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主意?”济纳雅莉眼神凶狠地问,吓得那两侍卫丢下篮筐就跑。
“还用得着问。”炎拍落头发上的玉米粉,目视前方,大大小小的方桌、圆几跟搭积木似的垒在一起,堆得老高,炎的视线也随之往上。在“积木”的顶端搁着一只精雕细琢的大金笼子,着实耀眼得很。
“这不是那什么部落族长送给霜牙的金窝么?”炎高仰着头,看到乌斯曼被绳索捆着丢在金窝里,他看见炎很是高兴,但又想起什么似的哀叫起来:“唉,本王不嫁啊!”
“这由不得你吧。”炎入戏了,望着那堆得乱七八糟,还没有丹煜堆的积木稳固的桌山,“乌斯曼,今日你就得嫁给我!”
霜牙眼巴巴地望着金光灿灿的笼子,呜咽得更伤心了。
“原来他们抢了你的金窝,”炎继而替霜牙打抱不平,“太不像话了。”
“你若是想抱得美人归,得先过我这第一关。”菲拉斯站在方桌的后面,桌上摆着油盐酱醋几个碟子,还有一篮子胡辣粉,伊利亚笑嘻嘻地站在菲拉斯身边,沈方宇负责看笼子,他朝炎和济纳雅莉笑了笑,那笑容很是勉强。
“什么意思?”
“本来嘛,按规矩是得武斗的,但我们都不是王后您的对手,未免吃大亏,所以先来文斗。”
“来文的?”炎抱起胳膊笑道,“谁不知我淳于炎文韬武略、无所不通,你们打不过我,还妄想聪明过我?”
“是啊,”济纳雅莉握了握腰上的刀柄,“还是趁早放我过们过去吧。”
“哪能这么容易的,”伊利亚嬉皮笑脸着,“菲拉斯,别和他们啰嗦,快出题吧。”
“好说。”菲拉斯抓起放满胡辣粉的篮子道,“王后,臣下就问您知不知道君上为何被关在狼窝里,而不是木箱中?”
霜牙刷一下抬头,看着炎,显然把夺回金窝的希望都放在炎身上了。
“这还用说,”炎呵呵一笑,“他显摆呗。”
“哎呀,”菲拉斯举起篮子,“臣下对不住您了。”
“什么?”炎满心以为自己答对了,所以压根没防着那篮隔老远就呛人的胡辣粉,菲拉斯猛地提篮一浇,胡辣粉正面袭来。
“王后小心!”济纳雅莉拼命拦在前头,吃了满满一脸的胡辣粉,瞬时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
“济纳雅莉!”炎扶着她,济纳雅莉一屁股跌倒在地。
“末、末将无用……咳咳咳!”济纳雅莉是话都说不利索了。
“扶她下去沐浴。”炎痛失一员大将,恨得直咬牙根,“怎么就不是呢?!”
“君上他确实不为显摆,”菲拉斯笑盈盈地道,“他怕您瞧不见他会着急,所以硬是把木箱换成了金狼窝。”
“什么……”炎这才发觉误解了乌斯曼。
“好了,下一题。”
“等等,一共有几题?”
“不多,就五题。”
“五题要是都答错呢?”炎问道。
“这人您今天就带不走了。”
“要不,减少到三题吧?”顶上,乌斯曼小声地威胁着,“菲拉斯,你别把本王砸手里了,本王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乌斯曼,你闭嘴。菲拉斯,五题就五题,我刚是没想清楚,再来吧。”炎却和题目杠上了。
才说的聪明绝顶,怎么可以自抽嘴巴。
“君上不能闭嘴,这第二题还得他来参与。”菲拉斯笑嘻嘻道。
“行吧。”炎点头。
“王后,您能否说一段有关您过去的事,什么都行。”
“过去的事?”炎抱起胳膊想了想,尔后一笑,“这道题好像有陷阱啊,不过我不会踩中的。”
“是,您请说。”
“我小时候经常和皇兄一起捉弄太子师,有一天玩得有点过分,被爹爹罚打了手心。”炎一边说一边窥视菲拉斯的表情,看他想做什么。
“好,臣下知道了,”菲拉斯依旧捉摸不定地笑着,然后仰头问乌斯曼道,“君上,这桌上有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您觉得王后方才讲的事情,在他心里代表着何种滋味?”
“当然是……”炎想插话,但菲拉斯很快抬手道,“你们两人可以一起说出来。”
“甜的。”
“酸的!”乌斯曼很大声地说。
“什么?”炎皱眉,“这怎么会是酸的?”
“一起挨打又怎么会是甜的?”乌斯曼也皱眉头,不满地问。
“和皇兄的点点滴滴都是儿时美好的回忆,哪怕是苦的,回忆起来也带点甜,你这酸的才奇怪,酸在哪儿?”
“是本王酸了!哼。”乌斯曼的额头贴着金栏杆,“本王还以为你会说与本王的过往……”
“我和你的过往,”炎眯起眼,“你是指你在大燕失信于我吗?那味道倒是酸得倒牙。”
“哈哈,炎,你刚才还夸口说五题没问题呢,这都连错两题了。”伊利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是乌斯曼答错了,”炎怒瞪伊利亚,“也怪我?”
“你们不是一体的么?”菲拉斯帮着伊利亚,“自然是有错一起罚了。”
“我这是抢亲还是挨罚来的?”炎额角爆着青筋。
“愿赌服输。”伊利亚冲炎做鬼脸,然后把一碟醋端给炎喝。
沈方宇则拿过一碟蜜糖,送上去给乌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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