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冰拉出钟嘉树,解释道:“您看,我和他都还是学生,只在暑假中才来这里兼职,那边的那位先生更是前两天才回到别墅,哪有什么包养一说。”
钟嘉树闻言暗暗给楚阳冰比大拇指,楚阳冰说的话当然不是真的,但他临时编的有理有据,力图洗清他们‘小白脸’的嫌疑,也可以让常烨林信服。
常烨林冷笑一声,恶毒地说:“别开脱了,你们这些出来卖的鸭子就是恶心,我今天来就是来算账的,我要打断你们下半身的三条腿!”
“你!”钟嘉树闻言彻底火了,他破口大骂道:“我们和柔姐清清白白,你才是出来卖的!”
陆飞沉脸色也阴沉下来,他看得出,常烨林这次来别墅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捉奸,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和他们这四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是否有身体上的关系。
凭常烨林能请得起四个专业保镖的财力,他完全可以找一个私家侦探查清一切,而不是大张旗鼓地带人来兴师问罪。常烨林只是想侮辱他们,并给自己的妻子扣死出轨的罪名。
这就有意思了,妻子出轨给自己戴绿帽子,对于哪个男人来说这都是极具侮辱的事情。而江之柔明明没有出轨,常烨林却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的妻子扣上这样的罪名,甚至甘愿自己被传出戴绿帽的名声……
陆飞沉勾起一抹笑容,他走到楚阳冰身前,将他挡在身后。
楚阳冰熟悉陆飞沉,每次当他勾起那样的笑容,就代表他已经握住了某种隐秘线头,只等一用力牵扯它,将整个谜题和阴谋肢解。
陆飞沉脸上带着诡秘笑容,眼中却如同冰封的火湖,跃动着某种扭曲的兴奋,他说:“常烨林先生,对吗?在你打算让你的四个强壮的保镖动手之前,能不能让我说两句话呢?”
“你说,我看你怎么狡辩。”常烨林傲慢至极,因为他不管陆飞沉说什么,他都不打算放过别墅中的男人。
陆飞沉说:“常先生,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妻子常年出入一个住着年轻男子的别墅,因此你怀疑她背叛你,拿着你千辛万苦赚来的钱挥霍于别的男人身上。这可以理解,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看看你身上的西装和你手腕上的名表,还有这四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您原本有财力去雇佣私人侦探,悄悄收集自己妻子不贞的证据。如果妻子真的背叛了你,这些证据可以让你在离婚协议上占据优势,你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分给自己的妻子任何一毛钱,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得到自己孩子的监护权。”
“而这一切可以在私底下进行,这既符合你的利益,又可以保全你男人的名声,可你没这么做。你带着你的保镖直接闯到别墅中,没有经过任何调查直接认定我们是你妻子出轨的对象,你表现的像是一个急于给自己带上绿帽子的蠢货。”
“这是为什么呢?”陆飞沉语带嘲讽,他说:“那是因为你心虚、卑劣且急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常先生,我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蠢货,这一招出的难看极了。与其质疑我们和你妻子之间是否有隐秘的关系,不如先给自己擦干净屁股,别被聪慧又敏锐的女人抓到自己招妓外遇的小辫子。”
第62章 现实世界(三)
常烨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愤怒让他脸庞涨红,陆飞沉的话字字如刀扎进他内心阴暗的隐秘处。
陆飞沉却不肯当过他,继续说道:“昂贵名表是为了不动声色的炫耀自己的财力,高定西装是为了掩盖自己急于炫耀的急切,训练有素的保镖曝露了你自己的心虚气短……常先生,我不妨猜一猜——”
“你并非是出身上层阶级的富二代,而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你年少尚未发迹时与自己的妻子相识并结婚生子,婚后你渐渐发迹,妻子没有工作,安心做家庭主妇照顾你和孩子。可惜好景不长,名利场的繁华锦簇迷了你的眼,你禁不住诱惑开始流连于各种女人身上,可是却不敢让自己的妻子察觉到任何端倪。”
“偷偷摸摸的外遇给了你刺激的感受,同样也让你感到一定的屈辱。”陆飞沉迈步走到常烨林面前,犹如魔鬼一般渐渐揭露他肮脏隐秘的思想。
“凭什么那个女人不用工作就大把大把花着我的钱?为什么她没办法在商场上给你更多的帮助让你更上一层楼?她虽然足够温柔体贴可为什么不能同样精于工作?她为什么不能和那些妓.子一样更放荡?别的富豪都在外面彩旗飘飘,为什么只有我害怕家里的妻子发现?她凭什么管我?”
“这样的疑惑开始在你的心中滋长,你从一开始对妻子的愧疚变成了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甚至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将一切恶意发泄在自己的妻子身上。所以,当你得知自己的妻子经常处于一栋别墅,疑似和其中多个年轻男子关系亲密的时候,你首先感到的不是屈辱和愤怒,而是狂喜!”
常烨林略微发福的脸越发狰狞扭曲,无比的愤怒袭上他的心头,被人一层层拔下虚伪外衣的感觉让他感到强烈的羞耻。
他想开口辩驳,陆飞沉却忽然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双唇的正中间,那根纤长的食指压在殷红的唇上,常烨林的目光不由地被他的动作吸引。
陆飞沉继续说:“狂喜,你感到了狂喜。你终于抓住了自己妻子疑似不贞的把柄,你带着人气势汹汹来此兴师问罪,不过是为了倒打一耙!在妻子质控你出轨之前让妻子变成人人指责的荡.妇,让自己提前站上道德的制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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