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苏,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什么?”
傅子苏蓦然一愣,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没用的,”薛荀笑着站起来,又喘息了一会儿,才道,“没有人可以斗得过天道,我不可以,你也不可以。”
傅子苏一把抓住从自己什么想要绕过去的薛荀,皱眉道:“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清楚啊,”薛荀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就连身子大半边的重量都靠了上去,声音忍着痛楚道,“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呵……你要是再问下去,我恐怕真的就要挂了。”
傅子苏低头,就见薛荀紧咬着嘴唇,脸皮上饶是隔着层面具,可那脸色也是惨白的厉害,不由心中一惊,连忙一手扶着他小心的往前走去。
“薛荀?”没走几步,傅子苏就唤了一声。
“……”薛荀有些头疼,“大哥,你快走吧,我说话也是要费力气的……”
“你没说。”
“……”
薛荀真想现在就捡起一块石头,一下子摔他脑门上。
头破血流,脑袋开花。
好在前面有间破庙,里面也有些人,恐怕是赶在他们前面住下歇脚的修真者,对此也只是轻飘飘的瞧了他们一眼,随后睡觉的睡觉,吃饭的吃饭,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薛荀对此倒是喜闻乐见。
傅子苏带着他找了块比较空闲的地方坐了下来,刚想起身去找些木柴来暖暖,就被薛荀扯了回去,“……咳咳,不用忙了,你让我靠一会儿,我有些累。”
刚说完没一会儿,当真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见此,傅子苏便将包裹里的厚衣服拿了出来,又用灵力将薛荀的身子暖和了些,这才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让他躺了下去。
天道?
到底什么是天道。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抱走阿荀……
第26章 第二十六只大大
破庙既然说是破庙,当真也就没有辜负了这个名字。
‘轰——’
薛荀不仅脾气不好,而且起床气也大的很。被吵醒也就算了,偏偏耳边还叽叽喳喳个不停,吵的他头都大了,这会儿更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刚一睁眼他就愣住了。
什么情况?
只见对面的墙倒塌了一大半不说,还有着那么几个倒霉货直接被压在了下面,土块石块碎了一地,满处的灰尘,只隐隐约约的看见那正骂爹骂娘的被人拖拽着。
薛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呼——好在四周空空,除了空地就是空地,唔……傅子苏这地儿选的还不错……
等等?
他刚抬了抬眸子,就直接跟某人对上了眼。
“……一夜没睡?”
薛荀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一愣,下意识问道。
“嗯,”傅子苏又拢了拢他身上的衣服,低声道,“昨夜你有些发烧。”
薛荀起身,神色复杂的很,又看了看盖在身上的衣裳,倒是很难得大方一回的转手披在了他身上。
“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本尊就允许你休息半日再走。”薛荀起身,理了理衣服,就要往破庙附近的林子走去。
傅子苏一把抓住他,道:“去哪?”
薛荀看着手腕上的那只手,皱眉道:“我想吃肉了。”
“你不跑?”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薛荀不耐烦的甩开他,“你去了,说不定还给我添麻烦,好好待着。”
看着薛荀走远了,傅子苏这才转过了身去,将喉中积压的鲜血吐了出来,又服了一颗菩提丹,这才运转真气疏通着残留在体内的湿气。
之前因着以血换血的事情,他便已经损失了两百年道行,那次跟大师兄交手已经算是勉勉强强,一路强撑着回了秋白山。
在客栈时不仅薛荀在养伤,就连他自己也在恢复着伤势,这一路上算是还好,谁料昨夜薛荀又发起了高烧,浑身冰凉的很,他没有法子,只好又传输了些灵气过去。
这一动不要紧,倒是又将旧伤势牵扯了出来。
若是这个时候再碰上些熟人什么的,那可真就是有些搞笑了。
这个想法连傅子苏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很快,薛荀就拎了只野鸡回来,另一只手上还抱着些干木柴。
一出林子,就又跟傅子苏四目相视。
“疯子。”他经过他身边时冷冷说道。
那只野鸡早已经被处理了干净,这会儿只需要生火烤熟就行,薛荀就在那儿蹲着,找了跟比较直的木棍用匕首削尖,穿过去放在已经架好的木柴架上,又在上面洒了些东西,看上去倒真是有模有样的。
“第二次了。”
傅子苏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第二次?”薛荀正在那里加柴,下意识的也回了一句。
傅子苏看着他道:“这是我第二次吃你做的东西。”
“……这你都记得?”薛荀轻嗤了一声,又添了些细碎枯草当着火引子,“那可真是难为你了,毕竟……本尊下厨的机会也就只有那么几次。”
用力一吹,火就生了起来。
薛荀皱眉,转过身去看向他,“你到底睡不睡?”
“想睡,”傅子苏犹豫道,“可是又不能睡。”
“不睡就麻溜的滚蛋,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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