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双手按住重邪的手,却并不急着将药喂到他的口中,两人靠得极近,仿佛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
“扑通,扑通,扑通。”
重邪还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这场视线交错中险些没败下阵来。
他怎么还不喂啊!!
结果脑子里刚刚响起这个念头,白珩就凑近了几分,轻轻吻上重邪的唇,而后舌尖一顶,将药渡到了重邪的口中。
整个房间似乎安静得不像话,将药喂完之后,白珩便抽身离开,从开始到结束,依旧风轻云淡。反倒是重邪,原先想得很美好,等白珩真这么干了,就僵硬得跟块木头似的。
重邪心想,我怎么这么丢脸,不行!下次一定得我先扑倒白珩!
药效逐渐扩散,还不等重邪多说些什么,视线就逐渐模糊起来,最后想着等醒了再说,反正白珩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守着的,于是便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睡了过去。
看着重邪睡下,白珩正准备帮他盖好被子,结果手刚伸出,就感觉一阵眩晕,最后整个人直接倒在了重邪的身边。
……
重邪看了看自己再次飘浮在万埃阁上空的身子,最后再把视线投到和自己一样飘在半空的白珩,“噗——”
重邪实在是没忍住,捂着肚子狂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白珩你……你该不会……是因为……碰到了我……的药吧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没想到,白珩也就喂个药给自己,居然和自己一样变成了灵体状态飘浮在了他的记忆里,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重邪不会无聊了,因为灵体状态的白珩,他能摸得到。
白珩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没有搭理重邪,直接飞身而下,皱起了眉头,看这情况,分明是禁地那人在无心花上动了手脚。
否则怎么会再次出现这种状况。
重邪也飞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边挂着的月亮,看这样子,明天又是初七了。
第二天一早,少年白珩如约下了山,去往与重邪约定的地点。
自上次重邪在掌门面前对断魂设了禁锢之后,掌门也终是松了口,允许白珩与重邪见面,却不允许重邪上山。
毕竟魔终究是魔,相处久了难免影响心性,虽说重邪并未修炼魔功,也未曾害过人,但还是不得不防。
掌门也知白珩的性子倔,若是强行干预,必定会引起反效果,这事还是得慢慢来,不然白珩又得说那“请将我驱出师门”的混账话,就算被逐师门要受七十七棍,白珩也一脸无所谓。
白珩这人,对于自己的生命,向来不怎么珍惜。
只是这回到了山脚,重邪却迟迟未来。久等多时,就在白珩以为重邪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时,重邪的身影才出现在了不远处,而后一路飞至自己的面前,“对不起,我来晚了。”
重邪落在实地上时,身子还微微晃了一下。穿着也与平时不大相同。平时到凡间来,重邪都会换成一身白衣,只有在魔界才会穿上黑色的衣服。
可今日,重邪穿着黑衣来了。
白珩一眼就察觉到了重邪的不对劲,皱眉问道,“你受伤了?”
重邪立马否认,“没有。”
白珩显然不信,盯着重邪的眼睛就这么一直看,重邪本就撒了谎,面对白珩时总有那么一些心虚,目光时不时乱瞟,就是不敢对上白珩的视线。
“不是说信我?那就给我看看你的伤。”白珩的视线从重邪的脸上收回,最后落在他的左肩上。
重邪,“…………”白珩是怎么看出来的??
“抓个恶灵,中了埋伏。”知道瞒不过白珩,重邪叹了一口气,解释完之后伸手搂住白珩的腰飞往附近的小镇,要了间客房,毕竟这伤还得脱下衣服,若是被人见着了,重邪倒是无所谓,白珩指不定还得将人打到失忆。
到了客栈,白珩伸出手摸了摸重邪的额头,有点烫,刚才重邪抱着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重邪身上不正常的温度,如今一试倒确定了这人果真发着烧。
发着烧也敢跑来找自己,当真是命都不要了。白珩的心被揪了起来,却依旧面色不改地解开重邪的上衣,露出了他左肩上尚未处理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冷冷道,“药呢?”
重邪将一个药瓶递到白珩的手里,“这个。”
听着白珩冷冷的声音,知道他生气了,便不敢多言,乖巧得像个十分听话的宝宝,坐着一动不动。
白珩无情地将药倒在重邪的伤口上,疼得他瞬间没忍住嗷嗷大叫一声,苦着一张脸看向白珩身子却不敢挪动半分,感受到了重邪良好的认错态度,白珩放轻了上药的动作,冷冷道,“现在知道疼了?”
“我错了……”重邪心虚低下头,像个受教的小媳妇。随后想起了什么,反手拿出一个白玉笛,递到白珩的面前,笑道,“送你的,取个名。”
白珩淡淡撇了一眼笛子,将重邪的伤口包扎好后把药又递回重邪的手里,“不要。”
“不准不要!快取个名。”由不得白珩拒绝,重邪直接将笛子塞进白珩的怀里,然后将上衣穿好,笑嘻嘻地看着白珩。
“忘情。”
重邪,“…………”忘情???
“喂!”重邪气得牵动到了伤口,疼得轻呼一声之后又老老实实地坐好,瞪大了双眼看着白珩,“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管它叫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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