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后有一天他突然遇到一位人间的姑娘,长得跟神女一模一样,先前与神女相爱的神仙误认为这凡人是神女,继续之前的恩怨纠葛,可半妖并没有认错,他只是很惊讶,他知道这并不是神女,他要的只是神女。
但可笑的是,不久后一天他心心念念的神女以魂灵的样子出现时,他却犹豫了。
几十年间他不断压制体内山贼所剩的意识,他觉得他是一个新的有别于山贼的存在,山贼对神女占有的执念他十分不屑。他虽然没有忘了神女,可他觉得自己因为山贼的邪念而对神女念念不忘是一种耻辱。他因此不断地对神女的灵魂打压戕害,就连对他自己也不放过。他将自己肉身的心脏分离出去,他要证明成为了妖怪之后他没有凡人山贼对他的影响,他对神女并不执着,执着的并不是他而是山贼。所以他再度出现在神女的魂灵面前,想杀了神女,可是他做不到。
他一次又一次地加害神女,可他临了还是会忍不住放了她。他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神女,于是他干脆就用杀了神女这件事来试探自己的内心。
最后,他终于成功杀掉了神女,散了神女的魂,神女再也不复存在。
可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原来山贼并不只是对神女有邪念,他其实早就爱上了她,如果不爱,他为何要将自己出卖给恶魔?
先前与神女相恋的那位神仙后来知道了那位与神女一模一样的凡人姑娘是神女的转世,可他还是喜欢上了那凡人姑娘放弃了神女。
但半妖却对那凡人姑娘自始自终没有一点兴趣,他心里念着的原来一直都是神女本身!他不屑的是自以为的低贱的山贼对神女的邪念,却忽略了身为妖怪的自己想得到神女的心的愿望。
他其实不仅继承了山贼这份执着与爱恋,就连自己也深深爱上了神女。
他这才真正了解了什么是真爱,承认了自己的内心。
可问题是:这世上,再也没有神女这个人了,连她的魂灵的一片碎片也不会再有......”
在场众人听完后:“......”
少钺率先反应过来:他的老家是蓑衣村没错吧?蓑衣村竟有这等事?山贼?
他时常会下凡去看他,那时候蓑衣村的山神与土地为了讨好还特意暗中护着连瑭,莫说山贼,连个大点的蚊子都没有飞进去过!
正想着,胥央大声吼道:“你这叫几句?”
连瑭呵呵干笑道:“这不是重点,您听出什么来没有?”
胥央想了想,觉得这小子在故意拖延时间,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说完的非得讲半天,他很想代替他告诫少钺,说:‘你丫还不快救我,一会我被鬼王杀了,就是到了地府也会被鬼王散魂,你到时候连我的一魂魄的碎片也见不到!’
可再一想他说这话怕是没有这小子本人说出来效果好,便生生忍住了,道:“没听出来啊?你再说说。”
连瑭:“......”
穿越了这么久故事里的人名都记不清了,还好记得经过,这时候讲这个,其实的确主要是想讲给少钺听:
一是想给少钺争取时间,让他赶紧想办法救他。
二是提醒少钺。他虽然猜到那祸害喜欢上他了,可怎么看都有点不够明朗,这点光是看他的态度就能知道。他就是想告诉他,不要自欺欺人,得看清自己的内心,他明明就是已经喜欢上了!既然喜欢他就不要再眼睁睁看着他再死一次,他最怕的就是他不救他,任他再投胎,然后再继续补偿。他说这个故事就是想告诉他后果:假设他此刻死了,就算以后他见到了喜欢的人的转世,心中念念不忘的还是他连瑭,而不是连瑭二号,三号,四号!那样子他会很痛苦很遗憾无论怎么都弥补不了!
连瑭对着少钺使了使眼色,少钺:“......”
连瑭:卧槽!劳资说了这么多您老不会一点也没听明白吧?
“说呀!”鬼王吼道。
连瑭:“......!”他努力再想了想,却一时间什么都想不出,脑子里只剩下电影里一个片段,便张口道:“我师父常说,人是人他娘生的,妖是妖他娘生的,做妖跟做人一样,只要有了仁慈之心,就不再是妖,而是:仁妖。”说完他死死地侧目盯住鬼王一张僵白的脸:“...你...明不明白?”
少钺与其余众人:“......”
鬼王等了等,登时怒了:“就这些?谁特么让你说这个?”
再说,他提到他师父?他师父才见过,是蜀国的国师,那人不是修道之人么?怎么还学那帮秃驴普渡众生?
“你是不是想劝我不杀你?我特么又不是妖!快,说点正经的!”鬼王怒斥道。
连瑭没等来该有的效果,心有不甘:“那个...我只是想说,做鬼,也是一样的。”怎么连台词都忘了改了!
胥央已经开始不耐烦:“算了算了,废话少说!”他紧了紧连瑭,看向少钺背后的屋子狠狠道:“把江粼宴交出来,我数到三,不交出来就等着给这个凡人收尸!”
连瑭:“......!”
他还是不死心,“等等,我还有最后一句!”
胥央说了个‘二’,道:“说!”
连瑭紧绷着神经,眨眨眼道:“你娘贵姓?”
少钺及其余众人:“......”
胥央:“......”
胥央咆哮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问我娘的姓氏?你想干什么?他娘的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别急,反正天家的人也不管你的死活,劳资这就亲手送你去阴曹地府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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