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月惩是重邪送的,就这么邪门又奇怪的笛子,白珩早就一巴掌震碎了。
重邪点点头,有些心虚,“我……我我怕你无聊。”
白珩,“……”你怎么不怕我受惊吓??
白珩简直要被气笑,脸上的冷意褪去,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重邪一眼就捕捉到了白珩的这个浅笑,知道他没有生气之后,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什么乖巧懂事什么超软萌好扑倒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勾着嘴角靠近白珩,呼出的热气打到白珩的脖颈,低声沉沉道,“你,可有想我啊?”
“没有。”白珩起身,低头看着没个正形的重邪。
“可我特别想你,特别特别想。”重邪猛地跳到白珩的身上,双手双腿缠住白珩,在他胸口像只小猫咪似地蹭了蹭。
“白公子,我们……”徐思安与徐祈安一同推门而入。
“砰”地一声巨响,重邪立马被扔在地上,揉着屁股,眼神幽怨地看着门口的两人。
“……来道个谢。”徐思安与徐祈安看着此情此景,僵在了门口,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门,还是该退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白珩倒是一脸云淡风轻,绕过地上坐着的重邪,走到徐思安与徐祈安的面前,淡淡道,“星河已醒,明日我们便要离开燕归镇,这些日子,多谢几位的照顾。”
白珩这话说得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徐思安与徐祈安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迷茫地走了出去,完全忘了自己是要来干嘛的。
不过走到一半,徐思安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返了回来,站到白珩的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重邪见状立马起身,站到白珩的身前,将徐思安与白珩隔开,“徐姑娘,你要同白珩说些什么?”
被重邪这么一阻挡,徐思安的话就更说不出口了。白珩一把按住重邪的脑袋,将他按到一边,说道,“徐姑娘,过去的一切,只当从未发生过便可。”
徐思安点点头,看了看白珩,又看了看重邪,最后转身跑了出去。
人走了之后,白珩松开按住重邪脑袋的手,只道,“休息一晚,明日随我前往太吾山。”
说完,白珩就走了出去。
“哎。”重邪轻呼一声,却没能唤来白珩脚步的停顿,心道自己这都睡了几天了,还睡下去不就成了猪妖了,更重要的是……居然不一起睡?
事实上,当天晚上,重邪睡得无比香甜,真正睡不着的人,是白珩。
白珩站在窗边,开启自己的感知,将隔壁房间里重邪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睡相极差,头在地上,脚在床上,上衣掀起,露出了柔软的肚皮,被子则是盖在脑袋上。
白珩,“…………”
白珩闪身,出现在重邪的房间里,事实上重邪现在所处的,是原先白珩所住的房间,先前白珩将他安置在自己房里,今日离开时才想起来,但走都走出门了,白珩便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帮重邪调整好睡姿,盖好了被子,白珩便悄然离开了。
良久,床上躺着的重邪缓缓睁开双眼,腥红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显得妖艳而诡异,嘴角带笑,低声喃喃道,“太吾山么,呵。”
腥红色褪去,重邪再次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白珩叫醒重邪,和徐老爷告别之后,便启程上路了。
两人一直走出燕归镇,突然间,一个黑衣男子抱着长剑落在两人身前,理直气壮地对着白珩说道,“白珩帝君,虽然重邪大人什么事都不记得了!虽然他已经不是魔君了!但一朝为臣,我夜追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他不!记!得!了,我也要一直地守在他的身边。”
白珩,“……”
重邪,“……”怪不得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夜追胡乱说了一大通也罢,可偏偏每次说到“不记得”三个字时,还特意加重了语气,生怕白珩听不出来这三个字是重点似的,见白珩和重邪都不说话,夜追便又再次补充道,“虽然他不!记!得!了,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赶我走,你不能替他做任何决定,哪怕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珩,“……”
重邪,“……”我现在……堵住夜追的嘴还来得及吗?
事实告诉重邪,来不及了。
白珩看着夜追,带着鼻音沉声问道,“不,记,得,了?”
重邪突然觉得周围凉飕飕的。
“对啊,重邪大人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夜追毫不犹豫地说完,这才发现白珩与重邪的目光很是怪异,于是满身的气势瞬间全无,试探着开口,“大概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重邪立马上前,捂住夜追的嘴,讪笑道,“这孩子脑子不好使,白珩你别见谅,我记得记得,都记得。”
白珩竟然能知道自己有记忆一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夜追也知道,更何况那天自己去找楚北宁,他没有跟过来,反而是让司命陪自己前去。
分明是猜到了夜追在,给自己台阶下罢了……
果然,对白珩还是不能撒谎啊。
白珩冷冷地看了一眼重邪捂住夜追的手,脸色比刚才还黑了几分,上前一步拽走重邪,沉声道,“该走了。”
眼看着两人走远,夜追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追上去,还是不该追上去。最后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可又不敢走得太近,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重邪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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