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银上前一把扶住皇后,“姐姐,你以后就好好照顾我皇兄了,恕芍华无法陪着你们了。”
楚玥摸了摸芍华的头发,“芍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啊……那几个臭小子,自己的小姑嫁人都没有来送行。”那几个臭小子指的就是季晟然,季攸与季衍安。
“是我没有告诉他们消息的,那几个人脾气大,来了定是要闹一番,何必添这麻烦,就这么干净利落的嫁了不就好了,姐姐,我走了,要不然人家的使者都急了。”
楚玥点点头,“也是……也是……”楚玥从身后侍女手中拿过一个包袱,“芍华,这里面都是些金银珠宝,你带到那里去,也好用来通融人。”
季银接了过来,把包袱递给了自己的侍女,“知道了,姐姐。”
然后季银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就离开了。季银知道皇兄在看自己,可季银并没有回头。
季银被人领到了马车前,北凉使者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看见了季银,他们皆眼里划过一抹惊艳,然后低下头,“郡主若路途疲劳了,车上有蔬果点心可随意食用。”
南陵的新娘嫁人,都是一整天都不能吃东西的,季银以为也许风俗不同吧,也没有说话,转身就和自己的侍女上了马车。
等上了马车之后,才发现这马车是极其奢华,车座上铺着一层纯白色的毛垫,车上的棱棱角角都用厚布包了起来,小桌子的摆着珍贵的水果,有些甚至连季银都没有见过。还有一个精致的玉壶,季银打开闻了闻,里面是清甜的果酒。
侍女赞叹了一下,“郡主,这北凉国主还算有心。”
季银依然冷着脸,“有心又怎样,还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一些小恩小慧罢了,你可别被他收买了。”
侍女摇摇头,“当然不会……奴婢只是觉得,郡主你既然嫁他为妻,难不成你们一辈子都要水火不容啊?”
“这是他活该,他逼着我嫁给了他!”季银感到十分的气愤。
侍女换了个话题,“哎,郡主,听说这北凉国主长的很丑,而且性情凶残,杀人不眨眼,若是那样可怎么办啊?”
季银目光狠厉,“那就杀了他,再自行了断算了,免得以后受他折磨。”
侍女抖了一下,“郡主,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死了才最好。”季银凉飕飕的道。
侍女很识相的没有再挑起话头了。
过了许久,侍女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头一歪一歪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有人在外面轻轻叩了叩,“郡主,已经到了。”
季银脖子都有些酸痛不已,很是不耐烦,“知道了。”然后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马车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穿着大红色的新郎服,季银低着头,哦,这就是北凉国主了,自己未来的夫君。季银感觉他在盯着自己,于是不甘示弱的抬起了头。
那男子深目高鼻,五官俊美,薄唇勾起,看起来心情极好。眼睛是瑞凤眼,眼尾优雅的微微上翘,有点笑盈盈的样子,眼有眼光流而不动,迷人而富有魅力。穿着大红色的婚服却不显丝毫俗气,他把手伸到了季银面前,手指干燥修长,看起来十分有力,他开口唤道,“芍华,你真美。”
季银恨不得现在在自己脸上划上几道痕,她撇开身子,态度冷淡,“不劳国主费心了,季银自己会走,并且芍华希望国主记住自己对南陵的约定,莫要食言。”
然后就带着侍女穿过那男子身边,直接坐在了花轿上,侍女跟在花轿旁。
北凉使者看起来有些尴尬,那男子却丝毫没有在意,只是温柔一笑,他轻轻朝着花轿说了一句,“芍华,我们来日方长。”
说到聂武城这边,聂武城为了军事忙了一整夜,还是第二天被邵渝勒令去休息的。
邵渝来到空无一人的议事房,因为昨夜讨论了一整晚,大伙都去睡觉了,邵渝看着沙盘,自己暗自琢磨着。
十万对五十万,基本上是没什么胜算了,那只得投机取巧,从长计议了,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将军呢……对了!柳须臾!她精通筑玑,说不定可以造一些奇兵利器来。
想到这里,邵渝立刻走了出去,找人拿来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往了余州交给柳须臾。把信送了出去,邵渝提起的心,这才稍微放下来一些。
邵渝派人在山沟口附近埋伏着,严加看守,以防反贼来袭。
过几日,会有一场殊死之战,季昶与聂武城都带上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都是非赢不可,这一战决定了南陵今后的命运到底会如何。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绷着神经。
泷祖在旁边打着哈欠跟了过来,“小子,你干嘛呢。”
“前辈,我正在看沙盘,看能不能帮上武城什么忙。”
“人各有命,是死是活你没办法,你没必要这么操心。”泷祖看起来很不在乎。
“他是我的恋人,我看他那样整日整日不睡觉,我心里面很难受。”
泷祖打了个寒颤,“女人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偏偏喜欢男人……”
邵渝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外面飞入一个小刀直戳戳的射向邵渝,泷祖眼疾手快的拿起沙盘上的小铁杆子一把打落了小刀,泷祖把邵渝拉到身后,“快去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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