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无耻了?”白珩淡淡道,手上的力度却没有松一分。
“你你你……”重邪你了半天,也憋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最后也不知是怎么了,许是脑子转不过弯来,又或是已经自暴自弃了,怒道,“你这样抱着我,分明是在占我便宜!!”
白珩,“…………”
白珩思虑片刻,就这么抱着实在不方便,于是松开了自己的手。
结果刚一松开,重邪就反身一掌劈向白珩,正正打在白珩的胸口处,瞬间将人震退两三米,而后白珩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重邪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尽管得手了却满脸的不知所措,他原以为……原以为白珩能够躲开的。
不对,我本来就是要杀了白珩的,怎可心软!
万年前的一幕又从重邪的眼前闪过,愤怒瞬间席卷了重邪的大脑,右手再次召回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白珩的心脏刺去。
就在冲到一半的时候,重邪又猛地刹住了脚步,只觉看着白珩唇角的血迹十分刺眼,扰乱了他所有的思绪,再也下不去手。
一定是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算了,暂且先留他一命。
重邪收回匕首,“等出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定要杀了你!!”
白珩颇为意外地看着重邪,最后含着淡淡的笑意,轻声道,“好。”
重邪转身离开,白珩也立即跟上,用手抹去唇角的血迹,看着重邪的背影思绪万千,重邪会变成这样,其中缘由尚且不明。倘若只是鬼伶草带来的副作用,倒也没什么,怕就怕是有人利用重邪的那一魄,来达到控制重邪的目的。
最后两人上山打了一只兔子,由白珩烤给重邪,反正做饭什么的两人也不会,房子还塌成了废墟。
事实上,等真的动了手,白珩才发现烤兔子也实在不简单,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算熟,加上心里考虑得太多,白珩一个没注意,直接烤成了焦黑。
白珩将一团焦黑的兔子递到重邪的手中。
重邪,“…………”这玩意真的能吃吗??
最后还是饥饿战胜了嫌弃,重邪张嘴咬了一口,而后立马“呸”地一下吐了出来。
什么玩意!
难吃死了!!!
要不是重邪全程看着白珩烤的兔子,就差没怀疑这兔肉是不是被白珩下了毒,为的就是吃死他。
重邪抬手就要将兔肉扔了,结果猝不及防对上白珩的眼神,尽管白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重邪却莫名感觉白珩好像有些难过。
视线定格回自己手中的兔肉,重邪嘴角一抽,还是忍住心中的嫌弃,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不过到后面也还好,除去外面一层焦黑,里面的肉至少不是苦的,虽然没什么味道,但也还能咽下去。
重邪保证,这是他吃过的最难吃的一顿饭,甚至不想再体会第二次,总觉得吃多了会夭寿,更严重的话还可能会当场死亡。
吃了一大半之后,重邪抬眸看了白珩一眼,虽然不确定白珩会不会饿,但看在他为自己烤了兔子的份上还是随口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吃点?”
然后重邪就在白珩的脸上看出犹豫,立马联想到,这家伙是在嫌弃这兔肉难吃!我都吃了你不吃岂不是对不起你自己的厨艺??
于是重邪二话不说,直接将剩下的兔肉转了个边塞进白珩的嘴里,“吃完!”
白珩,“…………”
白珩先是一愣,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吃了起来。
看着人乖乖“享受”起了他自己的厨艺,重邪才将视线从白珩身上收回,望向远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起来。
重邪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忘了很多事情,记忆的画面开始有些模糊不清,唯一清楚的便是自己死的那一天。
这种感觉说不上奇怪,但重邪觉得他只要记住是白珩杀了他便好,其余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没了就没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想通之后,重邪便站起身来,破除幻境的第一步,自然是找到幻境的中心,也就是,这幻境到底根据谁心中所想幻化而成的。
倘若真的不是白珩和自己的,那一定会有一个更关键的人,而且这个人的幻境中,还有着白珩与自己的存在,不然那些村民不可能会认识自己。
而那个关键人或许没有出现,或许……已经出现过了,重邪皱着眉头看向白珩,直截了当地问道,“刚才那个女人,是不是你的小情人?!”
“咳!”白珩猝不及防被呛了一下,而后跟看智障似的看向重邪,十分不明白重邪怎么会这么想,“她是我……”
白珩顿了一下,三下五下地将剩下的兔肉吃完,然后站了起来,“是生我的女人。”
重邪疑惑地看向白珩,他从来没听过白珩提起她母妃的事情,成年后与白珩的相遇,他的父君和母妃早已仙逝。
如今突然冒了出来,难不成白珩的母妃一直没有死?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这个问题还没等重邪问出口,白珩就沉声说道,“我很确定,她早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珩和御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天后是御泽的娘
每天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写出什么bug来_(:D)∠)_
先前有个小剧场忘记写了,补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布拎布拎 年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