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月的耳垂怎么红了。
一年没明白,在府里的时候,一月只会关心少爷,他们这些下人也没什么地方让人关心的,一年这突然又是头一回听到姑娘关心自己,想了半天才咂摸出这来。
一年低着头挠挠耳朵,像是红的是自己的耳朵一样,“看过了,我就是些皮外伤,没什么事,你呢?女孩子身上有伤疤总是不太好看的。”
一月将菜翻来翻去,闻言还看了一年一眼,“我也没什么事,至于伤疤,也没什么,衣服一遮就看不见了。诶对了一年,你好像比我大一岁?”
“嗯?对对对对,是比你大一岁的。”一年奇怪,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呢。
“也不知道这次我们还回不回的去。”当初她不知道这次跟着少爷出来会有万分凶险,但是依她自己的性子,即便是知道了也会一同前来。她生是宋府的人,死自然也是宋府的鬼,若是她当真死了,宋老爷也不会,大少爷更不会亏待她的。
只不过现在……
她把目光从一年身上挪到锅里,继续炒菜。
那大夫终于忍不住诱惑,从院子里踱到厨房窗外,趴在窗前问道:“丫头,做好了没,做的什么,真香。”
一年一听是那大夫的声音,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没好气的说:“做什么都没你的事,若是你不好好呆着想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一年本来也没这么凶,但是现在时非常时期,就要非常对待。
“什么你你你的,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看他两长得好看,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救他们,告诉你傻小子,别亏待我,要不然有你好看,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大夫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然后继续对一月说:“丫头,我告诉你不告诉那个傻小子,我姓布,你叫我布先生或者布伯伯都行,别叫我大夫了,听着生分。”
一年直接冲过来揪着这位布先生的衣领道:“什么不先生,生分不生分的,你个死老头子为老不尊,我看叫你不要命还差不多!”
布先生嘿嘿一笑,“傻小子不傻嘛,我的名字都被你猜出来了。”
一月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布……大夫,你真的叫布要命?”
布要命:“那还有假?千真万确。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们的。”
一年:我怎么没发现这个人是这么个德行。
午饭是在屋外吃的,布要命在外头转悠同时也熬好了药,楚回不让旁人插手给大少爷喂药,但是喂进去药就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根本没有被咽下去。
楚回让所有人都出去。
一月一年和布要命都出去了,楚辞不肯走,一直呆在里面,布要命出来的时候顺便将门关了,一月和一年没搞懂布要命为什么关门。
直到后来听见里面的动静。
楚辞:“你做什么,你自己都这样了你还去管他?”
楚回没有说话,慢慢的吹着药,然后喝了一口,苦得不行,他最喜酸辣,这苦他是一点也尝不得,当初刚遇到大少爷时,他吃药之后都会被大少爷喂一个酸梅吃,所以也不觉得药有多苦了。
但是现在,他好想和这个药的是自己,不想大少爷尝到一点苦,感到一点痛。
“人不长情,一点点事情就能让他们移情别恋,你这样何苦,等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到时候他就会讨厌甚至恨你,你对他的好对他来说都让他恶心!”楚辞还在说着,情绪激烈且愤怒。
外面三人听着墙角,不太懂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感觉楚辞和楚回很熟的样子,他们现在都还不知道楚辞叫什么又是谁,所以他的话不能信。
结果下一句就让他们笃定了楚辞这人脑袋有毛病。
楚回:“你是谁,我是什么身份我怎么不知道?人不长情,难道你就长情了?”
楚辞冷冷道:“我不是人。”
外面的三人:看吧,果然脑子有问题,居然自己骂自己不是人。
楚回倒是没显得台惊讶,而且也不认为楚辞脑子有问题,他相信,楚辞真的不是人。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和大少爷的关系,就算楚辞说他是自己爹,他也管不着自己做什么怎么做!
楚回喝了一口药,微微倾身覆在大少爷唇上,一点一点的喂给他,一口还没有喂完,楚回手上的药碗就被楚辞打碎在地,碗碎成了几块,药也洒了。
楚回耐心的把一口喂完,他细细品尝着口中的苦,然后站起来,直直的望着楚辞。
“楚辞,我不管你是不是人,若是你硬要干涉我和宋爻,你自己也别想好过!”
偷听三人组:嗷,原来叫楚辞…!!!什么是干涉他和宋爻?少爷跟他有什么吗?
一月和一年两人都不懂,更别提布要命了,布要命听着觉得没趣儿,自己坐下开始动筷了。
里面有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月和一年赶紧走到桌边站着。
楚回开了门出来,看也没看一月和一年,只对布要命道:“刚刚的药不小心洒了,还请大夫再煎一副。”
布要命点点头继续吃菜。
还好一年出去买东西也照着布要命开的药方子抓了几服药,不然要是天天被这样洒,怕药还不够糟蹋的,到时候估计还要多买几个碗才行。
楚回身上伤也重,吃不了太干的,一月给他煮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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