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的章顷和李昌吉怎么不见了?告诉我,你知不知道。”
马靖忠咽了一口血沫,“小,小的……不知。”
聂武城挑了挑眉,“不知道?是吧。”聂武城把玩手中的小匕首,猛地向马靖忠左手掌刺去,割下了他的大拇指。
马靖忠双目外凸,拼命的嘶吼着,“啊!啊啊……”浑身抽搐。
聂武城抛了抛沾血的小匕首,眉眼之中尽是嗜杀之意。“说一个不知道,便割一根手指,继续吧,那名册上面的两个人怎么不见的。”
马靖忠话语颤抖,涕泪交加,“将,将军……小的知错了……可是小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啊!啊!啊啊啊!”
聂武城轻笑一声,“你真是不长记性啊,我已经说了,说一个不知道便割一根手指了吧。”
就这样,慢慢的,聂武城割了马靖忠仅剩的五根手指。
台下的所有人都是目光惊惧,马靖忠后面的两个人已经失禁了,裤子上都是尿骚味,押着那两个人的侍从皆是表情嫌弃。
这时的马靖忠已经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聂武城慢慢走向后面两人,“你们,知不知道这名册上的两人去哪了?”
话音刚落,其中一人便急忙的哆哆嗦嗦答道,“将军,将军……小的知道,他们,他们被人玩死了,弃尸荒野!”聂武城用沾血的匕首,擦了擦那人的脸颊,“谁玩死的……告诉我。”
那人浑身一抖,有一点犹豫,但仍说了出来,“将军,是,是二队队正魏新!”
聂武城下巴一扬,几个武功高强的侍从立刻便去擒住了那个魏新。魏新是一个虎背熊腰,面目狰狞的高大男人。被擒住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就这种人也是队正?呵,拖上来。”
魏新是个立过军功的人,他蛮力很大,上阵杀敌也的确是一把好手,但品行恶劣视人命如草芥,以折磨他人为乐趣。
魏新才开始挺惊慌,但他有些小聪明,慢慢冷静下来,跪倒在地恭敬的对聂武城道,“将军,小的知错了,下次绝不会犯。但那两个人懦弱无能,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小的只是戏耍他们一番,是他们身体赢弱,自己死了。还请将军网开一面,看在小的立过军功的份上,还请饶过小的。”
聂武城点了点头,“嗯,这么说来,你的确没什么错。”
魏新松了口气,“多谢将……”
后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右边整条大腿已被削下。
聂武城刀法极好,众人只看见刀光一闪,魏新的整条右腿便没有了。聂武城手持桧子手特制的专用钢刀,表情平静的看着魏新满地打滚,目眦欲裂,痛不欲生的叫喊。
“你没错……本将军,便不能杀你了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
聂武城踏过魏新,走下了台,高声说道,“本将军不知道你们在场还有哪些人曾参与过这些事情,本将军也懒得一一去查。从今往后,若你们再犯,我不管你们是第一次犯这事,还是第二次犯这事,本将军都会把你们变为最后一次,永远的……最后一次。”
聂武城知道肯定有许多人做过这种事。
但如果一个个揪出来,不仅会起反效果,而且也没什么用处。
把几个主犯抓出来,杀鸡儆猴,让他们认为自己逃了一命,心中惶恐不安,下次就不会犯了。
“还有,如果你们哪个看到有人欺辱玩弄新兵,都可以向我当面禀告,禀告者可得黄金十两,升军协两级!”
对当时的人来说,黄金十两甚至是许多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不少将士都在倒抽冷气。
这次的惩罚,给在场所有将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少人晚上回去,甚至还做了噩梦。他们害怕聂武城的手段,却又服气他的手段。
聂武城“鬼神将军”的名号也就此传播开来。
聂武城那时候自然明白马靖忠的确不知道那名册上的两个人是如何不见的。只不过马靖忠当时是作为头头去欺辱邵渝的,下场理应如此。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流放边境?呵,他们在路上就会死了。
有些错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了之后,都可以被原谅。而有些错误,犯了一次之后,便绝无商量的余地,下场就一个字,死。
聂武城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因为只有死亡才可以对军营中的那些老油条和刺头们进行最有效的警告。只有这样才能铲除他们的劣根性。
想要降服这些在死人堆里摸爬打滚的人们,只有比他们更狠更毒更辣。
对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进行所谓善良宽容的谆谆教导,没有什么比这更愚蠢的了。
就好比,你对一个野兽实行你的仁义之举,有用吗?下场不是被吃掉就是被分食,野兽只会害怕比他们更加残忍的……人。
人性本恶,是需要改变才能变得品行端正的,聂武城深谙此理。
第四章 南方匪乱
那之后,过了两个多月,在聂武城的悉心照料下,邵渝的伤已渐渐养好,面色红润了些,身形也不再是先前那番骨瘦如柴的样子。
一日清楚,一骑兵火速架马来到军营。
“报!”
那骑兵掀开军帐,尘土满身,跪倒在地。
“将军,皇上的加急文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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