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黑暗中一个女声高声喝道!
楚阳冰条件闪射地一低头,紧接着就是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楚阳冰猛地一回头,就看到女仆被齐颈枭首!女仆的头滚落到地上,身体僵在原地。
一只手猛然将楚阳冰拉入门内,楚阳冰定了定神,发现正是莉莉丝和薇薇安。
莉莉丝手上拎着一个等人高的斧头,想来刚刚拿一下就是莉莉丝出手。
薇薇安把楚阳冰拉入房间内,然后向着门外女仆的身体和头颅泼了什么,味道很刺鼻,楚阳冰估计是火油。薇薇安泼完火油,端起放在一旁烛台,眼也不眨地扔了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门外轰然腾起烈焰,哪怕隔着门楚阳冰也感觉到了那炽热的温度。
房间关死的门忽然震了一下,被门外的力量砸的‘哐哐作响’。女仆虽然被枭首,在被点燃的状态下依旧挣扎着想要顶开门杀了他们,楚阳冰有些害怕她会破门而入。
“放心吧,只要没了头她们就失去了力气,火是她们的克星,不需要多久就会烧的干干净净的。”薇薇安似乎看出了楚阳冰的担忧,轻声解释道:“你没回来之前我们找到了火油,埋伏了其他两个女仆,烧死了她们。只剩下最后一个找不到,我估计她是被派去埋伏你了。”
“她当时在楼梯上,管家就在楼梯口那里看着,我们不好动手。我和莉莉丝就想着在你逃离的必经之路上埋伏她,事情很顺利。”
事情果然如薇薇安所料,门外很快就没了动静。
莉莉丝打开门,走廊上一片被火燎过的痕迹,而女仆却被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撮黑灰留作证明。
“玛丽呢?”楚阳冰哑着嗓子问。
“别着急。”莉莉丝将斧头甩在地上,转了转手腕,说:“我知道你想杀了她,但今晚不是时候。没了女仆,也没了你,玛丽会在明天恢复她衰老的真容,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出手的时机了。”
薇薇安说:“爱丽丝,你知道玛利亚提过的那个房间在哪里吗?我们现在去找一找,明晚应该是我被邀请,到时候你和莉莉丝就动手把玛丽往那个房间引,我们今天先确定好路线。”
楚阳冰点了点头,他带着莉莉丝和薇薇安来到上回他和玛利亚走散的地方。
“我是往刑室那边的方向跑的,玛利亚应该逃往相反的方向。”
薇薇安点了点头,三人穿行在复杂的回廊中,最后找到了玛利亚提到的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整体由黑岩砌成,除了敞开的大门外没有任何可以由光透过的缝隙。站在门口向内看,那浓稠的黑暗宛如张开血盆大口,随时等待吞噬进入的人。
“很好,就是这里。”莉莉丝轻声说:“玛丽应该没有什么战斗力,她可能连她的女仆都不如,她毕竟生前是个贵妇人,死后……”
莉莉丝冷笑一声,说:“死后想来她也没有变成卡帕多西亚伯爵那样可怕的吸血鬼,她只是个靠少女鲜血保持青春的活死人,没了血,她就会枯萎。”
薇薇安叹息一声,说:“希望一切顺利吧。”
之后三人各自返回房间,等待明天的到来。
又是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这是第七次下午茶会,原本九人围坐的圆桌只剩下了楚阳冰、薇薇安和莉莉丝三人。
他们要讨论的事情早已讨论完毕,三人默默吃了些茶点,准备晚上的晚宴。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第七夜的晚宴。
晚宴上卡帕多西亚伯爵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他举着高脚杯,微笑着说:“虽然我还想多留四位小姐一段时间,但很可惜,各位逗留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明天,我会让管家送各位小姐离去,欢迎各位有时间再次光临卡帕多西亚城堡。”
长桌一端,玛丽黑纱下的面容遍布衰老的褶皱,闻言她狠狠将高脚杯砸碎,碎裂的玻璃掺杂着红酒四溅纷飞。
楚阳冰看着杯中红酒有些恍惚。
明天,明天就能离开!这场突如其来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吗?
卡帕多西亚伯爵说明天早上就会送他们离去,今晚是薇薇安赴邀,楚阳冰只要躲在自己的房间中就能熬过这最后一夜。这样他不用冒险,不用对抗能力不明的玛丽,可……他不会那么做的,在离去之前,他一定要将玛丽关回那个没有一丝光明的房间里。
他要让玛丽尝尝这七天来他承受的所有痛苦、恐惧和绝望!
为了玛利亚、为了戴安娜,也为了所有被玛丽折磨至死的少女,让她下地狱去吧!
楚阳冰扯动嘴角,跟着举起酒杯将杯内的红酒一饮而尽。
卡帕多西亚伯爵像往常一样站起身,对薇薇安说:“最后一夜,我亲爱的薇薇安小姐,你愿意与我共度吗?”
“当然。”薇薇安提起裙摆,优雅回礼,“这是我的荣幸。”
卡帕多西亚伯爵和薇薇安离去,主宴会厅中只剩下玛丽、莉莉丝和楚阳冰。
“嗤。”莉莉丝轻笑一声,她抽出手杖,目光冰冷地盯视玛丽,说:“怎么样?玛丽,不,伊丽莎白,别装了!我们早已看穿了你的真面目,没了那三个女仆,你还能做什么?!”
玛丽抬起头,黑纱下她的面容衰颓又狰狞。
“你可以试一试!”
烛火下,玛丽的影子扭曲纠缠着,细碎的、绝望的、痛苦的惨叫在楚阳冰耳边响起,宛如无数虫豸咀嚼着他的大脑,让他心神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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