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折一枚针/童子【完结】(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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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长,”丁焕亮深鞠一躬,“我请求控制伽蓝堂相关人员。”

  “岑琢是我的弟弟,伽蓝堂是染社的手足,”汤泽平淡地训斥,“管好你的舌头。”

  丁焕亮把心一横:“社长怪我,我也要说,”他看向岑琢,“持国天王号一路在海上,追踪记录没有间断,信号也没在任何一地发生停留,只能是出航前动了手脚,我敢断言,炸弹是伽蓝堂装的!”

  “伽蓝堂要杀我,”汤泽气定神闲,“牡丹狮子又何必救我,让你还有机会在这里掀风起浪?”

  “也许伽蓝堂另有阴谋,”丁焕亮咄咄逼人,“社长,先有北方分社遇袭,后有持国天王号港口爆炸,两件事接踵而来,绝不是偶然!”

  “丁秘书,”岑琢不羁地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我要杀谁,不会在自己眼前杀,我要炸谁,也不会在自己经手的船上炸,我觉得杀人炸船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岑会长,”丁焕亮和他针锋相对,“我只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接收仪式你不来,第二,为什么牡丹狮子恰巧在港口,第三,爆炸发生的瞬息之间,牡丹狮子怎么正好在爆炸的前一秒保护了社长?”

  “好了!”汤泽喝止他,“你们都出去,小琢留下。”

  丁焕亮先离开,逐夜凉不愿意走,被岑琢做样子踹了一脚,才灭灯出去。

  屋里只剩下兄弟俩,岑琢在汤泽床前坐下,他和小时候一样,有委屈就耷拉着脑袋,不吵也不闹:“哥,你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

  “小琢,”汤泽打断他,“我相信你,但这不够,重要的是让天下相信你。”

  岑琢无奈地耸肩。

  “逐夜凉在我身边有个卧底,”汤泽目不转睛盯着他,“你让他把这个卧底说出来,你们的嫌疑就洗清了。”

  “哥,”岑琢有点耍赖的意思,“他是他,我是我,我们……”

  “小琢!”汤泽忽然严厉,“你也是当会长的人,应该明白,这不是我们兄弟俩的事,是染社和伽蓝堂的事。”

  岑琢明白,自从到江汉,找回了哥哥,他就放任自己缩在哥哥的羽翼之下,为逐夜凉的背叛脆弱消沉,到了今时今日,他是该挺身面对一切了,这个天下的重量,需要他和哥哥并肩担起。

  “持国天王号爆炸针对的是我,江汉中心的主人,”汤泽拉住他的手,晃了晃,“这件事如果不给天下一个交代,整个染社都会像一只煮在沸水上的锅子,除非把水烧干,否则永无宁日。”

  汤泽说的没错,一夜之间,持国天王号炸毁、社长遇袭、唵护法报废的消息席卷裳江两岸,接着爆炸般向四面八方传递,染社高层一片混乱,总部大楼搅起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以东方分社为首,矛头直指伽蓝堂。

  第二天天还没亮,拘鬼牌就出现在逐夜凉面前。

  “早,”逐夜凉没意外,像是早等着他,“果然是派你来。”

  “我来拘你到九楼会议室。”说着,拘鬼牌甩起流星。

  “拘?”逐夜凉没有对战的意思,狂妄地负着手。

  “拘,”戴冲重复,“到了九楼,你就插翅难飞了。”

  “让你失望了,”逐夜凉擦过他,“不用你拘,我自己走。”

  他的淡定出乎戴冲的意料:“喂,现在跑还来得及,”他一双流星甩得飒飒作响,“不过要先过我这一关。”

  “跑?”逐夜凉轻笑,“我为什么要跑,船又不是我炸的。”

  戴冲让他这一笑弄愣了:“我说你小子也太狂了吧,人家刀都磨好了,就等着要你的命呢。”

  “我的命就在这儿,”逐夜凉淡淡地说,“谁想要,凭本事来取。”

  “你还不明白吗,”戴冲追着他,“你和你的那个卧底,只能活一个。”

  逐夜凉停下来看着他:“知道岑琢喜欢我什么吗?”

  戴冲在拘鬼牌里翻个白眼,很想怼他一句“老子才他妈不感兴趣”,嘴巴却老实,闭紧了等他说。

  “因为我没那么多废话,”逐夜凉意有所指地点着它的胸甲,“但总能给他惊喜。”

  戴冲皱眉:“喂你什么意思?”

  逐夜凉随便笑笑,“你猜。”

  到九楼的时候,偌大的会议室已经座无虚席,连司杰都来了,仍然是卡紧了下巴的高领子,昂贵的宝石袖口,还有拢得服帖的短发,汤泽坐在医疗载具上,岑琢在秘书位上抬起头,担忧地看向逐夜凉。

  逐夜凉调皮地闪起目镜灯,闪给他一个人看。

  岑琢暗骂他没心没肺,脸颊却微微发热,握紧了双手低下头。

  “好了,人到了,拿下吧。”田绍师从座位上起身,率先发难。

  会议室前后两个门都开着,外头是荷枪实弹的小弟和捕捉骨骼,听见“拿下”就要往里冲,司杰却抬手:“绍师,别冲动,社长还没发话呢。”

  说着,他看向汤泽,汤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没接茬。

  田绍师见他这态度,胆子大起来:“给我拿下!”

  底下人一拥而入,会议室顿时响起一片子弹上膛声,声势很大,却没人敢贸然近逐夜凉的身,一时间局面僵持住了。

  “汤社长怀疑我?”逐夜凉问。

  汤泽看向他,冷酷、威严,和在病房时判若两人,逐夜凉对这种反差不陌生,白濡尔也是这样,这些坐拥江山的人都有两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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