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虽然是猫,可它的尊严和肠胃还保留着人类的骄傲!
在梵沧海身边多好啊,才享受他的照顾没几天呢,就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了!
这样离开他到底对不对?自己是不是真不该接受黑猫的玫瑰花?
小猫在心里问自己,结果依然得不到答案。
也不可能就这么回去!
“喵……”黑猫叫了声,起身往一边走去,又回头看看白猫,头一甩,示意它跟上。
“喵?(去哪里?)”
“喵喵(来!)”
布偶猫只好打起精神跟在后面,它挺后悔变成这么个傻白甜花瓶布偶猫的,要是变成大狗,还能生龙活虎些不是吗?!只是大狗不能天天被他抱着……
进来的时候七拐八弯,惊险有加,出去的方式却有些特别。
两只猫一起抓住藤蔓。黑猫腿一划,旁边一颗大石头被术法催动,就掉了下去。大石头身上也绑着藤蔓,石头一掉,藤蔓被拉扯,另一端的两只猫咪就往洞口升上去了!
藤蔓没有到达最高处,最后几米是黑猫抱着白猫踩着七拐八弯的石头上去的!
黑猫再一次惊艳到了小白猫!
“喵!(你好厉害!)”
黑猫不做声,酷酷的。
“李氏古玩”在临近路口的地方,红木雕花古色古香,十分上档次,有种富贵门庭的感觉。只是门口的八卦镜蒙了一层厚厚的黑灰显得特别另类。里面的古玩字画不少,件件价值不菲。
李先生说:“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生意就完全停滞了,这些瓷器字画啊都卖不出去,堆积在这里。”
李老太有些不苟言笑,手上拿着念珠,神态威严,只是礼貌地给梵沧海让座。穆云意好奇地四处瞧着,翻翻这个摸摸那个。
李先生见这位小青年对古玩感兴趣,就说:“小伙子看上哪样就告诉老头子,我给你包起来,现在会欣赏古董的年轻人不多了!”
“咳……”
他刚说完,旁边的李老太就有意无意咳了一下,笑着说:“这么晚有劳梵先生真是过意不去啊!”她吐字清晰,中气十足,神态像一位老佛爷。
李先生受到老婆的警告,也抱歉地附和着把刚才的话题掠过了。
梵沧海看了看周围,室内一切安好,眼观气氛非常的祥和。他喝了口茶,说:“暗灵街这个位置毗邻大道,人气充足。店铺格局也非常完美,南北通透,不知道是什么困扰着二位?”
二老对视了一眼,还是决定由李先生来说,他叹了口气:“这个店呀,原本是……”
“沧海哥哥,我喜欢这个!”
穆云意十分喜悦地拿着一块白玉牌过来,给他的沧海哥哥看。
那是一块高6、7厘米,宽4、5厘米的晶莹白玉,上面还雕刻着一幅画。
老人家啧啧叹道:“小伙子好眼力啊!这是和田籽料的一级白玉!上面雕刻的正是松下问童子,是苏大师的作品!”
那位李老太一看到此情景,两眼都瞪圆了,就像穆云意搬走了她家的镇店之宝似的。
李先生在桌子下面的腿被人拧了一下,他一吃疼险些没叫出来,哪里不明白老太婆的意思?他缓过来后清了清嗓子说:“可惜呀,这块玉一位富商已经预订了的,连押金都给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小伙子喜欢,倒是有一块差不多的白玉,可以相送与你。”
“我就要这块!其他的不要。”穆云意任性惯了,说话很泼辣,“是你说看中了就拿的!你这老头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小意,不得无礼!”梵沧海只好出言相劝,“待咱们替这位爷爷把问题解决了,你要多少块这种玉,还不是随便挑?到时候恐怕你还不稀罕了呢。”
穆云意虽说不悦,可也没有要违背梵沧海的意思,将白玉往桌子上一放,就闷闷不乐地呆在旁边,也不去挑什么其他的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偏偏你看上的是别人预订的……”李先生为了化解尴尬不得不多说几句,被老太婆狠狠瞪了一眼,意思是你再说他就要挑没人预订的了!你总不能每一件都有人预订吧?
李老太把白玉收起来,步履稳健地走到柜子边,拉开抽屉,将宝贝仔细包好放了进去。
“这都是小事,说说你们的问题吧。”梵沧海将话题掰正了过来,不让穆云意再来捣乱。
李先生这才说:“哎,家门不幸呀!这家店原本是由二儿媳打理的,她却……死在这里。”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老人家声音有些哽咽,很费力才控制住情绪。
梵沧海静静地听着。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替她惋惜?”老太婆看不下去了,第一次不顾仪态地发表意见,语气里充满着鄙夷。
“怎么说,她也是咱们李家的儿媳呀。”
“就因为她是咱们家的儿媳,出了这种事连我们家的面子都给她丢光了!”她好像气坏了,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赶紧开始数念珠,好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请长话短说,我没有多少时间听你们发牢骚。”梵沧海补了一句,示意李先生往下说。
于是他就简单地道来:“老夫的第二个儿子叫李政,当年娶了河北一个小山村里的女孩,名叫何秀莲。”
据李先生说,何秀莲是当地的村花,长得俊俏,来S市打工的时候认识了李政。她本人学历不高,没多少文化。可李政就像是鬼迷了心窍,放着很多门当户对的名媛不理不睬,非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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