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谢的。”炎几乎不能直视乌斯曼的脸,尤其他的笑容太迷人了,对比自己满脑子不堪入目的画面,炎觉得自己真的太扯。
而且他已经后悔同意了乌斯曼留下,放在身边太危险了,万一自己一个忍不住,半夜爬去他床里了怎么办?
欲火焚身的时候,可不会顾前顾后的,炎越吃越快,这走神走得都把自己舌头当菜咬了,“哎!”一声,舌头咬破了一点。
“怎么了?”乌斯曼倒是正经在吃饭,至少看起来是的。他放下筷子,立刻抬起炎的下巴,“是咬着了?我看看。”
“……没事。”炎看着乌斯曼的绿眸里映着自己困窘的脸,这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
他总觉得乌斯曼会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此刻正想着的臊人画面。
“舌尖流血了。”乌斯曼靠得更近,“我舔舔就好。”
“住、住手!”炎一掌就盖在乌斯曼脸上,“你想都别想!”
“……呜。”
“坐下吃饭。”炎推着乌斯曼的脸,让他继续坐下。
“可是,不都吃完了?”乌斯曼道。
炎低头,才发现确实都吃的差不多了,难怪他会咬到舌头而不是菜……
“咳。”炎清了清嗓子,觉得有必要让乌斯曼离自己远一点,这是为他好。
“我拿去给厨子,省得他进来了。”炎拿起吃空的食盒,飞快走了出去。
炎回来的时候,乌斯曼正在看他新绘制的荒漠地图,看得很认真,连他回来都不知道。
第108章 绿帽王
“我画得怎么样?”炎站在乌斯曼身边, 轻声问道。
乌斯曼猛地抬头, 两人的视线不觉撞在一起, 那一瞬炎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乌斯曼更是伸出手,直接搂上炎的后颈, 想要拉他过来吻。
炎面红着避开了。
然后他想板起脸呵斥乌斯曼别乱来,可是脸这么红, 怎么也凶不起来。炎突然想起前些日, 他在搬重物时不慎扭到了左手腕, 不严重,但队医还是给他贴了一张外敷的伤筋膏药。
他用了膏药, 手腕已经完全好了,方才写字时就把膏药取下,搁在一旁。
炎拿起膏药在乌斯曼面前晃了晃。
“炎炎,你扭伤哪儿了?”
“我没事, 你看着。”炎撸起袖子,把膏药贴在自己手臂上,然后撕下,再把它攥紧在手心, 一个发力, 膏药便碎成了碎布片儿,撒了一地。
“如果我粘着你, 就和这膏药一个下场。”乌斯曼领悟力极高,非常明白地点点头。
“知道就好。”炎大大松了口气, 对于不用揍乌斯曼就能达到目的感到高兴。
夜深了,乌斯曼很规矩的去伊利亚的床里睡了,倒是炎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最后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炎并不知道乌斯曼在装睡,他一听到炎不再转来转去,且轻唤两声也没个回应后,忙不迭起身,溜去炎的软榻里。
他肖想了这么久,才得以与炎炎同床共寝,自然不会放过啊。
哪怕只是躺在一起也是极好的。
乌斯曼窃笑地看着炎微弓着腰侧睡着,他瘦了些,也黑了些,却还是这么迷人又可爱。
乌斯曼不敢把炎吵醒,只是侧身轻搂住他的腰,亲吻了一下他的头发,便睡下了。
羽翼漆黑的尖嘴乌鸦不住地扑腾,它突出的眼睛泣血般殷红。
“嘎!嘎嘎!”
十只……二十只……三十只……上百只乌鸦的脚爪被浸过灯油的麻绳绑起来,全都倒吊在半空,任凭它们狂躁至极地大吵大叫,扑腾翅膀,羽折毛飞却仍旧脱不开身。
乌斯曼就躺在“乌鸦灯”正下方的墨玉石棺内,就像被梦魇镇住,他的手脚彻骨冰冷,动弹不得,就这么与狂躁的乌鸦互相瞪着。
森冷的风从黑暗的角落里吹来,一道披着雪白长纱的妙曼身影无声的飘曳而出,她□□的双脚刺满繁复的古文字,鲜血将她的脚指甲都染得通红。
血腥的气味刺激得乌鸦越发狂暴,在嘶吼,在挣扎!
她伸出了画满鲜红符文的双臂,她的右手握着一把锐利的弯刀,她苍白而赤裸的纤腰在乌斯曼的身边轻轻摇晃,就像跳着什么鬼魅的舞。
一刀又一刀,乌鸦的脖子被割开到仅剩一层皮相连,乌斯曼瞪着眼,看着暗红色的鸦血倾盆而下,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红布,将他从头到脚裹紧了……四肢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那女人却唱起了曲意不明的歌,并慢慢推上那泛着幽光的墨玉棺盖。
他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双手能摸到的全是滑腻腥臭的乌鸦血液。他奋力挣扎、尖叫,石棺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开始大口喘气,汗如雨下,忽然,从漆黑的棺材底部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来,猛地一把拽住他的脚踝。
“——什么?!”乌斯曼浑身一哆嗦地惊醒过来,强烈的窒息感和冰冷的黑暗仿佛仍留存在身体里,让他毛骨悚然,一时竟分辨不了自己在哪。
“你醒了?”帐篷厚厚的毛毡帘掀起,炎从外面走进来,面带微笑,“乌斯曼,你可真能睡,我早饭都吃完了。”
乌斯曼坐起身,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睡在炎那儿,不禁有些恍惚,难道他昨晚没溜去炎的床里?
“你怎么了?”炎见到乌斯曼有些迷迷瞪瞪的样子,不禁担心的在坐在床沿,“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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