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这句话起了作用,男人一直抱着腹部的手微微放松了些。尹聚文蹲在他面前,让他趴到自己的背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男人突然拒绝了。
“你……你是个哥儿?”声音虚弱地颤抖着,语气却很坚定,“那我不能去的。”
尹聚文有点微微的怒意。这里的人对于名节之类的看的很重。刚刚男人暗中看不清他,估计是在他背过身时看到了孕痣。可是,现在这时,怎么还想这个!
尹聚文道:“我都不觉得怎样,你又如何了!”
男人听出对方隐隐的怒气,却依旧坚持道:“我是个糙人,各种礼节不懂,但知道不能辱了哥儿的名节。你……不能背,日后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尹聚文叹了一声,趁着男人现在没有力气强行吧他按在背上:“名节能比你的命重要?你不必多想了,身体要紧的。你伤的不轻,别再逞强了。”
男人挣扎着想动,却扯着了伤口,痛得再不敢乱动。尹聚文见他老实了倒是松了口气,要男人再这么折腾,他可不敢保证能有力气把他背回家去。
不过,就这么着,等到家尹聚文把男人放到床上时,累得差点当场趴在地上。
这时的男人意识有点模糊,他眯着眼睛,眸子却已经不聚焦了。尹聚文急忙拍了拍他的脸。
“不许睡啊。”尹聚文眉头微微皱着,心里的担忧愈来愈浓。
男人看着尹聚文,很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
尹聚文赶紧把男人那一身兵服解开,这时他才看到一直被男人捂着的伤口有多吓人。一道两厘米宽的口子,几乎横贯了整个腹部,直到此刻还在不停地向外渗血。
尹聚文找开水烫了棉布给他擦了伤口的污血,又找了些干净的布片包起止血修复的草药裹在伤口上。
男人听话地醒着。尹聚文处理完了这个大伤口,才有空打量一下这个男人。他看上去年纪很轻,五官很有棱角却不甚凶悍,此时正微微眯着眼睛与他对视。
尹聚文唇角微微扬了起来,表现出令人放松的安抚,轻声问道:“还有什么大的伤口吗?”
男人摇了摇头。
尹聚文拍了拍他的手:“那你休息吧,我给你把身上的小伤口处理一下。”
男人缓缓地点头,眼睛一点一点合了起来。
小伤口就好处理多了。尹聚文本是个男子,也没把汉子哥儿什么的放在心上,就解了男人的衣裤,仔仔细细打理了一番。
于是第二天严慕醒来时,就被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一个哥儿身边的事实惊懵了。
乡下人封建,哥儿女子都不随便出家门。严慕对于哥儿的印象还停留在幼时一起跳皮筋那个年龄层面上。骤然看到床边趴着一个成年的哥儿,唇红齿白、明艳可人,自己还一丝不|挂,当真是羞涩。
昨日他虽然昏昏沉沉,却也知道这个哥儿帮他上了药,收拾了身子,还在他身旁守了一夜。他心里感激,可对方是个哥儿的事始终让他觉得又羞又愧。
在严慕把自己纠结成一团乱麻的时候,尹聚文的浅眠被惊掉了,起身揉着眼。
“你醒啦。”尹聚文迷迷糊糊地问道。
严慕羞得脸通红,把被子拉起来裹了个严严实实,连脸都遮了一半,扭捏地回道:“是……”
尹聚文看他这个样子简直想笑,觉得他倒像个未出闺的姑娘。
不过,看上去已经没什么事了,他也放心啦。
尹聚文没再与他说话,轻轻笑了笑便转身出去洗漱。
严慕看到尹聚文要走,急了,连忙道:“等下,恩……公,我的,衣服呢?”
尹聚文被男人这句“恩公”叫的忍不住微笑着眯了眯眼。他转过身回道:“那衣服都太脏了,我都拿去洗了。”看着男人又有害羞的趋势,便故意加了句“你若是不好意思,便一直缩在被子里吧。”
严慕知道这个小哥儿在故意嘲他,顶着个大红脸,翻了个身朝墙卧着了。
尹聚文洗漱完回来,看到男人还贴着个墙一动不动,便上前拍了拍他,说道:“你不是汉子嘛,怎么我还没羞你先羞上了呢。”
严慕把头塞进被子里,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从来没见过你……你这么好,好看的哥儿,当然羞。”
尹聚文眯着眼笑了:“你怕是就没见过几个哥儿吧。”
严慕躲在被子里不出声了。
尹砚凝这间屋子不大,锅台什么的都跟卧房在一起。他取了些米,准备给男人煮些易消化的粥。
尹聚文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呀?”
被子颤动了一下。过了一小会儿,闷闷的声音才响起来:“严慕。严厉的严,羡慕的慕。”
“我叫聚文。”
严慕不淡定了。
啊啊啊啊啊啊竟然没有说姓!
这个哥儿当真不把他当外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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