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聂武城对邵渝吩咐几句,邵渝点点头,从书架的小箱子拿出来一块令牌。聂武城接过令牌,一把扔给了丁子栖。
丁子栖接住后定睛一看,“这是……你的手令?”
“对,见此牌犹如见我,你大可放手去查,无人会拦你。”聂武城淡淡的道。
聂武城眼中有新奇之意,“哥,你还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
“给你?你就又要在外面胡作非为了。”聂武城有些无奈。
“怎么会!要是有了这个令牌,我就可以把那淮颐坊中的五位怜芬全部包下来,她们就不用再卖身了。”
聂武城笔顿了顿,“你要是敢如此,那甚好,我便一把火把你的房间给烧了,晚上你就去陪二黑睡吧。”
邵渝与丁子栖皆手拢成拳去遮挡嘴边的笑意。
“哥,你怎么这样!”聂莲城不满的跺跺脚。
“好了,你们二人莫要再耽误时间了,速去速回。”聂武城摆摆手赶他们出去,很是嫌弃的样子。
待丁子栖与聂莲城出去之后,邵渝这才道,“将军,这事情应该与蕲王无关吧,您是不是只是在寻一个由头要查查他?”
聂武城笑看着邵渝,捏捏他的手,“你倒是比那二人要聪明多了。”
邵渝笑了笑,没有说话,反手握住聂武城的手。
聂武城:“……”感觉邵渝较之以前的腼腆,现在好像更加的……大胆些了?
他忽略心中那奇怪的感觉,继续道,“蕲王这人看起来的确是与世无争,可谁又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前些日子,暗探来报,说他见了一个人,可那人偏偏是繁玥阁的人。呵,如今太子根基尚浅,虽已确立是储君之位,但各方势力都不甚服他,大家在私底下做的小手脚,不都是心知肚明吗?”
聂武城叹了口气,“想必待太子登基之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邵渝点头称是,“将军,你不是太子党的人吗?只要你一心扶持,想必不会有太大的风浪。”
聂武城苦笑道,“兔死狗烹,谁知道我又会是什么下场。”
邵渝正色的看着聂武城,“将军,你不会是那种坐以待毙或是放任自流任凭自己落入险境的人。”
聂武城还再准备假惺惺的感伤一番,就被邵渝无情的揭穿了,揉揉邵渝的头,目光炯炯,目露狠意。
“自然,随他们狗咬狗去,可要是动到本将军的头上,那就把他们的狗牙给一颗不剩的拔了。”
这边的聂莲城与丁子栖二人领人来到了蕲王府,蕲王府的管家赶忙出来,“不知二位公子和小姐为何而来,老奴好去禀告蕲王殿下。”
要是等他们禀告来禀告去,只怕什么东西都没了。丁子栖没有多费口舌,而是直接拿出聂武城的手令,“镇北大将军的亲手御令在此,无需禀告。在下此番只为查案,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走。”
说着,就带着一众士兵往里面闯。
管家带着奴仆死死拦着,苦苦哀求,“公子啊,还请等老奴先行禀告。”
“你们在干嘛,住手!”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喝斥。
聂莲城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清秀少年,他的身边还牵着一个几岁大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有些害怕,往少年身后畏畏缩缩的躲去。“哥,哥哥……我怕。”
少年低声安抚,“绢绢,没关系的,不用怕,一会就好了。”然后少年抬头,厉声道,“这里可是蕲王府,你们在干什么!”
管家赶忙来拉他,“洛辄少爷,你赶紧进去吧,老奴来处理。”
洛辄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丁子栖等人,“不管你们是谁,都不可以擅闯别人的家。”
聂莲城和其哥哥聂武城一样,不是什么多有耐心的人,都是十分的杀伐果决,她被这哭哭啼啼的场面弄得烦不胜烦。
她抢过丁子栖的手令,高声喝道,“这是先皇亲赐令牌,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高官贵人,皆可一查到底,若有人不识好歹,继续阻拦,便全部格杀勿论!别废话了,给我进去!”
她身后的一众士兵闻听此言,纷纷亮刀。
管家也没有再敢拦了,洛辄愤怒的张大嘴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聂莲城进去之后,手一挥,美目一凌,“给我搜!不论是库房还是书房,都给我搜,若有不干不净,不清不楚的东西就全部给我拿出来!”
聂莲城拽住旁边管家的衣领子,“把你们府上的账本给我拿出来!快!”
管家苦着张脸,“可……可是……”
聂莲城不耐的松开他的衣领子,“少废话,要不然就杀了你!”然后对着旁边手下人吩咐,“跟着他,不要让他动什么手脚。”
管家无法,只好去拿账本了。
目睹这一切的丁子栖,“…………!!!”莲儿这个样子就跟她哥哥聂武城如出一辙!像个土匪样!
蕲王季攸从正堂姗姗来迟的走出来,他淡淡的看着聂莲城等人,表情没有任何起伏与波澜。
洛辄在旁边喊了一声,“季攸。”然后带着洛绢往他身边跑去,面色焦急,一把抓住他的袍袖,“你没事吧,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季攸安抚一笑,“没事,你先带洛绢进去,这些事情我自会处理。”
洛辄看样子还是十分担心,却也没有再强留下来,慢慢松开季攸的袖子,“那你……小心些。”然后洛辄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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