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不少公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实在是季银美的迫人。
等众宾入座,膳食上堂之后。皇上开始说话,声音低震,“今日,是聂爱卿凯旋归来之日,蛮夷一族扰我边境百姓已久,弄得民不聊生,而聂将军只用了三年时间,便斩清蛮夷。并且镇压了余州匪乱。实乃不可多得的将才,是朕之幸,是整个南陵之幸!”
偏头向聂武城看去,“来!聂爱卿,陪朕斟上一杯。”
聂武城走出座位,半跪于地,手举酒杯一饮而尽,“谢皇上缪赞,臣能不辱使命胜利归来,也是皇上福泽广之。”
半跪于堂下的聂武城谦润有礼,不卑不亢,俊美不凡。也没有谄媚奉承的丑恶之感。
引来不少小姐们含情脉脉的倾慕眼神。
季腾旭看了之后也觉十分满意,倾身去问自家小妹,“芍华,你觉得聂武城此人如何?尚未定亲且温和有礼,文武双全,知情识趣,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你意下如何啊?”
季银淡淡笑了一下,“皇兄,这聂将军都没说什么,您怎么问我意下如何。若人家不愿意,不就强人所难了吗?”
旁边的皇后楚玥开口,“芍华,你这是什么话。那聂武城再好,不过一介武将。你贵为郡主,身份尊贵,国色天香,这天大的好事,那聂武城怎会不愿,若不愿那便是不识抬举了。”
季银终于带上了些小女儿家的羞怯之意,美目之中波光流转。
哪怕如此,却依然高傲优雅,不可侵犯。
“好啊……那便随皇兄的意思去吧。”
季腾旭点了点头,看向聂武城,“聂爱卿,你也是位少年俊才,年岁也不小了,可有何中意的姑娘啊。”
聂武城如实答道,“臣尚且没有。”
季腾旭十分高兴,“那,你觉得朕的爱妹芍华郡主如何?”这话便有些警示提醒的意味在里面了。
聂武城心下顿悟,皇上这是要给芍华郡主向自己说亲,有些苦恼。
自己实在对这位傲然美艳的郡主实在是没什么太大兴趣,且自己才打了几没几年的仗,若早早成婚,也是一项负累,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静立在一旁的邵渝心中一致,瞪大了双眼,瞳孔收缩,手抖的不受控制。
邵渝狠掐腰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副样子引得旁边侍从频频侧目。待邵渝平复心情之后,只觉心如死灰,如行尸走肉一样毫无生气。
只是在想,啊,这一天竟来得如此之快,不给自己留一丝一毫的妄想。
对呀,这有什么不好?倾国倾城的尊贵郡主,文武双全的大将军,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了。自己只是角落中见不得光的臭老鼠,只能躲在阴暗的地方卑鄙的臆想着。
邵渝失魂落魄的一直想着,直到听见那人的声音,“臣,臣实在是无德无能,难担此圣恩。臣不过莽夫一个,整日在战场厮杀,不知哪天便丢了性命,实在是不好拖累郡主。一切都是臣之过,还请皇上三思。”
季银是何等七窍玲珑之人,在聂武城犹豫不决之时,便看出他的不愿之意。
季银的高傲不允许她去为一个男人讨好。况且自己可是郡主,若真想找丈夫,会怕找不到比聂武城更好更爱自己的男人吗?
同样,她也不屑去为难强迫什么人。聂武城对自己拒婚,皇兄定会勃然大怒,思及此,她站了起来。
“好你个聂武城,有了几个军功便了不起吗?不过一个莽汉,当真以为本公主会看上你吗?可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愿娶,本郡主更不想嫁!”
聂武城深深的看了季银一眼,低头跪下,“臣知错。”
聂武城明白郡主这是在为自己开脱,心中感谢。
季银这么一说,季腾旭也不好再追究什么,只是脸色十分不悦。
而邵渝却是仿佛死过一回般,怅然若失,浑身汗淋淋的。大起大落,仿佛一场梦,带着不真实的感觉。
在场所有的人都对聂武城的拒婚十分惊讶,那可是皇上奉为掌上明珠的芍华珺主啊,他怎么敢?
而有些人却觉得聂武城胆识过人,不被儿女情长所困,将来必有大作为。
只一夜,拒婚的事情便传遍了京城。
但是事情被皇上压了下去,改为了郡主拒嫁聂武城。
聂武城对此不以为意,觉得这是应该的。郡主贵为九五之尊,拒婚的事情若传出去,有损皇家颜面。
人们闲来无事,便在茶余饭后笑谈,说郡主真是眼界太高。
这事情的原委在当晚便被聂侯爷和聂夫人所知。
聂夫人忧心忡忡,埋怨儿子,“武城啊,哪怕你不喜欢郡主也不要说的这么不留余地啊,就算现在假装答应,以后再借机推脱也不迟,你怎么,怎么就……哎!”
相比聂夫人,聂侯爷则十分淡然,一边搓食喂鱼一边说,“皇上也绝非小肚鸡肠之人,这种事情皇上不会为难武城的,你就放心吧。”
聂夫人怒极,狠踹丈夫一脚。
“你这老不死的!成天只知喂鱼说风凉话,也不关心儿子,不关心女儿,就像儿女是我一个人生的一样,明日我便回娘家,老不死的!”
聂侯爷痛捂大腿,长灰胡须委屈的一抖一抖的,“夫人,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可是很关心儿女的啊,为武城的婚事,我天天在家挑好人家的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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