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星河就心道不好,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再退回白珩的身后。
惨了。
掩饰了这么久,居然说漏了嘴,这下该怎么圆回去是好。
不过白珩并没有给星河装作若无其事的机会,而是扭头淡淡拆穿道,“是五十二年。”
星河,“…………”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兴许是怕星河不理解,白珩还“特意”解释道,“你在娘胎里的十个月,我还是活着的。”
星河,“…………”我不要面子的吗!
而趁着白珩与星河交谈的这个时候,徐思安抓起鬼伶草就要悄悄地溜走,结果刚刚走到窗边,就看见白珩已经投来视线,接着冷冷道,“你觉得,你跑得掉吗?”
徐思安,“……”当然不,但……谁会坐以待毙??
徐思安警惕地看了白珩一眼,随后大声喊道,“方奎!!!”
声音又尖又细,仿佛要把人的耳膜穿破,星河整个人都被徐思安这一嗓子喊懵了,感觉双耳短暂性的失聪。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哭狼嚎吗??”星河不适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感觉自己的听力在渐渐地恢复。
白珩倒没有说些什么,只紧紧地盯着徐思安,以及将星河好好地护在身后。
没过一会,“砰!!”地一声,方奎直接踹门而入,快速冲到徐思安的面前,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星河倒没有太惊讶,早就料想到这女鬼跟方奎是一伙的,只不过……这标准的护妻姿势……
等等!
星河望了望以同样姿势护在自己身前的白珩,心中复杂难明。
可按道理来说,方奎不该出现在这里,而他却出现了,看来司命那边应当是有些麻烦。以方奎和那女鬼的实力,白珩对付二人绰绰有余,但以司命的实力要对付那万千恶灵就要难上许多。
星河自然不能视司命安危于不顾,于是后退一步,皱着眉头对白珩说道,“白珩,我去帮玄清。”
白珩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和担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星河刚刚离开,白珩的周身便散发出一股狠戾残暴之气,原本的白珩,总带着挥之不去的寒气,眼神疏离淡漠,仿佛置身于天地之外,万事勿扰。可现如今,白珩的身上再也没有了那股子淡漠,反而充满着死亡的气息,恍惚间可见无数恶灵死于他的剑下,要说现在的白珩看起来像极了杀人如麻的魔头,没人不信……
大多神族都是以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修炼,以慈悲为怀造福苍生修身养性,可像白珩这般,手刃万千恶灵,以杀伐、惩恶、斩魔造就出来的战神,千古以来还是头一回。
直到此时,安晚才意识到自己与白珩根本是天壤之别,可潜意识里总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告诉她,一定要拿到鬼伶草!
安晚的双目瞬间通红,可刚要冲出去就被白珩一挥手,震退十余步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无法近身,又打不过,可这鬼伶草无论如何也要带走,安晚眼中凶光大盛,转而开口道,“你要是杀了我,徐思安也会死!”
方奎擦去嘴角的血迹,也十分不好受,目光纠结地看着白珩,又转过身来看着安晚,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挡在安晚的面前。
白珩将铁链解开时,也顺手解了那人对方奎的控制,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一切,全都是方奎自己的意识。
“那,又如何?”白珩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白珩冰冷的话一字一字地打在安晚的心上,让她犹如坠入万里冰窟,无数恐惧感在心中炸裂开来,“你……你杀了……徐思安,那可是触反天规……”
神族不得滥杀无辜,这是三界人人知晓的规矩,也是为什么一万年前重邪被白珩帝君所杀,白珩未受到一点惩罚时,世人都认为重邪有罪的其中一个原因。
白珩这回没有再应安晚的话,而是缓缓将月惩放到唇边,随时准备吹响它。
方奎便是在这时突然转身,夺走了安晚手里的鬼伶草,朝着白珩的方向扔了过去。
事情突发得太快,安晚反应过来时,白珩已经接到了方奎扔过去的鬼伶草,顿时大怒,一把掐住方奎的脖子,双目通红,“方奎!你在干什么!!”
“咳咳咳……”强烈的窒息感涌入方奎的大脑,安晚的另一只手的指甲再次变得又尖又长,已经顾不上白珩还在一旁,愤怒掩盖了所有的理智,举起手就要朝方奎的心脏刺去。
“晚……晚儿……”方奎缓缓闭上了双眼,没有任何反抗。
白珩不想管这档子破事,既然鬼伶草已经拿到手,他只管离开就是了,可刚刚转身迈出一步,就想起了以重邪那个性子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即使每次嘴上说些什么不关我的事,背后却忍不住偷偷帮衬一把,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放任安晚杀人,又得心里难受一会。
呼吸间,白珩就做出了决定,收回步伐转身面向那两人,随即手一挥,一道寒刃准确地打在安晚的手臂上,安晚瞬间吃痛,松开了掐着方奎脖颈的手。
“咳咳咳!”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方奎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有些不解地看着出手的白珩。
他分明一副完全不在乎我们生死的模样,如今怎么又出手救了我??
但解释,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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