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个女人坐着,她说她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但楚阳冰坐在后面虽然看不太清,但也能模糊看出这女人腹部根本没有隆起,完全不像是有八个月身孕的样子。
现在这女人一转身,楚阳冰一眼就看到刚刚那个皱皱巴巴的婴儿,此时正趴在女人干瘪的腹部,一双小手牢牢抓着女人的皮肉。
风尘女开叉红裙的下面,淋淋拉拉不停地往下流着黑色的污血。那婴儿似乎想要撕开女人的肚皮,重新爬回女人的腹中。
这样可怖的情景,离风尘女最近的女学生、带孩子的女人和两个孩子居然都没有其他反应。
楚阳冰全身僵硬,那女人却像是完全没感觉到痛、也没看到那婴儿往自己腹中钻一样,踉踉跄跄往公交车的后门走,从后门下了公交。
风尘女从后门下了车,公交车的前门又上来一个酒鬼、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和两个青头混混。
那酒鬼喝的烂醉,走路都不稳,一上车就扑到座位上,睁着一双醉眼上下打量着带孩子的女人,一边还‘嘿嘿嘿’地笑出声来。
这个酒鬼之后又上来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男人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全被绷带缠着,楚阳冰都好奇他到底看不看得清路。病号服男人行动特别僵硬,他直接走到刚刚风尘女的位置上坐下,似乎完全没看到座位上黑色的污血。
两个青头一眼就看到坐着的女学生,两人下流地对视一眼,没找地方坐下,反而站在了制服女学生身边,随着公交车的晃动不时地碰着女学生。女学生只是低着头,默默忍受着,不发一言。
带孩子的女人见状皱了皱眉,对自己两个孩子说:“秀儿、康玉,过来,到娘这儿来。”
女人对上来的酒鬼和混混特别警惕,她张开双臂将一双儿女揽进怀里,侧身避开两人的视线。
那酒鬼盯着女人‘嘿嘿嘿’笑得特别下流,带孩子女人前面坐的一直抖腿的男人忽然回身对酒鬼说:“看什么看?你不要眼珠子了?”
“你谁啊?少他妈的管爷爷!”酒壮怂人胆,酒鬼喝的热血上头,想也不想就呛声回去。
带孩子的女人温婉柔顺、肤白貌美,美色当前,酒鬼撑着公交上的把手就色眯眯往那边摸。
坐最前面的男人冷哼一声,说:“那可是泰宁公馆的大奶奶赵青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泰宁公馆的人!”
要是平常来讲,这话一出就没人敢动了,但偏偏酒鬼已经喝的烂醉。
“什么泰宁公馆?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酒鬼说这就要往赵青槐那边扑,然而他刚往那边走了两步,赵青槐和她怀中的两个孩子都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酒鬼忽然大叫一声,惊骇欲绝地往车厢后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有鬼!有鬼!”
有鬼?
这辆车上是肯定有鬼的,楚阳冰默默看着赵青槐和她怀中的两个孩子,但酒鬼说的鬼到底是谁呢?是赵青槐还是她的两个孩子?或是……他们都是鬼?
最前面那个男人又是谁?他口中的泰宁公馆似乎非常厉害,这个泰宁公馆和故事是否有关?
楚阳冰几人冷眼旁观公交内发生的一切,沉默地观察着公交车内的所有人。
那酒鬼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连滚带爬到车厢后半段,整个人扑倒在地上。酒鬼干脆也不怕起来了,就趴在地上酒鬼旁边就是江之柔.因为进入故事的时候刚好是盛夏,江之柔只穿着齐膝的裙子,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腿。
“嘿嘿,嘿嘿嘿嘿。”那酒鬼色眯眯地笑着,贼心不死居然直接上手摸江之柔白嫩的小腿。
“滚!”江之柔甩开他的手,低声骂了一句。
“大美女,别躲啊,裙子穿这么短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来来来,让哥哥好好摸摸。”那急色的样子简直就是色中饿鬼。
坐在江之柔旁边的钟嘉树哪里能忍这种事,他站起身一脚就踩到酒鬼手上,狠狠用力碾了碾,骂道:“你算什么狗东西敢摸我姐,我他妈活活打死你!”
钟嘉树本来脾气就暴躁,照顾自己很多的姐姐被人猥亵,当场就火冒三丈地从座位上挤出来,上脚照着酒鬼的胸口狠踹。
“嘉树,行了,行了。”江之柔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故事的情节都不清楚,贸然动作并不妥当。
钟嘉树气不过照着酒鬼的脸又狠踹两脚,酒鬼被打的鼻青脸肿在地上不停□□。
“你给我滚!”钟嘉树冲他吼道。
这时公交的广播又一次响起。
“余庄到了,要下车的乘客带好随身物品,请后门下车。”
公交到站,酒鬼一边呻.吟一边连滚带爬从后门跑下了公交车。酒鬼一走,前面病号服的男人忽然回头,绑满了绷带的头看不出表情,公交关门后再次开动,他又转回了头,
“嘉树,你太冲动了。”江之柔拽着钟嘉树,低声对他说。
钟嘉树冷哼一声,特意提高声音说:“谁让他欺负我姐,我就是要往死里揍他!”
楚阳冰看到坐在他旁边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呵呵笑了一声,说:“江小姐的弟弟,脾气挺爆啊。”
江之柔侧头和男人对视一眼,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王老板见笑了,我这个弟弟就这个脾气。”
陆飞沉不动声色将所有事情收入眼中,他贴到楚阳冰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王老板认识江之柔,他是现实世界的人。他身边和身后两人都是来自现实世界的,这四人是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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