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怒叱:“不许看他!”
田绍师笑了,这些人有求于他,不敢把他怎么样。他轻浮地问贾西贝:“你男人?”瞥一眼元贞,“知道你让我摸过了吗?”
“你……”元贞要发火,贾西贝突然一把扯下假发,摇了摇蓬松的短发,用男孩子青涩的嗓音说,“我才不是小姑娘,我就是亡命徒。”
田绍师愣了,意外地张着嘴,贾西贝从胸前把海绵垫掏出来,使劲扔到后视镜上,弹到他脸上,然后落到手里。
他下意识捏了捏,懊恼地骂了一句:“我操!”
田绍师的别墅在江北,开车半个小时,一下车,那只看不见的机械手再次扼住他的脖子,所有小弟在十分钟内被清理,高修干的。
逐夜凉上二楼,在田绍师的卧室,他关闭拟态,外装甲一片片从镜面形态恢复成猩红色,牡丹狮子现身。
“田分社,”他威吓地亮起炮筒灯,“我们需要你的权限,进入染社总部。”
高修在室外警戒,元贞和贾西贝负责楼内安全,简单清理尸体、弄干楼梯上的血迹,地毯式查看所有房间,没发现异状,最后来到田绍师的书房,一间精致的、摆着水仙花球的小屋。
打开氡气灯,拉上厚窗帘,元贞从背后握住贾西贝的细腰,瓮声瓮气地问:“他摸你了?”
“就……”贾西贝扭头看他,心虚地眨了眨眼:“摸了摸腿。”
(尺度原因,这里少几段)
元贞屏住呼吸,又抓住那条蕾丝带,正要拽,贾西贝身体一扭,碰到桌上的什么东西,咚地一声,一个金属盒子掉下去,摔开了。
两人低头看。
盒子里装的不是书信,而是一个磁场似的东西,规律的脉动肉眼可见,一圈圈向外扩散,仿佛一个袖珍的宇宙。
“什么东西?”贾西贝蹲下去,抱起盒子,跟盒子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一些资料和全息地图板,稍一碰,江汉周围的重要战略地点就以3D形式呈现在眼前,这是大军团作战才需要的精确信息。
“田绍师怎么会准备这种……”元贞不知道该怎么说,“很多参数只有对江汉发动袭击才有用。”
反叛?贾西贝灵光一闪:“会不会……”他小声说,“田绍师就是逐哥的卧底?”
“不可能,”元贞回头看了看门,“是他的话,我们何必费这么大劲儿,直接让姓田的领我们进染社大楼就行了。”
“可能为了保密吧,”贾西贝把盒子和资料原样放回桌上,“也许逐哥和他有大事,暂时向我们也不能透露身份,所以才演这出戏?”
“大事……”元贞联系那些战略地图,“推翻染社?”
“我们要不要装作不知道?”
元贞想了想:“嗯,把衣服换了,我们走。”
这时已经将近半夜,逐夜凉让田绍师派人从零公里取回高修他们的骨骼,补充了弹药和能源,进行必要维护后,各自去休息。
他们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第二天上午九点,全员穿戴骨骼,乘东方分社的车直奔染社总部。一路上通行无阻,来到总部大楼脚下,拟态中的牡丹狮子抬起头,仰望这片熟悉的建筑群,原来的狮子堂无量城,曾是他和白濡尔的城。
他的计划是兵分两路,自己去地下牢房救岑琢,其他人到十楼待命,等他带着岑琢汇合后,合力击杀汤泽、夺取须弥山。
田绍师负责用骨骼梯带黑骰子它们上楼,分手时逐夜凉交代高修,在十楼接待厅东侧汇合,那里有一个特殊位置,由于光线角度,每天上午会有两个小时的监控反白,到达那里后,立刻给田绍师注射镇静剂,就地藏匿。
田绍师全程异常配合,中间有几次可以向同梯的御者求救,他都没动作,贾西贝和元贞交换眼神,试图从蛛丝马迹推测出他的身份。
顺利到达指定位置,黑骰子把准备好的镇静剂用骨骼肘部自带的发射器打入田绍师侧颈,这时应该原地待命,高修却亮起目镜灯,向安全区域外跨了一步。
日月光拉住他:“修哥,你干什么去?”
“这里有三条岔路,”高修盯着半圆形接待厅对面的走廊,“汤泽就在那三条走廊其中的一条,我们正好三个人,一人一条去探探路。”
贾西贝反对:“逐哥不在,我们别轻举妄动。”
“他已经去救岑哥了,牡丹狮子不会失手的。”高修说。
“是不是白濡尔和你说什么了,”元贞有些怀疑,“那家伙和我们不是一条心,高修,你别被他当刀使了。”
是,白濡尔是对他说了,昨天夜里,他攥着高修的手:“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一定带元贞和贾西贝进入走廊,把水搅浑,我趁机去取须弥山。”
高修迟疑:“那个须弥山,有那么重要吗?”
白濡尔志在必得:“和我的命一样重要。”
高修犹豫:“可我不想骗兄弟。”
“高修,”白濡尔握住他的肩膀,“我不是逐夜凉,为了救人不惜抛弃一切,我是来夺取天下的,等我坐了江山,你就是我的家头!”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修仍然没有答应。
白濡尔放软了语气:“岑琢有逐夜凉护着,他万无一失,我呢,现在我伸手所及之处,只有你了。”
只有自己了,高修没等元贞和贾西贝反应,一把搡开日月光,动力全开,向三条走廊中间的那条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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