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邪忍住打人的冲动,再次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白珩?”
“帮?”宣凌轻轻一笑,似乎不太赞同这个词,“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那你又为何要我管白珩与他母妃的事情?这听起来可不像一桩买卖了。”重邪发现,直到现在他还是看不清这人的相貌,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气息,这人是妖是鬼是神是魔,完全看不出来。
看他来去自如的模样,重邪倒有些怀疑这禁地与他有关。难不成是凶兽之一,又或者是……
白珩他父君???
宣凌微微皱眉,心道这小魔真是不好糊弄,得想个别的办法才行,于是轻咳一声,认真说道,“我心善,不行吗?不管就算了,我去抓个漂亮姑娘来,让她解开白珩与他母妃的心结,然后白珩会将那姑娘的恩情铭记在心,一辈子也忘不了,从此以后便会有个姑娘在白珩的心上占据一席之地,你,确定不管?”
重邪,“…………”好歹毒的男人!
重邪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他是凶兽,何必要隐瞒自己的相貌,难不成他害怕别人认出来?
与禁地有关,又害怕被认出来,果然!
重邪认真道,“其实你是白珩的父君吧!”
宣凌,“…………”
“你自己关心白珩与他母妃你就自己去解决不就好了,这是你们之间的家事,我又管不着。”重邪叹了一口气,大概是被自己的聪明机智所折服,“要面子就要面子,说什么买卖。”
“白珩父君能有我帅气?能有我英俊?能有我聪明?能有我高贵?!!”宣凌“嘁”了一声,然后也不打算再与重邪做过多的纠缠,转身离开,最后只留下一句“你爱管不管”。
重邪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周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人看着满嘴胡说八道,可真要套他话时,他就贼精,每次都能将话题拐到乱七八糟的地方上。
不是白珩的父君,也不是凶兽,这人倒还真是奇怪。可他说的买卖究竟是什么?
“算了,先回去吧。”重邪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重邪……你怎么来了?”白珩母妃的声音自重邪身后响起。
重邪,“…………”太奸诈了!居然趁我不注意把我传送到白珩母妃家门口!!
“珩儿他……”白寒可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些又惊又喜的颤抖。
重邪转身,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的年纪看着不大,衣着朴素,身后的草屋也同自己与重邪那个差不多,门口的东西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快进来坐吧。”白寒可伸出手将重邪带进屋子里,又将倒了些水放到重邪的面前,四处找了找家里还有没有些什么吃的,最后也只能拿出两三个苹果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这实在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重邪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心里却始终没法将她与天帝妃子联系到一起,她看起来分明只是一个寻常妇人。
两人面对面坐着,屋子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重邪在脑子里划过各种对话,结果都不知道该开口说哪一句,鬼使神差地看着白寒可,就来了一句,“娘……”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不是……我……”重邪尴尬地想要解释,然后就看见白寒可豆大的泪珠从脸庞划落,重邪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白寒可伸出手抹去脸上泪痕,笑了笑,“谢谢你。”
然后白寒可又局促地起身,在屋子里翻找着什么,最后不知从哪划拉出一块玉片来,交到重邪的手里,“这个给你的。”
“不行,我不能收。”重邪将玉片递回白寒可的手中,却又被推了回来。
“我也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这个你就收下吧,关键时刻能够救命。”白寒可笑了笑,“这还是你第一次……来见我。”
重邪也不想辜负她的心意,这东西对于她来说或许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自己留着的话也许还能在关键时刻保命用,于是便不再推辞。
就当是未来婆婆给的好了??
可白珩母妃死了少说也有几万年了,虽然不知道这梦境的初始时间是何时,但时间肯定不会太短。那么长的时间内,她都是一个人吗?
重邪往屋子里看了看,这屋子小得出奇,一览无遗,也没有别人生活过的痕迹,白珩的……父君呢?
重邪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问道,“白……夫人,您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居住吗?”
听了重邪的话,白寒可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好像她本就该一个人住似的,重邪话到嘴边就立马拐了一个弯,“没养些小动物什么的吗?”
白寒可恍惚大悟,眉眼带笑,“自然是有的,叶子!快进来吧!叶子比较贪玩,不太听话。”
“嘎!”
重邪转身,一眼就瞧见了一只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大肥鸭,走到重邪身边时,还十分不屑地看了重邪一眼,然后鸭头快仰到头际去了,走到白寒可身边时还绊了一跤,尴尬地起身之后扑腾着跳上了一张空的椅子,又十分不屑地看了重邪一眼,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重邪,“…………”我为什么会清楚一只鸭子的心里活动???
自己出来的时间也已经够久了,可除了脑子里越来越乱之外,重邪竟然没发觉自己找着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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