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旦不明白伊利亚是怎么了,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地上了。
“快去叫卡什觅来。”库尔旦招呼旁人道。
“不用管他。”炎看了一眼怕被乌斯曼砍头,而情急之下装晕的伊利亚道,“玩闹罢了。”
“这营地布置得挺不错呀。”乌斯曼也很会演,装出第一次见到这营地的样子,东张张西望望。
“这位是……”库尔旦看着乌斯曼,“鸦灵术士?”
“对,他叫赫连乌罗。”炎微微一笑着介绍,“我在路上碰巧遇上的,我有事请他帮忙,所以就带回来了,你去给他找地方歇息吧。”
“这事我来!”伊利亚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满脸堆笑,“炎,我来带他去吧。”
“也好。”炎点点头,继而问库尔旦,“他们好点了吗?”
“好多了!卡什觅不愧是御医,他的一碗汤药灌下去,他们就好了大半。”库尔旦说,“眼下都能坐着聊天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炎完全无视乌斯曼的热切目光,忙正事去了。
伊利亚笑嘻嘻地陪着乌斯曼,找地方落脚。
这里不算乌斯曼,拢共就二十六人,帐篷是十座,东边主营、西边是生活区,护卫、牲畜、粮草都按区域存放,规整得和行军部队一样。
“君……赫连乌罗,”伊利亚急忙改口,“你介不介意和别人共住一个帐篷?”
“不介意。”
“那就和这个驮夫一起住吧,就他不打呼噜。”伊利亚领着君上去到西北角的一个帐篷里。
掀开布帘子,里面不大,但收拾得挺干净的,一只桶状的暖炉上还温着一壶茶水。
“你和王后一起睡?”
“这……”伊利亚背后直冒冷气,完全不敢回头看君上,“君、君君上,这是王后的意思,您可不能怪我,而且我们也没有一起睡,是分开两张榻的,中间隔得老远呢。”
乌斯曼把玩着炉上的茶壶盖,发出轻微的叩击之声,“伊利亚,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伊利亚连忙回身,赔笑着,“我今晚就打超级大的呼噜,直把王后吵得赶我出门为止……”
“知道就好。”乌斯曼把茶盖放下,“那我就先在这歇歇脚,等炎炎忙完,自会找我的。”
“是是!”伊利亚点着头,给乌斯曼端茶递水,再往暖炉里加了一把柴,然后才告退,脚不沾地跑向炎。
炎已经看望完驮夫,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了,然后把他今日在鸦灵坟场的见闻,已经走过的地图都仔细地画下来。
“炎!你怎么可以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伊利亚对炎抗议道,“我今天的脖子可是从刀口上滚过去。”
“谁让你总那么没规矩。”炎眼皮都不抬,继续忙着手里的活,“下回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呜呜……”
“他人呢?”
“歇着呢。”
“哼,这么老实,让他歇就歇。”
“君上大概怕您赶他回去吧……等等!”伊利亚突然意识到,“君上在这,那宫里不就没皇帝了吗?”
“有。”炎审视着自己刚画的细节图,然后道,“菲拉斯在。”
“菲拉斯又不是……”
“他可以假扮成是。”炎终于抬头看着伊利亚道,“你还没察觉出那日送行时,‘乌斯曼’特别的客气吗?”
“咦?——那日的君上是菲拉斯假扮的吗?!”伊利亚终于反应过来了。
“就是他。”
“可是炎,你一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
“我也没有一早知道,那天我也挺心烦意乱的。”炎深深叹气道,“直到看到乌斯曼一副赫连乌罗的装扮,我才回想起来,那日的‘乌斯曼’有多反常,他完全不敢和我有眼神接触,我当他是舍不得我走,心里难过呢。原来是不敢看来着,万一我一冲动给他个拥抱什么的,乌斯曼当场不说,事后也会寻他麻烦。所以菲拉斯装得可辛苦了,也真是难为他了。”
“原来是这样……”伊利亚明白过来,菲拉斯不是没来送他,而是来了却没法显露真身。难怪他那日瞪着“君上”看时,君上还会回看过来。
他还以为君上这是在“叮嘱”他,要照看好王后呢。
“伊利亚。”炎忽然搁笔,风仪严峻地问道,“你觉得菲拉斯这个人怎么样?”
“菲菲菲菲……拉斯!?”伊利亚像咬到舌头一样,整个表情都是狰狞的。
“嗯,菲拉斯,西凉的国相。”哪怕是习惯了伊利亚那跳脱的性子,炎也不免好奇,“怎么了?你和他之间有过节?”
“过节?没、没有啊,只是炎,你为何问起他来了?”伊利亚小心翼翼地探问,“你不是要给他说媒吧?”
“你又想哪儿去了。”炎莞尔一笑,“我是问你,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你们应该认识有段时间了吧。”
“哦……是有段时间了。”伊利亚吓一跳,他还真怕菲拉斯找炎说媒,那么炎会觉得他很花心的,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又和菲拉斯牵扯不清。
“他这个人嘛,”伊利亚轻搔着自己的脸颊道,“做事很认真,说话很啰嗦,像个小老头一样,有时候连君上都怕他,会绕道走。”
“这些我都知道,还有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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