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卿拿起桌上的茶, 抿了一口道:“我只是为了还这份因果。”
“因果?”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秦宫还是有些不怎么能够深切体会。
“没错。”鹤卿点了点头, “傅安然与傅家毕竟有着血脉亲情, 我既然借了他的身体, 自然得为他把这份生养之恩还了, 这样才能彻底断了这份因果。”
“修道者都是这样讲究的吗?”秦宫也跟着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 说道。
“修行自然得遵从修行者的规矩, 更何况, 修道者有着最为严苛的监督者——天道。”说起这个,鹤卿一脸严肃地告诫秦宫, “莫以为修行之人便能随心所欲, 为所欲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天道的监视之下, 若是行不义之事,即使一时不惩, 日后也必会有所反噬。”
“我自然不可能做那些不好的事情。”秦宫笑着,喝了口茶,“不过,就算要还债,也不必拿出这种等级的翡翠吧?你带回来的那些翡翠, 随便挑一块,也足够傅家吃一段时间了。”
“龙石种翡翠,我以后想有多少就有多少,何必吝啬这一小块?”鹤卿施施然道。
“嗯?”秦宫挑眉,疑惑地看向鹤卿。
鹤卿神秘一笑:“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
秦宫当然知道鹤卿有着许多小秘密,听他这么说,秦宫自然也就不再追问,而是继续说道:“倘若傅家不满足于这一小块龙石种翡翠又该如何?我看傅伯承今天那样子,走得并不甘心。”
“就算不甘心又如何,该还的债我已经还了。”鹤卿说得十分轻松自在,“在傅伯承收下那木盒的一刻,我便感应到与傅家的那一丝血脉亲缘已断。从此我与傅家,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关系了。连天道都已经承认了这一点,我又何必担心?”
秦宫闻言咋舌:“天道竟然连这种事情也管?”
“因果于我修行者而言是顶头大事。”鹤卿斜了没见识的秦宫一眼,随后继续科普道,“还有,我们修行者是不能随便发誓的,誓言如若未达成便会影响道心,化为心魔,阻碍修行,所以你以后也要注意,不要随随便便就对别人做出承诺。”
“我只对你做出承诺。”秦宫的唇上依旧挂着笑容,看向鹤卿的眼神却是那般缱绻情深。
鹤卿老脸一红:“我正正经经地给你科普呢,你怎么又不正经了起来?”
“我没有不正经啊。”秦宫的脸皮显然是越来越厚了,一脸无辜地说道,“你是我的亲亲爱人,我自然只对你做出承诺。”
“你就不怕承诺没达到,生了心魔影响你修行?”鹤卿挑眉。
“我对你做出的承诺,我一定会做到。”秦宫一本正经地说道,“更何况,为了你,即使生了心魔,我也甘之若饴。”
鹤卿被这灌了蜜一样的情话给腻得脸儿通红:“老不正经,得了得了,饭该好了,你快去领两个孩子过来。”
“遵命,我的王子!”说着,秦宫就俯身在鹤卿额上亲了一口,随后才离开。
鹤卿摸了摸还有些湿润的额,笑骂了一句“不正经”,脸上的笑容,却是从未有过的灿烂。
既然连那傅伯承,他都给了一块龙石种翡翠,秦家的这一家老小,自然更不能落下。
只是,只送一块未经雕琢的翡翠未免太过寒酸。
念头在脑海里转了几转,鹤卿心中有了主意。
趁着这个空档,他从空间中挑了几块已经孕养妥当的翡翠,以神识为刃,迅速地雕刻成各种富贵吉祥的图案,随后再刻上一个可以抵抗三次伤害的防御法阵。
等秦宫领着两个孩子过来的时候,就听鹤卿说道:“下午再陪我去趟外面,买些东西。”
秦宫应了声“好”,也不问出去买什么。
秦家的午饭就没有晚饭那么热闹了。
除了秦父秦母,也就只有秦商秦角俩人。
幸好这家里又添了两个孩子,补了秦徵秦羽的空档,看起来倒还是满满当当坐了一桌。
“老大啊,这俩孩子的户口,也得赶紧去办了。”在外人面前秦父会矫情地喊一声“宫儿”,这儿没了外人,就恢复了平常,土里土气却又尤为亲切地按照排行喊着秦宫,“在国内,没有户口,终究也不好办事。”
“我知道,我已经着手在安排了。”秦宫点了点头。
“俩孩子的名字取了吗?”秦父继续问。
“取了,两个孩子都挂在我名下,取名秦钟,秦鼓。”这俩名字看着敷衍,但实际上却不是秦宫与鹤卿取的。当时秦宫说家里的孩子取名总归得和音乐有些关系,鹤卿就从网上找了些乐器的照片,让阿帕和阿努自己选。谁想到他们竟然抛弃那些或是花哨或是大气的乐器不要,非选了一口古钟和一个绣花鼓,于是这秦钟、秦鼓的名字就定下来了。
“秦钟,秦鼓?”秦父低低念了几遍,随后摇头道,“不好不好,这名字,太过简单。现在的孩子取名可不像我们那时候,怎么简单怎么来了,还要讲究韵味和内涵。这样吧,各加个字,秦晨钟,秦暮鼓。”
“晨钟暮鼓正好凑一对,也有着警示意义。”秦父继续说道,“阿帕,阿努,就做他们的小名了。”
“行,就听父亲的。”秦宫应声,而鹤卿自然也没有意见。
对于两个孩子来说,秦钟与秦晨钟,更是没有区别,所以他们可能也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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