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吾山众弟子,“…………”噗。
重邪,“……”行吧,忍了,改天再教训君无渊这小子,明明白珩才是他娘亲!!我才是他爹,我是爹!
君无渊趁人没注意,嘴角轻轻扬了扬,而后视线越过重邪与白珩,落在夜追的身上,恭恭敬敬地说道,“夜追哥。”
夜追,“…………”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占便宜了。
夜追企图将这称呼更改过来,“叫叔叔。”
“好的,夜追哥。”君无渊恭敬地说完,然后扭头看向重邪,“累了吧,我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
夜追,“……”
重邪几人要从燕归镇赶来的消息,司命前些天就告诉了君无渊,燕归镇与太吾山距离不短,饶是君无渊想多聊些什么,也只得强行忍下,毕竟重邪现在的身体还不太好,路途遥远天色也不早了,再有就是……
白珩满脸的“不想说话,带我们走”。
所以君无渊只吩咐弟子们几句,再和掌门长老们说上一两句,便带着三人前往他的居所——万埃阁。
路上重邪本想问些什么,可看着君无渊的背影,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当年自己救下无渊时,他不过才到自己大腿这么高,转眼一万年过去了,居然……比自己还高!
重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想念自己以前的身体,比白珩矮些倒也没什么,反正先前就比他矮些,如今连夜追和君无渊都比自己高,那就很气了。
君无渊带着三人到了万埃阁之后,指着一间房道,“夜追哥,这是你的房间。”
然后再指着另一间说道,“爹,娘,这是你们的房间,抱歉啊,整个太吾山也就只剩这两间房了,委屈爹娘挤一挤了。”
夜追立马开口,“我可以……”不睡。
“不,你不可以。”君无渊扬起无辜的笑容,对着夜追说道,“我这万埃阁实在太小,我还得跟夜追哥你挤一挤呢。”
夜追,“…………”
说罢,君无渊就直接拉着夜追往房间里走,不给余下三人一点点说话的机会。重邪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一肚子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然后转头了一眼白珩,见他面色无异抬腿就往里面走,心想关于无渊的事情想必白珩也会知道些什么,问他也应该是一样的,于是也坦然跟上。
夜幕降临。
重邪没想到白珩进了房间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看书??
于是自己一个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滚得厌烦了才停下来,趴在床上看着坐在桌边的白珩,摇曳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拿着一本不知道写着什么鬼画符的书,看得入迷。
“喂,白珩。”重邪跳下了床,跑到白珩的对面坐下,双手支着下巴打量着白珩的脸,实在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表情似乎凝重到有着千年不化的寒冰的。
倘若自己在寒渊里遇见的那人真是白珩,那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为什么父君不允许自己带走他?
太多太多的问题积压在重邪的胸口,可又不知该不该问,因为有些事情,就像是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白珩拼命将其藏起来,自己又怎么忍心扒开。
于是硬生生压下困惑,转而问起君无渊的事情,“小无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倘若我没记错,他可是纯正的魔族,太吾山乃仙门重地,能让一个魔族进入已是极大的让步,居然还让他当了太吾山的长老?那孩子是不是吃了什么仙丹,然后掩盖了自己身上的魔气,到太吾山骗吃骗喝骗财骗色来了??”
白珩将书翻了一页,只简要答道,“他修成了星辉之术,再有,太吾山早不似当年。”
当年的太吾山拒魔,如今的太吾山,只拒恶。
“什么!”重邪听完,立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他居然也成功了,我要去问问。”
天地初开以来,魔族便以怨气修炼,能以星辉修炼的屈指可数,其中就有重邪一个,如今多了君无渊,怎么能让重邪不高兴呢。
说不定以后的魔族都不需要以怨气修炼了!
重邪现在恨不得立马冲到君无渊的面前,给他来个亲亲抱抱举高高。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冰凉修长的手指圈住了自己的手腕,白珩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中的书站到了重邪的身后,淡淡道,“睡觉,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然后重邪就被白珩这么一路拉到床边,与他并肩躺下。
躺好之后,重邪望着床上的帘子,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想着这种时候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好,可他……也没什么经验啊,早知道先问问司命,两个男人躺在床上,该做些什么?
不过……还没等重邪干些什么,就发现身旁的白珩居然已经睡着了。
“白珩……”重邪轻轻唤了一声白珩的名字,没有任何的回应。于是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白珩,从他的睫毛看到嘴唇,却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前世逃难到山洞之中,他半睡半醒之间总是能看到白珩的眉眼,自己躺在他的怀里,披着他的外衣,就像现在一样,离他很近很近,却又好像很远很远。
重邪抬起手,一团紫黑色的气流在掌心浮现,随后瞳孔变得通红,掌心凝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黑夜中闪过一道寒光,微微起身然后抬手就要往白珩的心口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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