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没有听到么?他与那皇帝如此亲近,想必功力已经抑制,就算他此时远离他,法力怕是也要等好一阵才能恢复,更别说江粼宴始终没有放开他,他根本没机会......”
“等会!”连瑭简直惊了:“你什么意思?”
少钺有气无力道:“咳咳......江粼宴体内有一种玉,会抑制神之力,但这玉对胥央完全不起作用,反而会增强其法力。”
“......”连瑭:“难怪要要我们交出陛下。”
“你别声张,胥央还不知道,他应该只知道自己一靠近江粼宴就觉得法力猛增,想一探究竟而已。你...快扶我起来,我......”
连瑭忙将挣扎着站起来的人按回去坐下,“你什么你,不要命了,你现在这样去还不是送死。”
少钺:“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回天庭召集天将来护驾。”
说完少钺便沉默了。
要是换作往常他自会冷静分析,早已想出无数对策,可今日怎么......难道是...关心则乱么?
连瑭被噎了一下,旋即呵呵干笑道:“好好,那咱试试?”
少钺勉为其难地站起身,只觉头晕目眩,根本无法腾云,只好念了个诀,往头顶一抛,又软到在连瑭怀中。
连瑭一看这情况便知天兵天将是没什么指望了,顿时想哭:“你刚刚往头顶指那一下是准备要升天?
少钺半闭着眼感受了下自身状况,他中了剧毒,脸色肯定好看不到哪去,嘴唇多半是深紫色的,加上浸染衣袍的血迹与自己虚弱的样子,这小子怕是当他要死了。
他躺在连瑭半跪的腿上,忽然想逗他一逗,便气若游丝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去找你师父,让他带你走,走得越远越好。”
连瑭早就乱了阵脚,眼下匕戏与侍卫们正与胥央打得如火如荼,他深知这只是一时,他们并不能抗多久。六神无主之下忽然听到‘师父’二字他的双眸立刻就亮了,“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
说完扔下少钺一溜烟跑了。
少钺:“......”
国师之前受了一顿鞭子,伤还没痊愈,今日刚见到乖徒儿就遇到鬼王,眼睁睁看着他被掳走一点忙也帮不上心中十分窝火,便追着鬼王往皇宫赶,刚赶到宫门就碰到了连瑭,两人均是一喜。
连瑭拉着国师边走边将战况给自家师父讲了讲,国师一听:“这还了得!”
忙烧了符打算将举国上下的道士半仙们都召集过来。远的来不及也罢,近点的总能抵挡一阵,他们的计划是先拖住胥央,让匕戏回天庭搬救兵。
符纸燃尽立即出现了十数位半仙,国师立即又作法请了城隍庙土地公等神灵,一看竟凑了二十余众,远处的还会陆续过来,便不敢耽搁,忙携众人先行一步。
众人心急如焚,深知自己的重担,一口气没歇就直奔战场。
此刻皇宫的披甲护卫死伤大半,余下的也是惊弓之鸟,毫无战力,只剩匕戏一人死撑着。
国师生怕匕戏累累伤痕再有什么闪失上不了天庭报信忙携众人迎战,双方眨眼就交上了手!
众人很快就转移了胥央的注意力,连瑭忙按事先计划好的把匕戏拉开,附耳说了几句天尊暂且无法动用法力的原委,匕戏一惊,立刻化成神兽隐身上九天去了!
连瑭收回目光,任务完成这才想起少钺。
“少钺?少钺?”连瑭一连喊了好几声都见他没动静,只见他端端正正地打坐。想到离开时他已是奄奄一息,此时又是打坐的姿势,难道已经坐化升天?
连瑭:“......!”
他缓缓跪了下去,只觉周遭的打斗声嘈杂声顷刻之间什么都听不见了,唯一清晰可闻的只剩下自己的迟缓又沉重的心跳声。
他伸出两根手指颤颤地搁在少钺的鼻间,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温热的鼻息,连瑭:“呼......”
还好,没死...没死...
他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可旋即一想,这怕是天赐良机,不如趁机让他讨厌自己,死了这条心!
“少钺?祸害?你死了么?”
少钺还未待睁眼,只听连瑭哭到:“你死了哇!”
少钺:“......”
连瑭:“你还记得花箭么?他为了你命都不要了,如今你死了,本少爷可真替他高兴。等这事过去了本少爷就去买上百挂鞭炮来放一放,给花箭出一口恶气!”他越说越气,怒道:“他死了你才知道他的好么?早干嘛去了?告诉你,我跟他不一样,我是他的转世,可我与他是不同的,你想用我来补偿他?没门!我告诉你,你补偿得再多他也不知道,而且你欠我的也还没还......清!哎对了,我欠你的三个月王妃的赌约倒是不用还了,哈....真是太好了!哇哈哈哈!”
一直专心调息逼毒的少钺:“............”
他儿时多病,药吃了不少,以毒攻毒的法子是常有的事。虽没有到百毒不侵的地步,到底能阻挡一阵,此时看起来似乎很严重,等他调息一阵稳住药性,伤口的血也止住了。他一睁眼就看到连瑭带着他师父和其他救兵赶来,心头一松便假装入定,谁知某人说他死了,这小子明明探过鼻息,还这样说,知道他是故意的,便闭着眼没动,听听他说什么。
结果这小子说要放鞭炮庆祝他死了,差点气得跳起来揍他,但接着他听到他提起了花箭,忍了忍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动,继续听下去,直到他说完,这才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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