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武城喝了口茶,“那事情并非蕲王所做,而是另有人从中作梗罢了,估计还是繁玥阁。”
聂莲城失笑,“怎么哪都有他们的事啊,这繁玥阁真是莫名其妙。”
“说了你也不懂,别问了。”
“……好好,我不懂,那还请你高移尊驾,别老是在我这烦我了,有多远走多远!”聂莲城又一次把聂武城赶了出去。
聂武城再次看着紧闭的房门,看来这次得把她半年的饷银给扣了。
聂武城无所事事的正在府里漫步,一个面色焦急的下人赶忙来报,“少爷,少爷!允笙小姐昏倒了!小姐刚刚出府了,没找到人!就来找您了,您赶紧去看看吧!”
聂武城面色一肃,“怎么回事,赶紧带我去。”
下人带着聂武城来到后花园的凉亭处,允笙正晕倒在石桌旁,额头处还有一块乌黑的淤痕,由她的侍女晴纺在旁边扶着她。
晴纺面色焦急,“来人呐,救命啊……”看见了聂武城之后,喜不自禁,“少爷,这里,这里!”
聂武城上去一把拦腰抱起允笙,往厢房大步走,“快去找大夫。”
“已经去找了。”下人答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聂武城问。
晴纺有些惊慌失措,“不,不知道啊,小姐突然就很痛苦的样子,然后用头撞石桌,真是吓死我了!”
聂武城将允笙抱回了她的厢房,大夫也赶来了。
大夫执起允笙的手腕,给她细细的把了一脉,不由得一怔,“这位姑娘是中了毒。”
聂武城眉头一皱,有些难以置信,“中毒?中的什么毒。”
晴纺惊叫一声,“中毒!大夫你,你救救我们家小姐啊!”
大夫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面色有些难堪,“这是种媚毒,俗称春药……老夫估测应是这姑娘突然毒性发作,控制不住才会自残。”
晴纺手捂住了嘴,瞪大双目,“小姐……怎么,怎么可能会中春药啊!”
聂武城也是眉头紧锁。
“依老夫之见,此毒是种暂时性的毒药,并非只能是通过服用才会中毒,也或是香。染上之后,两三日便会发作,此毒甚是霸道,对身体倒没什么害处,这个姑娘现在昏倒了反而好些。”
大夫转头看向晴纺,“不知你家姑娘两三日前可收受了什么类似于香炉,香薰之类的东西。”
晴纺仔细的想了想,“香,香……我想起来了,三天前,邵渝公子送了小姐一个艾草香包,说是从寺庙中求过来了的。”
聂武城目光微闪,冷冷的看向晴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晴纺被聂武城看的身子一抖,有些害怕,小声道,“的确是如此……”
大夫又问,“那香包现在何处?”
晴纺摇摇头,“不知道,小姐很珍重那个香包,不知道她放在哪了。”
允笙现在昏迷不醒,也说不出香包在哪。
大夫没有办法,“那就等你们小姐醒来再问个清楚。”
“等等。”聂武城道,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艾草香包,“是这个吗?”
晴纺定睛看了看,连连点头,“就是这个,邵渝公子就是送小姐这个香包的,一模一样!”
大夫接了过来,仔细闻了闻,“老夫可能打开看看?”
聂武城点点头,面色不渝,“打开吧。”
大夫将香包打开,从中仔细的倒出一些香料来,嗅了嗅,再用手捻起一点来。
“此香中有一味药,叫做幺麻,性寒味苦,入香倒是无妨,可若是和怜露混在一起便是药性剧烈的春药。”
晴纺已是震惊的不能自已,“这,这……我家小姐平时熏衣服就是用怜露香的!”
大夫恍然的点点头,“看来是没错了,那位什么邵渝公子是熟知你家小姐平时用的熏香,然后再送此物的。”
聂武城有些不悦,“这也许是个巧合,与邵渝并无关系,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大夫一看此事涉及别人家辛秘,也没有再多问,“老夫帮这姑娘包扎好了伤口,这姑娘再睡上几个时辰就没有大碍了。”说完,提起药箱就向聂武城起身告辞了。
待大夫走了后,晴纺看了脸色不善的聂武城一眼,嗫嚅的道,“……邵渝公子早上临走前做了小点心,托我家小姐送给你……可是早上小姐养的鱼死了几条,小姐去看了眼,才,才耽搁了……”
聂武城看着晴纺,“你是说,要不是你家小姐耽搁了些时候,你家小姐就会在我房里药效发作了?”
晴纺低着头,“少爷,我,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聂武城一刻也不愿意再多待了,“够了,你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我走了。”然后他起身就离开了。
聂武城现在脑中很是混乱,什么都思考不了,他根本就不敢……不敢把事情往邵渝身上去想!可是他不得不去想清楚!想清楚事实的真相!
只有弄清楚真相,才能还邵渝一个清白。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今天,邵渝和娘一起去寺庙呢?想到这里,聂武城转了个头,往张妈的院子里走去。
张妈当初是和聂夫人一起嫁入聂府的陪嫁丫鬟,一直伺候聂夫人到现在,虽说是丫鬟,其实和聂夫人情同姐妹,是一个十分慈爱的老妇人。
“张妈,张妈!”聂武城敲了敲她的房门。
52书库推荐浏览: 麻仓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