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同意了他的要求,各自整理起仪容来,孙欣欣也退出去换湿了的衣裳。
季名远靠在门边,作等候状,此时却十分不好过。
自从半年前同李墨白捅破了窗户纸,两个人便亲昵了许多,只是当时缺少经验,那件事终究没能做成。回去后,小纸人向他传授了玉秀心经,如此修炼了半年,便突破了后天之境。
期间季名远明里暗里提过不少次,希望能和李墨白真正同寝,却都遭到了拒绝。想要修为更进,便不能过早泄了元阳。
这玉秀心经本就是纯阳心法,季名远三十年的童身,日日同心上人厮磨,更是火大。地下空气本不流通,浴室内温度高,空气中又有扩充血脉的香薰味道。旁人闻了倒还好,却不巧被季名远碰上,整个人都快要爆炸。
季名远站到了走廊的风口,想要冷静一下,偏生口袋里的小纸人不老实起来。
感受到裤兜里的动作,季名远呼吸一窒,忙伸手过去想让小白别闹。对方并不听从劝阻,还拨动纸片小手在他掌心挠了挠。
“小白,你……先别这样……”季名远小声告饶。
对方不理,季名远听见他哧哧地笑。
几分钟后,季名远绷紧的身体猛然放松,靠在墙上喘气。低下头,便能看到小纸人坏笑的脸,季名远伸出手指去戳他的红脸蛋,小东西飞速躲开,藏了回去。
糟糕,忘记自己是这副蠢形象了!
室内的几个人梳妆了一番,出来请季名远上楼详谈,却不料又有状况。
“我想先上一下厕所,能麻烦指个路吗?”
孟雅族的厕所十分环保,就是野地。季名远躲在杂草中焦急地转圈圈,就是不好意思脱裤子。这地方万物都有灵性,可谓是没什么隐私。
最后还是小纸人终于良心发现,现身弄了个结界,帮他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狼藉。
“既然摊了牌,等下我同哥哥一起出去吧。”李墨白帮季名远系好裤腰带,正要离开,却被季名远拽住双臂拉了回来。
“小坏蛋,这回高兴了?”季名远磨着牙根问。
“怎么?是我侍候得不好,哥哥不喜欢?”李墨白闻言抬起眼,湿漉漉的圆珠子无辜地注视着季名远,说罢还在对方胸前咬上一口。
季名远闷哼一声,恨得咬牙切齿。“喜欢,要是你能给个机会让哥哥也侍候侍候你,就更完美了。”
“快走吧,他们怕是等急了。”说罢从季名远身上弹开,临走之前还顺手在他腰间摸了一把。
二人来到神庙二层,公主和祭司正坐于诸位,等候很久了。孙欣欣也在一旁落座,手里还拿着那串红手绳。
季名远离开之前将红绳丢给了孙欣欣,这样的东西她本不敢拿,奈何宝物有灵,竟一路跟着主人上了楼。最后还是祭祀看不下去,“嗤”了一声说你拿着吧,就不信这东西能真怎么样我。
“的确不会把你如何,”季名远携李墨白入座,对祭祀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妨戴上试试,钟孟辰同学。”
被点破身份的钟孟辰没有搭腔,反而警惕地看见一同进门的李墨白:“你是谁?”
“我姓季,这是我弟弟小白,”季名远向他介绍,“他一直化作器物附着在我的身上,也是刚现身。”
“弟弟?”钟孟辰并不相信,“你们兄弟两,物种不太一样啊。他身上的气息,同我们倒是像。”
“不错,”李墨白大方承认,“我是生灵的纸人,并不是哥哥亲生的弟弟。那你这个树养的精灵,是怎么成为人类的孙子的?”
“我爷爷的孙子多了,这你可管不着!”
“行了,别吵架,”公主的态度倒是和气很多,对两人道,“两位姐姐的事,的确是我的恶作剧。当时孙姐姐拿了孟辰的戒指,郑姐姐又动了我的棺材。在部族中,私拿他人财物是非常无理的行径,被发现后会接受处罚。”
“处罚的内容,由损失方提出,或是关禁闭,或是为对方服务一段时间。如今刑期已满,我这就放郑姐姐回去,至于孙姐姐……这怕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了,毕竟族内没有赶走客人的传统。”
“合理,”季名远道,“只是孙欣欣在还有父母在,钟祭祀你在外界也有身份,总是留在这里也不好,还是应该早些给大家一个交代。”
孙欣欣晃神,有些羞愧地问:“我爸妈还好吗?”
“你失踪半个月,连警方都认为你出事了,更何况郑乐宁也接着消失,你觉得什么情况算好?”
这姑娘终于有些着急,祈求地看向钟孟辰:“我先回去看看,行吗?”
“真是墨迹,”李墨白有些不耐烦,随即施了个咒,“你把红绳给他带上不就行了?”
还不待众人反应,孙欣欣便不自主地将手绳系到了钟孟辰腕部,对方竟然没有能力反抗。
“这不太好吧。”公主忙起身制止,却被小纸人劝了回去。
“不用担心,这个宝物叫做情人结,对姑娘起的是保护作用,只要没有伤害对方的心思,他自身也是安全。”李墨白说,“钟孟辰,不如你在心里想想,打你女朋友。”
钟孟辰本不想搭理他,结果脑子太欠真跟着小纸人的描述出现了画面,随即手环收缩,疼痛直达心脏,冷汗淋淋。
二女正担心着,李墨白又给了提示:“叫你想你就想,真傻,还不赶快想些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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