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淡淡道,“无事。”
白珩低头,他之前分明记得箭上有毒,可后来回到白家时,毒却已经解了,想着许是重邪的功劳,可他走了,自己也没有好好道声谢,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到他。
想起最后重邪离开时那轻轻的眉间一吻,白珩不自觉地抚上眉间,想着日后若是再有机会见到重邪,定要好好找他算一算这笔帐。
白珩想得出神,全然没注意到白修武打量他的目光。想起了与重邪过往的种种,从初识的恨不得一剑劈死他,到如今的习惯了他各种不着边际的胡话。
人啊,果真是奇怪得很。
沉默许久,白修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珩儿这是想起心上人了?笑得如此欢喜,可否告诉为父,她……是谁家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重邪:爹,我不但不是个姑娘,还是魔……
白珩(捂住重邪的嘴):不,他不是
白修武:??????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白珩忍住想揍白修武一顿的冲动,心里默念三遍:他是我爹。过了许久,才平复了心情,冷冷道,“如果你不想断子绝孙的话,可以把他当成你儿子的心上人。”
白修武:???
什么意思?
就这么又沉默了半天,白修武才惊觉,试探着问道,“你刚才,可是在想男子?”
白珩不答,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白修武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心情复杂难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的儿子居然是龙阳之好。
白修武本想张口教训他几句,结果微微张开了嘴,又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白修武常年在外打仗,几乎没有陪伴过白珩,如今这种情况,他又该怎么开那个口去说教?
白珩许久未听见白修武说话,便扭头看了过去,看着白修武的脸一会白一会黑,显然是在纠结着某些事情,顿时气得咬牙切齿道,“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男子吧!”
听完这话,白修武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刚才白珩可没说他想的是心上人,是自己先入为主误会了他,所以他儿子大概还是喜欢女子的,白修武顿时松了一口气,“那珩儿可有喜欢的姑娘家?”
“没有。”
白修武:…………
算了,不过是暂时没有罢了。
气氛瞬间又冷了下来,只要白修武不开口说话,白珩肯定也不说话,但就算白修武开口说话了,白珩也只回答零星几个字。
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礼貌地把天聊死。
直到白修武找到了正确的话题,惆怅着问道,“不知道阿暖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白珩望了一眼铁杆外,他现在也很担心母亲,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特意把母亲带走了,心里渐渐燃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呢喃道,“母亲她……会不会有事?”
两个男人同时皱起了眉,眼里满是担扰。
而地牢的另一边。
欧阳暖双手被铁链铐住,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红,身上全是鞭子抽打留下的痕迹,脸上还有一些淤青。
地牢的昏暗与身体的疼痛,让她生出了些许错觉,就好像入了阎罗殿一般,脑子浑浑噩噩的,什么都好似不太真切。
可是她还未曾见到修武一面,她的珩儿还有伤在身,她不能死,还不能死……
“笑什么笑!”牢头狠狠一鞭甩在欧阳暖的身上,而后上前一步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欧阳暖抬头看向自己,阴测测地开口道,“欧阳暖,只要你在这份供词上签字画押,承认白修武招兵买马意图谋反,或许还能救你儿子一命,难道你真的狠心让你儿子年纪轻轻陪着你们一起下黄泉?”
“呸!”欧阳暖朝牢头吐了一口口水,她才不会相信这牢头的话。
后者立马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再次挥鞭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狠狠道,“不知死活!”
“修武他……是……被冤枉的!”欧阳暖勉强地说出这几个,几乎花光了全身的力气,结痂的伤口被那几鞭抽得再次裂开,往外涌出滚烫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像是要把身上的血流干似的。
欧阳暖与白修武自幼青梅竹马,又是结发夫妻,论了解,欧阳暖是这全天下最了解白修武的人,他为人正直忠义,为国征战,做出了如此多的贡献,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说他谋反叛国,欧阳暖怎么也不信。
事到如今,皇帝不是派人查清真相,而是以刑逼供,想要借欧阳暖的手来将白修武叛国之罪钉死,这分明是谋划已久的一场局。
他皇帝想杀一个人,可以给人安上无数罪名,大到叛国,小到行窃。而他若是不想杀一个人,纵然那人犯了滔天大罪,也能当做若无其事。
“呵,冤枉?那军队明明白白地摆在那,何来冤枉一说。”牢头不可置否地一笑,“不管你签不签,白修武都得死。”
“不管我……签……或不签,你们……都……不会放过……珩儿的。”欧阳暖一笑,带着血迹,却眼神依旧清澈,仿佛与这地牢的污浊格格不入,与眼前这些小人格格不入,反问道,“不是吗?”
无论现在想要杀了白修武的人是不是五皇子,留白珩一个人离开,五皇子也绝不会放过白珩。
前进或是后退,皆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人想要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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