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武城用手指叩了叩木桌,这可真是下了血本啊。都将死士用了出来,只是为了抓一个那尔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吧,这背后难道还有其他什么目的吗……
第二天早上,鸡鸣晨起。
那小女孩从床上坐起来,呓语喃喃,睡眼惺忪,憨态可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阎王那里走过一回了……
邵渝醒来之后还未来得及羞臊,便听说了昨晚皇宫和劫狱的事情。
心中一惊,立刻下床去找将军,正好撞见聂武城回来。看到聂武城毫发无伤,邵渝松了一口气。
后知后觉的,他想起了昨晚,他脸红了。羞的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
第十七章 状元徐儏
聂武城倒是十分坦荡自若,上前问道,“身体现在好些了吗?”
邵渝小媳妇般的点点头,羞臊的抬不起头,“好,好了……多谢将军。”
“那就好。”聂武城颔首。“一起去用早膳吧,你先去换衣服,我在这里等着你。”
邵渝连忙应下,回屋去换衣服了。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邵渝的腿脚还有些酸软。衣服又穿的十分急忙,他在套外衫的时候,绊了一跤,一头磕在实木床边。
他痛呼一声,眼冒金星,疼痛刺激的他泪水满眶。
聂武城一直在门口待着,此时听见邵渝的喊声,立马推门而入,“怎么了?”
邵渝外衫被扯到地上,里衣也被牵开。
露出了孱弱而又白腻的胸膛,急促的呼吸起伏间,隐约可以看见两个粉色的点。这段时间长了些肉,肩头圆润小巧,配着那朦胧泪眼,衣衫不整,实在是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生出蹂躏的心思。
聂武城第一次感到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两声。
上去便从邵渝腋下将他托了起来,没有责备他,只是轻叹一声,“要好好注意保护自己啊,我又不是一直会在你身边。”
邵渝被这宠溺温柔的话弄得有些磕磕巴巴,咬了一下下唇,“我……知道了,将军……”
邵渝嗓音自然清甜,且加上了些刻意的意味在里面。
这声将军喊得那是一个百转千回,情意绵绵,扰人心魂。让人听到只怕骨头都酥软不已了。
只可惜。痴妾百媚生情,郎君风月难识,只道是那落花有意,流水无心。
聂武城一脸正气:“嗓子怎么了?不舒服?”
邵渝微微气结,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了句,“没事,将军。”
“无事就好,我们去用早膳吧。”
两人并肩走到主厅,管家早已将菜上了上来。聂莲城正坐在那里吃着。
桌上有着不少的膳食,口味皆是清淡怡人。
一屉单笼金乳酥,一盘羊皮花丝,一盏水晶龙凤糕,还有几碗春篼酪,旁边是用紫砂陶盛着的燕窝冰糖粥。
聂府对于吃食一直是异于常人的十分精细讲究的,邵渝看到后不免有些吃惊。
聂武城沾沾自喜,对邵渝如数家珍的说道,“这单笼金乳酥是用上等牛乳煮沸,点醋,像做豆腐一样,使牛乳渐渐凝固,沥干水分,以帛裹,压实。它甜淡适宜,润喉养胃,早上吃是最适合不过了。”
邵渝恍然的点点头。
了解自家哥哥的聂莲城眼睛都不抬一下,将碗里的粥喝的呼呼作响。
聂武城指着羊皮花丝继续说,“为了做这菜,我可是跑遍了京城,找来刀法利落的老手,重金聘用他们。因为这菜要以极细的刀工才能将羊肚切成尺长细丝。入味鲜辣,早上奄奄不振时吃这个开胃提神。”
“啊,这水晶龙凤糕可曾是御用贡食,受宫廷喜爱。是用当年新产的糯米,经过浸泡、研磨、搡捣,使之重新组合,口感也得到改善。这道水晶龙凤糕,要上屉蒸到糕体破裂成花才够火候。这糕口感酥润,不黏口,甜而不腻,松而不驰,要老师傅才能做好。”
聂莲城受不了了,抗议般的将一碗粥喝的如老牛打鼾,声如雷霆。
聂武城正说的起兴,皱眉。
“聂莲城,女儿家用食要文雅些,怎么跟二黑一样,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二黑是府中养的黑狗,又胖又懒。
聂莲城暴起,“一天到晚就知道说你的菜,这么喜欢做菜,你当什么将军啊,你做厨子去啊。大清早还不让人吃饭,邵渝只怕快被你烦死了,逮到人就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平时那不苟言笑的样子哪去了!”
聂武城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了许久,对邵渝歉意地笑了笑,让他坐下来用膳。
就在聂莲城以为能用一顿安静早膳的时候。
管家拿着一封拜帖从外面走了进来。
“将军,府外新晋状元郎徐儏来拜会将军。”
聂莲城原是不耐的,在听到名字后,忽然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样,“是不是作那首凤求凰的徐儏?”
“是的,小姐。”
聂莲城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合十,面露痴迷。“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啊!我从没有见过比他更风雅痴情的男人了。快让他进来!”
聂武城也对这位新晋状元郎有所耳闻。
他听过徐儏作的将进酒,他觉得此人胸怀天下,狂放不羁,恣意潇洒。对他颇为赏识,今日能见真人,还是有些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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