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女娲打断:“想好了。”
白泽叹息一声:“那下一步就是你,到时不周山垮塌,天河水定将倒灌,你要将这个缺口堵上。”
女娲目瞪口呆:“我说白泽,你这怕不是在难为我。”
白泽摆摆手:“你别总打断我,又没让你用你的蛇尾巴堵,慌什么!”
女娲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了。
“用息壤,融合进‘土’的力量,完全可以补上那个窟窿。”
女娲若有所思,还是痛快点头:“行,就信你的了。”
这一圈布置下来,星辰之力不必说,五行之力除了最后一个尚未降落在人间的“金”之外,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白泽转向太一:“太一,你有什么打算?”
太一笑了:“我说白泽,你这也太不讲道理,别人你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到了我这里还要我自己琢磨?可太过分了吧!”
白泽瞪了太一一眼:“你要不是有那么多想法,我也能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太一笑的像个腼腆的大男孩,嘴里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这么说来,我还真有点遗愿为了。”
“说吧。”白泽没好气:“我尽量让你死个明白。”
“那就先谢谢白泽了!”太一笑过,正了神色:“我哥一直放心不下妖族,我没他那么大责任心,却也不能看着他一个妖受累,这一番下来,成也是死,败也是死,诸位都是孑然一身,没甚顾虑,我家却是家大业大,总得找个人继承不是?”
白泽也不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了太一有此一言:“放心,给你找好继承人了。”
“呦?”太一挑眉。
“钟山烛九阴,你看怎么样?”
“好是好……”太一惊讶,“但是你确定他愿意接这么一个苦差事?”
妖族的皇对于众妖都是求之不得的,可对于钟山烛龙,似乎就是个负累。
“这就要说到之后了。”白泽叹息一声,将星辰五行之力崩毁后的计划一一道来。
在场众人都是凝眉,还是太一道:“烛龙虽然掌控着时间之力,可这星君陨落后,都要他一人来抗,是否还有些牵强?”
众人显然都是这个想法,尤其是身为星辰之主的紫微星君:“凭他的能力,也未尝不可一试,只是……”
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众人也都明白,到时候失去了星君控制,虽说星辰仍旧是星辰,时间的法则削弱太多,恐怕烛龙会很难。
“相信他吧。”白泽也是叹息,不忘提醒众人:“整体计划没敢让他知道,都别说漏嘴。”
众人都点头,要说烛九阴那个性子,知道了这些,说不定转身就去和天道同归于尽了,其实按理来说,同归于尽也不是不行,但治标不治本,成不成功且另说,只要这世间五行根基仍在,不重新铸一套出来,那现在的天道早晚能回来。
所以还是只这么一个办法,天道和他们掌握的法则之力相互依存,毁了谁都落不到好,以前是他们投鼠忌器,现在却是打算鱼死网破了。
慕深看着这一切,心里也不好受,天道的声音嗡嗡嗡的,时不时就在他耳边响一下,下一刻,眼前的景象又是一变,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都广之野。
晴空万里变成乌云,雷霆和剑芒,是他此生都忘不掉的痛楚。
姬轩辕那一剑,是要断了他的生机的,没留任何情面,只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天道再次开始他的演讲,内容不外乎还是恨不恨的那点事,慕深听着厌烦,甚至有些心浮气躁。
一瞬间,他几乎想开口让天道闭嘴。
也是这时,他才意识到,天道出手了,天道不是在做慈善,给他看这些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看个热闹,更不是为了让他感怀当年这些“前辈”的辛苦。
他是为了激发他的心魔。
本体就是他最大的心魔。
眼前的都广之野开始模糊,一帧一帧的画面在他眼前闪动。
时而是殷澜那不屑一顾的嗤笑,时而是白泽一笔一笔画出的山海,时而是姬轩辕一剑劈来的凌厉,刚刚看过的画面似乎变了个形状,面目可憎的朝他涌了过来。
图穷匕见,刚才的前情不过铺垫,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心魔。
慕深的头脑昏昏沉沉,似乎又回到了刚才那个灰蒙蒙的空间,眼前的画面还在不断的跳跃着,画面越来越快,许多他见过的,没见过的,半点都不挑剔的一起涌了过来。
先还是都广之野,画面尤为真实,他看见自己还是被一剑斩下,彻底断成了两截,和旁边那颗被雷劈过的树没什么两样。
姬轩辕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就再没了意识,没有成妖,没有逃生,当年的他就死在都广之野,这往后万年不过是他濒死之时天马行空的梦。
没等慕深回过神来,紧接着画面又是一闪,他看见白泽他们的密谋,发着光的太一轻慢的笑着,朝姬轩辕道:“你亲手种下去的小树苗,都长得这么大了,就要砍死,心不心疼啊?”
姬轩辕冷着张脸,不屑一顾道:“我捡他回来就是等着一天,有什么好心疼的?”
紫微诧异的看向姬轩辕,也笑了:“原来如此,先前红鸾还与我说怕是不忍,要将那树苗抢过来养,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画面又是跳转,似乎是殷澜刚刚说完对心系之人的不屑,慕深忽然就出现在了殷澜面前,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就直愣愣的向着殷澜抓去,殷澜蹙着眉,冷厉的样子比初见尤甚,一把甩开他的手,对他拔剑相向,“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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