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莲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沾沾自喜,咂咂嘴道,“原来我这么好。”
“……你还有许多缺点,要我说吗?”季晟然有些无奈。
聂莲城果断的摇摇头,“不用了。”
“我喜欢你,你想怎么办。”季晟然破罐子破摔的继续问道。
“我……”聂莲城顿了一下,“可我现在并不喜欢你……”
季晟然淡淡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支起,“没关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现在不喜欢我,以后总归会喜欢我的,我会追求你,你只要接受就可以了。”
聂莲城茫然的点点头,“哦。”
“吃吧,饭菜都快凉了。”季晟然现在心情很好。
“哦。”聂莲城低头继续吃菜。
“嘭嘭嘭嘭”外面烟花突然响起来,聂莲城吃饭的桌子就是靠着窗户的,聂莲城顺手推开了窗户,窗户上“碰”的掉下了一个花束,花束的绳子是系在窗户上的,一推窗户花束就可以掉下来。
聂莲城有些好奇的把花束解了下来,花束中还有一个小纸条,聂莲城展开来看,上面写着,‘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哈哈哈,你哪抄的酸诗啊,哈哈哈。”聂莲城毫不留情的大笑。
“……你不是就喜欢看这种诗吗……”季晟然咬牙切齿道。
“没事没事,不笑了,不笑了……”聂莲城连忙摆手,“哎呀,还挺有心的,不过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喜欢上你的话,你就太天真了。”聂莲城挑挑眉头。
“我知道。”季晟然偏过了头。
“不过,你这哪想的烂招啊,窗户上面系着花,幸亏我开窗户开的慢,要不然就砸我头上了。”聂莲城又开始重新吃菜了。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楼下熙熙攘攘,吵吵闹闹,而他们停留在这安静之地。
且若说到,季昶死了,对谁影响最大,那就非季攸莫属了。
季攸把书房里面摔了个稀巴烂,气的发疯,身形晃晃悠悠似要摔倒,季攸死了!季攸居然死了!他做的一切都泡汤了!他所有的计划都没了!
季攸在自己的母妃死后,就对季腾旭恨之入骨,为了夺得皇位筹谋多年,并且付出了巨大心血与繁玥阁,也就是季昶合作。可现在呢,他竟然死了!他竟然死了!
那自己做的这么多事情呢,这就是个笑话吗?就是个闹剧吗?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呢!季攸仰天大笑起来,而后又哽咽起来。
管家在外面听的心惊肉跳的,看来现在只能去找洛公子帮忙了。洛辄正在厨房里想办法做新的点心,管家赶忙走了进来,“洛公子,洛公子!不好了,不好了,王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书房里面把东西全摔光了,又哭又笑的,您赶紧去看看。”
洛辄拍赶紧身上的面粉,面色焦灼,眉头紧锁,“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管家摇摇头,“哎,老奴也不知道啊,您赶紧去看看吧。”
洛辄点点头,“我这就去。”然后就往季攸的书房小跑过去了。
季攸此时正毫无形象的坐倒在地上,双手遮住了脸,肩膀颤抖。洛辄一看就心疼的不得了了,赶紧上去搂着季攸,“怎么了,这是,季攸,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看,连洛绢现在都不会哭鼻子了,你还哭。”
洛辄轻轻的抱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季攸柔声安慰着。
“……我失败了……我的一切都没有了……”季攸咬紧牙关道。
洛辄拍了一下他的头,“胡说八道,你什么一切都没有了,你不是还有我和洛绢吗?你不是还有蕲王府吗?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没关系的,失败就失败了,有什么大不了。”
洛辄亲了亲季攸的额头,双手把季攸环的更紧,拍着季攸的背,就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其实季攸可以依赖他,这让洛辄还是挺高兴的。
季攸缓了过来,站起身来,“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你的爱人,一辈子的,明白吗?是不是傻了啊,你。”洛辄有些疑惑的道。
“我知道了。”季攸点点头,然后低头与洛辄吻在一起。
以后该怎么办呢,一切就都顺其自然吧。
我觉得我不应该和一个男人一起逛集市,丁子栖这么想着。
旁边沉默寡言,身材高大的严择递给了丁子栖一根糖葫芦,丁子栖礼貌的微笑接了过来,要问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和严择,也就是当初在淮颐坊里面救了自己的男人逛集市,这要追溯到两个时辰之前。
丁子栖被聂武城和聂莲城两个人一起丢下,他独自一个人在京城中孤独寂寞冷,这天,他一个人来到春芳轩,想喝些小酒,要了二楼的一个位置。
正喝酒吃菜呢,楼下忽然想起了一阵吵嚷声,丁子栖低头一看,蓦然一惊,楼下站着的正是当初那个在淮颐坊里面救了自己的男人,他好像还和店小二发生了什么争执。
丁子栖仔细一听,好像就是那个男人的钱袋子被人偷了,吃完饭后结果没钱付,店小二对他不停的羞辱,说什么没钱就去吃泥巴,穷鬼就不应该来。
天下的店小二都这么势利吗?丁子栖暗暗的想。
那个男人也是个烈脾气的,丁子栖已经看见他把手搭在腰间的跨刀上了,这要是在京城里面发生了命案,那还得了,官府不得把这个男人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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