魂的地方,表情渐渐困惑,然后渐渐麻木,最后回归清醒,“我那个……都干了什么?”
重邪揉了揉发晕的脑袋,他短时间内果然还是不太能克服断魂所带来的心理障碍,可本命武器才能发挥出一个人最大的实力,重邪实在是不想拖白珩的后腿。
“没什么。”白珩转过头去,正准备往前走,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重邪。
白珩现在的脸色非常不好,不好到似乎随时都要抄起剑砍人一样,于是君无渊、夜追和龙溪在这强大的气场下没忍住后退了一步,然后齐齐咽了咽口水,很主动地再后退了两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躲远点总是没有错的。
看着白珩突变的脸色,重邪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什么,按道理来说,白珩现在确实该发现自己的异常了,于是抢在白珩开口之前诚恳地对着他说道,“白珩~我知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要是生气的话可以睡我,我绝不反抗!!”
旁边的三人一狗齐齐震惊,对重邪的不要脸感到无比神奇,还有就是,他们俩人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错哪了?”白珩冷着脸,并不为重邪的道歉所动,怒气值依旧呈直线,没有一丝要下降的痕迹。
“我不该自作主张,不该拿我的生命开玩笑,不该又让你担心我。”重邪凑了过去,一把抱住白珩的腰,撒娇似地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双眼含着水光,看起来倒有些可怜巴巴求摸头的样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三人一狗,“…………”啊啊啊啊啊!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白珩轻轻“嗯”了一声,随后陷入了沉默,他是真的不能再失去重邪一次了,只要碰上重邪的事,怎么都难以冷静,仿佛在寒渊一千年练出来的定力全都喂了狗。
如果重邪再死一次,白珩绝对毫不犹豫地当场自我了结,死也要和重邪死在一起,反正他活得够久了,除了重邪之外世间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激起他的一点点的兴趣。
“你什么时候将那一魄从身上剥离出去的?”白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抱住了重邪。
其余三人一狗,“…………”终于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甚至连惊讶的表情都没了,我们只是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的旁观者。
“和那毕方打完架之后,我感觉那傀儡离我很近,就趁机把自己身上的一魄剥离了出去,融入傀儡的体内。”重邪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白珩的眼睛,“白珩,我一定会把身体夺回来的。”
说完,重邪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白珩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好,但总算是缓和了许多。重邪对这事心里并没多大的底,说不定身体没拿回来,还得再折一魄。
但重恶通过自己原先的身体和一魄来控制现在的自己,夺不回原先的魂魄现在的身体也撑不了太久,横竖如此,反正没有更糟糕的情况了,不如放手一搏。
重邪本来还打算再开个口哄一下白珩,就见几个恶灵突然将他们围了起来,他们的出现无疑给白珩的心里又添了一把火,那令人颤栗的寒气就这么不加掩饰地散发出来。
“桀桀桀,你就是白……”
恶灵的话还没有说完,白珩的眼神一冷,双手由摊开变成了握拳,银线将恶灵层层包裹,而后“噗”“噗”“噗”地几声被绞碎,再也不见身形。
从出现到死亡,不过也就短短几秒时间,重邪几人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白珩是这么把他们解决的。
是不是……下手也太狠了点?
话都没说完啊……啧啧啧,太可怕了。
君无渊几人又默默后退了几步,企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让怒火全朝重邪一个人去,一点火星都别想靠近他们!
重邪看了一眼躲得远远的其他人,心里暗骂一声没出息,然后就整个将脑袋埋进白珩的怀里,“白珩……”
眼见恶灵消散,白珩将窝在自己怀里的重邪拎了出来,神色缓了不少,深知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气也没有用,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帮重邪夺回他的身体,于是主动牵起了他的手,“走了。”
“你不生气了?”重邪将牵手的姿势改成了十指紧扣。
“气。”
“那你怎么……”
白珩冷冷地看了重邪一眼,“等事情解决之后我怎么收拾你!”
重邪面对这威胁,乖巧得不敢多说一个字,心里却忍不住荡起笑意,反正等事情解决了,白珩要怎么收拾自己都没关系,现在不生气就行了。
毕央站在远处小心地打量了白珩与重邪一眼,见那两人似乎已经从恐怖的气氛中恢复了过来,才飞身上前,将手中的七星木扔到了重邪的手里。
重邪接住七星木,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毕方,一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凶兽会在这,二是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七星木,而且这绝对是重恶脖子上那块,重邪绝不会认错,“这个……怎么会在你这?”
“司命星君托我们带给你的。”毕央只简要回答完重邪这个问题,就将目光挪到夜追头上那只面露凶光的狗上,自动忽略了九微的不善,毕央将视线再次挪开,落到了龙溪的身上。
九微的身份暂且不为他们所知,但龙溪是禁地中的凶兽之一大家都是知道的,毕央看着龙溪一脸惊喜却又犹豫着不敢上前的模样,朝她伸了伸手,先开口道,“小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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