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荀挑挑拣拣的看来看去,拿了这个再拿那个,就是不肯掏银子去买,搞得好几个摊主都已经避着他了。
“跑什么跑,我还能吃了他们不成?”薛荀看着一卷包袱就滚蛋的摊主,不满的抱怨道。
傅子苏压了唇角,没说什么。
人家看东西那也只是最纯粹的看东西,哪有把摊主卖的东西说的一无是处的。不仅如此,只要一有人去买,他就跟上去凑热闹,不是说假的就是有瑕疵,已经有好几家的名声都被他这么给败坏干净了。
又逛了半晌,无奈日光实在是毒辣的很,又加之脸上的□□实在是闷得慌,薛荀受不了,就拽着傅子苏进了处凉棚,跟人拼了一桌。
一杯凉茶下肚,浑身顿时说不出的舒服。
外面热的慌,凉棚里面也讨论的是热火朝天。
“我听说啊,这次来的可都是各家的少主,就连那灵宝大会,也是由简单谷的少主一手主办的。你们说,这其中……会不会也是意味着什么?”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想要培养下一任家主了呗。”
“就是,那些都是人家大宗门的事情,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这些不入流的看看就好,你还能指望人家听我们的不成?”
“兄弟,话可不能这样说,当日割鹿崖一战时,要不是四大宗门首当其冲,指不定现在魔道还要嚣张成什么样子。尤其是那空峒仙门的傅子苏,哎哟喂,听说现在还在闭关养伤呢。”
“哎?说起这个来我就突然想到了,昨儿个空峒仙门的人就来了,而且这次领头的是他们的二师姐,刚从外面云游回来,不过听说也是个狠角色。”
“还有啊……”
薛荀又喝了杯凉茶,笑着碰了碰他,低声道:“听见了没,你家‘真的’那位可还在闭关呢,你这个冒牌货倒是挺自在的。”
傅子苏却是皱了皱眉,没再开口。
薛荀却是莫名的笑了笑,又问店家要了一壶凉茶,一小碟花生米,自个儿乐的自在。
凉棚内虽是人多口杂,可论就事说事的本领倒是还有的。
此次前来的皆是各家少主,无一例外,就连身为内庄的简单谷谷主都没有露面。
钟离念虽是空峒仙门的二师姐,可在仙门内说的话向来也都是说一不二的,就算她如今替仙门做了什么决定,也无人敢说她一句不是。
四大宗门之间也多是各老辈之间来往密切,如今小辈们之间,倒是显得有几分生疏。
钟离念率先站了起来说道:“灵宝大会的规定向来是从祖辈延续至今,想来今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告辞。”
说完,当真是转身走了出去。
她这一走,冷谢宣也随即寻了个由头离开,至于花蕊,自然是跟着她的小情郎,对着慕容子瑜笑着眨了眨眼,脚尖转了个地也跟了出去。
这人前脚一走,慕容子瑜就给跟散了架似的趴到了桌子上,一脸郁卒,“唉,都怪本公子那便宜老爹,这哪儿是人该干的事。还有空峒仙门的那二师姐,一看就凶巴巴了,听说今年都九百多岁了,难怪嫁不出去。”
站在一旁的方叔听的直头疼,脖子伸的老长,生怕有人听见了转身回来就给他家少主一耳刮子。
“少主啊,这话在老奴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莫要当着那二师姐的面说出去。”
“本公子才没有那么傻,”慕容子瑜趴在桌子上哼唧了两声,忽地想到了什么,“对了,昨儿个那剑亦山庄的皇甫怀说什么来着,要什么什么毛绒草?”
方叔脑袋都大了,“少主,不是毛绒草,是极寒之地的血绒草。”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啊,”方叔娓娓道,“血绒草生于极寒之地深处的岩浆旁,受尽冰火两重天的洗礼,对血蛊来说那就是最好的引子。可毛绒草就是路边一野草,给棚子的野驴,估计都不稀罕。”
“关我什么事?”
方叔:“……”
慕容子瑜又道:“派人告诉他,本公子这可是给他开了后门,银子先翻上一番再说。”
方叔:“……”估计这银子到时候也落不到谷主手里。
是的,就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他深深觉得,对于谷主让少主管理药材生意这一块儿,绝对要再慎重考虑一下。
慕容子瑜掀了掀眼皮,“对了,找几个人把他们给本公子盯住了,本公子可不想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白白让便宜老爹丢了脸面。”
想在他的地盘上闹事,还得看他慕容子瑜点不点头呢。
次日,灵宝大会如期举行。
四大宗门坐在拍卖台的最上方,身后弟子各自依次展开,看似是关系密切,实则其中又有着一层隐秘晦涩的关系。
按照历年来说,四大宗门的人向来是不参与灵宝大会的拍卖,说白了,若是他们一出手,谁还敢跟他们竞价,那便也没了最初的乐趣。索性就由他们先内部协商,确定好拍卖物品的贵重,并且负责维持好现场的秩序。
灵宝大会的规则很简单,无非就是将宝贝呈上,然后拍卖价高者得。说白了与平时拍卖场里的拍卖会也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是多了点噱头,拍卖的宝贝比寻常好了些而已。
待慕容子瑜简单的说了几句后,灵宝大会便也是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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