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想起旧人就来了,夫人莫非不想见寡人?”
“哪有!”邢夫人不胜娇羞,一副小女人姿态,赢季看着越发觉得有趣,把人一抱迈开大步直奔寝室。
“……大王,赐妾一个孩儿吧。”
赢季无声笑笑。
“大王,妾不敢奢求夜夜君恩,但求一个孩儿身边作伴罢了。”
“唔。”
层层纱幔挡住了秦王虎躯雄风,秘藏了一室春情。
邢夫人的娇喘糅杂在激烈的冲撞里,断断续续,时而细细啜泣讨饶,时而唔哝软语低低恳求……
霍清流是不知道夜里发生什么的,他这一夜睡的非常好。睡眠质量好,人自然也跟着有精神。他只是从田必紧张小心的神色里读到了某种异样信息,想着这家伙虽然呱噪,但心地不坏,于是就把他召到身边。
“怎么了,你有心事?”
哎呦,有心事的是公孙你吧!田必虽然呱噪,但做事还分得清轻重,就回答说:“小的没事。”
“没事那你唉声叹气的作甚?”
田必鲜有的笑不出来了,苦恼道:“大王昨夜去了晋阳宫。”
霍清流一时没明白,“去晋阳宫怎么了?”
“大王半夜去的。”
霍清流哭笑不得,“半夜去的又怎么了?”
田必急得直跺脚,“从后殿走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公孙!”田必着急的时候往往会打两句磕,今天不知为何忽然嘴巴就顺了,被问的急了,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公孙不贪宠本是好事,可是好歹也要把大王留下,大王半夜走了,传出去会被笑话。”
霍清流彻底无语了。一来他并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二来他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笑话了,秦王留不留宿谁又拦得住。何况整个秦国都是秦王的,包括自己,秦王在自己的地方来去自如,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说?
但是问题又来了,田必到底在急什么?
于是那天一早上田必什么都没干,就给他讲秦宫里发生过的争宠事件。昭王时的,襄王时的,甚至连庄王时发生过的事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说完秦国的还嫌不够,又把当年晋国骊夫人的事情,穿插着齐国、鲁国的各种风言八卦讲了一大篇。最后不顾礼节抢了案上的水咕咚咕咚几口下肚,才问:“公孙,明白了吗?”
咣当!
霍清流手里的药碗打着旋掉在了青石地面上,褐色药汁泼洒一地。
明白,我听明白了!
感情你个竖子是说我该像后宫女人一样俘获君心,以获盛宠。
第10章 心为谁倾
田必知道自己闯祸了。那天不等霍清流开口,自己扛着扫把跑去打扫庭院,而且没有打扫干净真就不敢回来吃饭。倒是午后霍清流心下不忍,打发一名宫女给他送过去一点吃的,又叫宫女不得说是自己开了恩。
赢季听说这事哑然失笑,暗道罚得好!心说那竖子太呱噪,早该罚一罚给他长个教训,看他还敢不敢乱说话。又奇怪就他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能保住小命欢蹦乱跳的活到现在真乃奇事也!
“公孙,小的腰好酸,饶了小的吧?”
霍清流额角跳了跳。
“公孙,小的真是没想到伊人姑娘用帕子拭墙角,简直太狠心了,这是摆明了不叫小的吃饭嘛!”
狠心的伊人就站在他对面,正以帕子掩口偷笑。
田必嚎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其实雷声大雨点小。霍清流一看也闹得差不多了,叹了口气,问他:“知道厉害了?”
“嗯嗯。”
“再有下次,可是轻饶不得了。”
“小的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赢季声到人到,田必伊人等一见是秦王慌忙叩拜,心里叫苦不迭,暗暗骂那殿外小黄门大王到了也不知道通报。
霍清流也要行礼拜见,赢季手一挥,“歇着吧,免了。”又转过去问田必,“你方才说不敢什么?”
田必悄悄看霍清流,霍清流眼神淡淡的并不睬他,赢季又问他一遍,只得忸怩回禀:“不敢……”赢季嗯了一声,田必被逼得急了索性平静下来,一副视死如归的坦然样,道:“不敢再教唆公孙争宠!”
噗!
堂堂秦王再也忍不住,一口水就这么喷了出来。
霍清流目光清冷,幽幽看他一眼,翻个身谁也不理了。
那赢季可没有身为秦王被冷落的自觉,一天没见到他心里着实挂念。但是一整天下来,得到的消息都是关于田必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的,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真的见好并不知情。不过看眼下他应该心情不错,要是真恼了,只怕也等不到现在才不理人,哪还有心情罚田必。
其实田必挺冤,他可是自己认罚,和霍清流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让赢季比较犹豫的是另外一件事——蒙衍带给他的消息,一时不知该如何告诉他。不敢肯定霍清流若是知道了实情,会不会像那晚为了离宫再次挑战王宣等人。
第一次,连杀伐果断的秦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想了想,赢季决定先试探一下他为好。
“清流,你与昭平公孙平日如何?”
霍清流先是一愣,继而苦笑:“不如不识。”
赢季把手伸到他身前,突然探进衣襟,霍清流身体顿时就僵住了。然后那手移到他心脏的位置忽然不动了,轻轻的贴着肌肤,感受着皮肤之下有力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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