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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分别(下)
程慕北醒来已经是好几天后,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车轮子碾过,浑身上下都疼得受不了。
天色很明亮,他听到屋里有小小的呼噜声,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他努力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龙信阳在他床边打瞌睡。
程慕北艰难地将手挪过去推推龙信阳,手软没劲,龙信阳还睡得死沉死沉的,一点儿醒来的动静都没有。
“……咳,”嗓子干涩,程慕北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才算是能张开口,“……来点儿水。”
龙信阳还没有动静,倒是门响了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阳光从门缝漏进来,一个影子被拉长了映在地上。
“终于醒了?”北渊走进来,看了眼程慕北。又看到老爹的心情很复杂,程慕北眨眨眼算是点头,“水。”
北渊顺手提了茶壶,走到程慕北床前,顺脚踹了踹龙信阳。龙信阳迷迷糊糊地醒来,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望着北渊。
“起床了。”北渊看了他一眼,提着水壶就想往程慕北脸上倒,“张嘴。”
龙信阳这才看到自家老大已经醒了,伸手想接过北渊手上的水壶,不过北渊已经准备倒了,被龙信阳一碰,失了准头,直接浇了程慕北一脸。
程慕北很有心骂句脏话,但奈何没这个力气,只能舔了舔唇上的水。
北渊很不厚道地笑了一声,将水壶塞到目瞪口呆的龙信阳手里,“给吧。”
龙信阳赶紧抓起被单就往程慕北脸上擦,“老大对不起,老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别擦了。”程慕北无奈地别开脸,“再来口水。”
喂完水后,龙信阳就被打发出去了。北渊拉了条小凳子坐到程慕北旁边,“什么时候能动?”
“明天。”
“那行,明天再说,”北渊说着就站起来了,看了眼湿漉漉的被单,“我一会儿叫人来收拾。”
“爹,”程慕北叫了一声,“那个……南褚呢?”
北渊看着程慕北,笑了声,“想问谁呢?”说完正了正脸色,“小褚在帮你师祖炼药。”
鬼毒仙是程慕北娘亲程念钥的师父,程慕北叫声师祖也不为过。
程慕北想摸摸鼻尖,但手太没劲儿了,只好笑笑作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北渊打断了,“能站起来再跟我慕北看着自家老爹冷漠的背影,已经没有力气可怜自己了。
要说北渊这种冷漠式教育有什么好处,那就得从第二天就坚强站起来的程慕北身上说起。
程大少爷换了件新的大红衣裳,衬得苍白的脸色红润了些。扶南庄上下见到程慕北都赶紧问个好就跑了,害得程慕北有点儿小郁闷。直到走到大厅,见到看见他一脸兴奋的龙信阳才稍微好点儿了,“我帅吗?”
龙信阳不明所以地点头,“帅啊!”
程慕北满意地伸手揉了揉龙信阳的头,“真有眼力见儿。”
“呵,”北渊从门外走进来,南褚跟在他身后,“站起来就不消停啊。”
程慕北叫了声“爹”,转头看向南褚,南褚大约是太劳累,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很愉快地对他笑笑。
“您这是奴役阿褚啊?”程慕北皱了皱眉,不知道鬼毒仙究竟在炼什么药。
北渊坐到了上座,自己倒了杯茶,“是你奴役小褚,不把自己弄成那样,还用得着麻烦小褚?”
程慕北张了张口,没说出话。其实他当时也是被任天激的,要想消除任天的挑拨离间,就只能用苦肉计了。
龙信阳见他们要说正事,默默退出去带上了门。他被南褚带回扶南庄,有吃有住还没什么事干,一直很懂分寸。
北渊扬扬下巴示意两人坐下,“囚幽谷把这件事压下来了,暂时没打算追究。你们有什么看法?”
南褚皱着眉没说话,沉默一会儿才开口,“几个月后青年大会在扶南庄举办,囚幽谷可能打算趁乱给扶南庄添麻烦。”
北渊点点头,望向程慕北。
“这件事在囚幽谷眼里,只有扶南庄和沈家之分。任天不是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他如果把扶南庄滞后,就一定会先惩治沈家。”程慕北转着水杯,目光有些冷。
北渊勾了勾唇角,“沈家已经宣布将沈简生除出家谱。”
程慕北的手猛然一抖,杯子没抓稳,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北渊皱着眉,不满地看着程慕北,“残疾了?”
“我要去沈家。”程慕北抬头望着北渊,眉头皱得紧紧的。沈简生虽然对沈家没有感情,背负着沈焕的在沈家的日子过得很是艰辛。但他知道,其实沈简生对沈家还是有种依赖感,毕竟每次执行完任务,好歹有个能回去的地方,不管受不受欢迎。
北渊看了程慕北半晌,才说,“沈简生到现在还没回沈家。”
“什么?”程慕北一下子站起来,连南褚都面色忧虑。
北渊好整以暇地看着程慕北,“你站起来想干什么?冲去沈家问明白?杀进囚幽谷问人去哪儿了?”
程慕北有些尴尬地坐下去,自己的反应确实有点儿过激,但这几天的心绪不宁好像找到了解释。沈简生会去哪儿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师祖炼好了你修炼的药,接下来几个月,你和南褚一起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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