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时间让他再去想那么多了,只听慕深话落又突兀的喝一声:“定!”
下一瞬,澜九只觉一阵彻骨的凉意自背部传出,飞速在他身上从头到脚传了个遍,连指尖都变得麻木起来。
“这是什么?”澜九保持着要回头的姿势,僵直在半空,倒不见惊慌,反而觉得有些意思,虽然不能回头,但他能感觉到小云生此时应该就站在他背后,不免感慨:“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能将我制住的符咒,有点神奇。”
慕深得意的哼哼一声,一边动手将澜九双手掰到身后,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根大红的绳子将他双手困得严严实实,分神回答道:“当然没见过,这符咒叫‘一二三木头人’,系统商店里的新东西,使用条件也很苛刻的,要你和我目光对视三秒,之后主动卸下防御才能生效。”
澜九了然,说到底不过是最基础的定身符,只不过欺负他如今作为一个投影,通过游戏的渠道出现,要遵照“系统”的基本法则罢了。
慕深将绳子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志得意满的一手勾住澜九膝弯,将人横抱近怀里。
澜九宽肩窄腰、身高腿长,比少年体态的慕深要大好几圈,此时委委屈屈的整个人被公主抱近慕深怀里,也不生气,正相反,此时和小云生的零距离接触让他十分愉悦。
“我的小相公,你这家暴似乎太名不副实了些?”
“闭嘴,我这是在精神上家暴你!”
澜九忍不住笑了起来,应道:“荣幸之至。”
慕深满意了,将人牢牢制在怀里,不忘调整一个让人舒服的姿势,本就没多大的火气已经全都成了一种大概可以概括为“美人在怀”的洋洋得意。
可惜这洋洋得意还没坚持多久,脚下不远处就想起了十分耳熟的一段音乐:“噔、噔噔、噔噔噔……”
慕深:“……”
澜九:“……”
两人的争斗原本就在玦城上空,是以,此时这一番接二连三的变故就暴露在两方阵营无数玩家的眼中。
收获了多少目瞪口呆可能是数不过来了,但就看原本应该风起云涌的战场此时安静如鸡,大概也能大概说明一二。
慕深一边寻找下方声源,一边忍不住进行深刻的自我反省,公然秀恩爱的行为确实很令人发指,不怪他们看不下去,但是……
找到了!
慕深悬在虚空,眉眼微垂,嘴角含笑,静静的看着不知从哪变出来个小音箱的慕浅修。
蠢弟弟欠收拾了。
就算我再怎么秀,这也不是你放“猪八戒背媳妇”的理由!
隔着老远对上慕深杀气森然的视线,慕浅修一抖,梗着脖子把BGM换成了“咱们结婚吧”。
有些人,表面上针锋相对,其实就是在调情!
慕深被气笑了,到底怀里还抱着个好不容易绑来的战利品,不甚安分的大活人,只能默默记了个仇,表面潇洒转身,实则忍气吞声。
澜九放松的享受着“捧在手上”的顶级待遇,丝毫没有身为战利品的自觉,听了这BGM倒是意外的欣赏,甚至还飞快的记住的调子配合的跟着哼哼起来。
慕深无语,在万千玩家安静如鸡的灼热视线和立体环绕魔音穿脑的洗礼下,瞬息就转移回到了暂时的房间。
澜九被撂在了柔软的床铺上,甚至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倒是乖巧的一动不动,只仰头笑眯眯的看向慕深问:“小相公,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是要行什么不轨之事?”
慕小相公大爷似的往床边的椅子内一坐,甚至十分附和情景的翘起了二郎腿,扬扬下巴反问:“不轨之事就不用想了,你不如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什么不应之事?”
澜九眨眨眼,想将头再侧一个角度,却力有不逮,只能将就着这个姿势装傻:“这我实在不知,小相公可否大发慈悲,说说是因着什么着恼?”
慕深冷笑一声:“敢做不敢当啊九爷,行吧,那我们来聊聊您老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招数是什么时候学来的。”
澜九明白过来,大声喊冤:“冤枉,实在是冤枉!”
慕深将腿撂下,双臂支在扶手上,身体微微前倾,两人的脸距离不过指长:“冤枉?那也行,给你个自述的机会,也别说我武断。”
澜九第一次开始恼恨这“一二三木头人”,只要轻轻抬头的距离就是一张魂牵梦萦的柔软唇瓣,可偏偏就是一动不能动!
默默运转起灵力,试图磨掉这符咒的影响,分心二用之下,他仍旧能才思敏捷的将罪过推得一干二净:“其一,是小云生你自己说的公平比拼,那用些合理的手段也是比试的一部分。其二,这主意不是我的主意,结界也不是我的结界,你不能因为男朋友是我的男朋友就将罪责都推到我头上来,好委屈的。”
眼见着慕深眉头微挑似笑非笑,澜九上身忽而抬起,一双炽热的唇瓣贴上慕深的薄唇,双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脱离了绳索的束缚,此时顺势环住慕深肩膀,将本就中心前倾的人直接从椅子上扯进怀里。
一口咬在泛酸的果实上,灼热的气息就交织成了甜酿。
澜九的声音似细软的绒毛划过了慕深心尖:“这其三嘛,我想我的小云生想的紧,时时都想见到他,一时一刻都等不了。”
慕深全副心神都被眼前之人勾走,思绪飘忽来去,一会想着白泽不行啊,这系统道具就这么被破了,实在是太不持久;一会又想着,澜九这男人实在像是个情场老手,油腔滑调和花言巧语用的比谁都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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